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设,你......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秦淮如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以为你是真心想帮我,没想到你竟如此龌龊!用这样的心思来揣测我,侮辱我,你......你根本不配做个人!”
“秦淮如!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一片好意,是你自己心脏了,是你自己想歪了,可怪不得我。”
郝建设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你......”
秦淮如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手指着郝建设气的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仔细想来,郝建设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毛病。
可当郝建设眼神侵略的盯着自己的时候,再加上阴阳怪气的大喘气,很难不让人想歪。
这么多年来。
真是看走了眼了!
没想到郝建设的嘴皮子竟然这么厉害!
再留下去只会自取其辱,秦淮如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
拖着沉重的步伐,转头就朝中院走去。
她甚至都不敢再看郝建设一眼,她怕自己一旦看到郝建设那张一脸坏笑的脸,就忍不住继续留下来自取其辱。
看着秦淮如吃瘪的样子,郝建设的心情非常愉快。
“小花,走,回屋吃肉。”
郝建设端起炒肉和葱花饼,朝妹妹招呼道。
郝建花看着哥哥两只手都端着东西,非常懂事的跑过去,推开了门。
“哥,其实棒梗和小当也是很可怜的,我们有这么多肉,要不给他们送一小碟吧?”
郝建花拉开电灯,看着灯光下的炒肉和葱花饼,流着口水,却非常善良的说道。
看着妹妹吞咽着口水,心里明明不舍得,还如此善良的样子。
郝建设怜惜的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花,善良是好事儿,可这份善良得分对谁?”
“爹娘离开之后,这么多年来,你我兄妹相依为命。”
“多少次,我们俩差点儿饿死,这院子里有人帮过咱们一把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
“当然了,他们不欠咱们的,没有必要非要帮咱们。”
“可现在,咱们也不欠他们,自然也没必要帮他们。”
“退一万步来说。”
“贾东旭可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贾家每个月都领着定量,他们饿不死,不用咱们操心。”
妹妹还小,有些话郝建设并没有说的太明。
在这个四合院里面,住着的这些位,有一个算一个,全是禽兽!
尤其是即将成为寡妇的秦淮如!
不是郝建设不愿意帮秦淮如,是不能帮。
白莲圣母秦淮如。
一旦沾上,这辈子都休想再脱身了!
妹妹很善良,郝建设能做的就是守护好妹妹的这份赤子之心,把自己家的小日子过好。
仅此而已。
......
中院。
贾张氏看到秦淮如空着手走了回来,站在门口就开始骂骂咧咧了。
“哎呀,秦淮如,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我让你去借的肉和饼呢?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倒好,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贾张氏一脸不满,双手叉腰,声音尖锐地穿透了中院的宁静。
秦淮如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后院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郝建设说他们也不够吃,不肯借......”
秦淮如随口编了个瞎话。
总不能当着婆婆和自家男人的面说那些羞人的事儿吧。
她毕竟是个女人,郝建设阴阳怪气的那些话,她可说不出口。
更重要的是,一大爷一直把徒弟贾东旭当成自己的儿子,平日里没少贴补贾家。
要是郝建设说的那些话传了出去,难免引起风言风语。
到时候,万一东旭和一大爷有了隔阂,贾家可就失去了一大爷这颗摇钱树!
“什么?不够吃?郝建设是猪啊,就两口人,能吃那么多猪肉和葱花饼吗?”
“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贾张氏的声音愈发尖锐,周围的邻居似乎都被这吵闹声吸引,纷纷探出头来观看。
“张大妈,怎么了这是?”
傻柱推开门,朝贾张氏问道。
贾东旭一看邻居们都出来了,顿时感觉有些丢脸。
赶紧把贾张氏拉回屋里。
秦淮如抬起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然后回过头和傻柱点了点头,也走进了屋里。
空气中一股肉香飘过,傻柱嗅了两口,竖起了大拇指。
“嘿!这白菜炒肉!地道!”
......
前院。
三大妈竖起耳朵听着中院没了动静,才回到屋里。
“当家的,秦淮如从后院空着手回来了。”
三大妈盛了一碗棒子面糊糊,朝阎埠贵说道。
“意料之中,郝建设这个小兔崽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可这次一打交道,我才发现这小子精的很!”
阎埠贵拿筷子沾了沾酒瓶里的白酒,一边吧唧着味儿,一边说道。
“以前我一直觉得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可照郝建设这个吃法,用不了几天,他就得继续受穷!”
“这小子!人挺精,就是不会过日子!”
三大妈端起碗喝了一口棒子面糊糊,点着头,朝几个孩子说道:“你们爹说的对,郝建设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老大阎解成一边点头,一边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窝窝头。
“老大,不许拿了,你都吃了一个窝窝头了,怎么还拿?”
阎埠贵白了阎解成一眼,皱着眉头说道。
“爹,都怪郝建设那个兔崽子,白菜炒肉太香了!我闻着味儿又饿了,您就让我再吃一个窝窝头吧,一个真的吃不饱。”
阎解成苦着脸说道。
“爹,我也要吃!”
“我也要!”
阎家兄妹争先抢后的说道。
“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从明天起,所有人每顿饭只能吃半个窝窝头。”
阎埠贵看着几个孩子争吵起来,抬起手压了压,一脸严肃的说道。
阎家兄妹听到这话,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
“爹,为什么啊?”
阎家兄妹齐声问道。
“鉴于今天老三的鲁莽,咱们家损失了三块钱。”
阎埠贵看着一众儿女,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