幕府时代,在日本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本居宣长(1730-1801)。
他的“八弘一宇”的思想树立了日本民族优越、应该主宰世界的理念。
这种思想认为,日本是日出之国,乃世界万国之中最优秀之国家。
本居宣长出身商人家庭,是日本国学家、历史学家,也是引领“大日本帝国”思潮的先导之一。
他主张,必须建立以日本为中心的新华夷秩序,要各国都前来向日本朝贡。
鉴于他在日本学者中的地位,众多日本人对其思想推崇备至。
并开启了矛头指向中国的“大日本帝国”战略构想。
其实,这种思想的出现,与古代日本受中国冲击和影响严重有关。
当日本社会面临文化问题与社会危机的时候。
日本的思想家们便提出,危机的原因在于中国文化的污染。
从而提出日本原生的文化高于中国文化,日本文化具有独特的优越性。
分析这种思想产生的心理,这其实是将外来文化作为现实挫折的替罪羊。
意在重建日本文化,突出自身的优越性以建立民族自信心。
本居宣长的民族优越论在一定程度上是对外来文化的一种冲击,具有保守倾向。
从本质上说,他表达了日本文人试图让日本文化独立于中国文化之外。
摆脱中国文化的冲击,从而塑造日本民族的自我认同。
但由此而引发的“日本是神的国度,是世界的中心”的自恋倾向。
但是无论日本的贵族精英阶层如何努力,都无法剔除中华文化对他们的影响。
这种最优秀的文化,已经深入他们的精神层面,渗透在他们的骨髓里面去了。
日本的平城京,完全模仿唐朝长安城的规划来设计建成的。
日本的和服,是效仿隋唐服饰,在沿承唐朝服饰基础上加以了改进。
日本的中央制度、律令、历法、节俗、中医、文学、艺术、宗教、书画、雕塑。
甚至刀剑、围棋、相扑这些后世日本的技艺强项,统统学自唐朝。
再然后,日本遣唐学生用汉字的偏旁、草体,创造出日本的假名文字。
奈良时期的日本,宛如盛唐。
日本诗人得意地吟道:“国比中原国,人同上古人。衣冠唐制度,礼乐汉君臣。”
吸收了中华文化的日本贵族精英阶层,就像一个两面人一样,有双重性格。
既然无法消除中华文化的影响,那就彻底消灭这个文明体。
这就和学习了中国文化,研究了中国文化的欧洲人是一样的心理。
而且,从现实意义上来看。
欧洲日本也仅仅是学习了中国文化的皮毛而已,中国文化的精髓,他们根本就学不到。
而中国文化的精髓和他们的一神教文化,又是互相排斥的。
中华文化的精粹在于“和而不同”,强调这个世界是多元的。
我们欣赏的是“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一神教强调神的绝对性和独一性。
这种严格的一元化取向,常常伴随着一种非此即彼的直线式思维方式:要么绝对肯定,要么绝对否定。
它一方面强化着宗教信徒的宗教情感,一方面也潜含着对其他文明基因的严格排斥。
自从两大一神教崛起,它们在地中海打了一千多年,其根源就在于它们都声称掌握世间全部真理。
一个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一个是至臻至善的安拉。
一般来说,“神和教义的神圣性必然导致宗教的唯我独尊性;神和教义的唯一性和绝对性必然导致宗教的排它性。”
因此,当两种互不相让的异质文明相遭遇时,必然是冲突多于吸纳。
在一千多年的宗教思想影响下,这种思想渗入了他们的方方面面,已经融在了他们的血液中。
造成了除中国和受中国文化影响的国家以外,这些国家的人民形成了一种零和博弈的思维。
他们的根本宗旨就是消灭其他文明,按照中国人的说法就是,要么你死,要么我亡,没有别的出路。
日本就是这些国家的一个小小的缩影,中国强大时它谦卑,极尽讨好之能事;但暗地里小动作不断。
你虚弱时它狂妄,恨不得把中国连皮带骨吞下去,无耻之尤,而这就是这些国家乃至民族的本性。
很不幸啊,他们遇到了从后世穿越而来的自己。
这些国家对中国的种种馨竹难书的罪恶,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收好它,以后有大用。”陈远宏把将军印抛给吴勇。
甘州府甘肃镇,边塞的名城,河西四郡中最重要的一座城市。
这是最重要的边塞重镇,在九边中也是名列前三,经常和蒙人拚个你死我活。
陕西行都指挥使司就坐落在这里,明朝五个行都指挥使司之一,在河西走廊设置的行政区划。
元朝甘肃等处行中书省,治甘州路,洪武五年(1372年)十一月置甘肃卫。
二十五年(1392年)罢。二十六年(1393年),陕西行都指挥使司自庄浪徙置于甘州。
领十二卫,四守御千户所,距布政司(西安府)二千六百四十五里,属于右军都督府。
元代诗人评价陕西行都指挥使司战略地位(既陕西行省奉元路)《大德长安(安西路)志》卷l:
“厥壤肥饶,四面险固,被山带河。
外有洪河之险,西有汉中、巴、蜀,北有代马之利,所谓天府、陆海之地也。”
李庭《寓庵集》卷5《创建灞水石桥记》:“以形势雄天下,其来尚矣!
左达晋、卫,右控陇、蜀,冠盖鳞萃,商贾辐辏,实西秦之都会也。”
姚燧《牧庵集》卷6《遐观堂记》:“西北通咸阳,王公之开府于此。
与西、南、北三陲之使,冠盖之去来,樽俎之候饯者所出,行旅之伙不列也。”
与甘肃行省相比,陕西行都指挥使司的北界经历了大幅度的涨缩。
洪武年间明军多次扫荡居延海周围,冯胜、沐英、宋展曾先后率兵攻下亦集乃,但都随即撤出,没有长驻军队守备。
居延海一带水草丰美,又有弱水及其支流张掖河同河西走廊相接,是蒙人南下的主要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