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朕就不多说了。不过朕倒是好奇,你的未婚妻到底是何女子,竟然能让你如此维护?”看着林景佑一副清冷的模样,皇上实在猜不出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林景佑魂牵梦绕。
一想到沈晚柠,林景佑的眉眼都温和起来,“说起学生的未婚妻,皇上一定听说过。学生的未婚妻就是皇上亲封的金谷县君,沈晚柠。”
“金谷县君?竟然是她啊!难怪你念念不忘,对她死心塌地。沈晚柠她……”皇上喃喃念出沈晚柠的名字,接着说了一句,“确实是个奇女子啊!”
林景佑认同的点点头,说道,“她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女子。她不仅聪慧过人,而且生性善良,时时为他人考虑。”
“罢了罢了,朕的女儿输给她,朕也认了。你与她,确实是极为相配,朕就不做那棒打鸳鸯的事了。”皇上无奈道。
“谢皇上圣恩。”林景佑拱手道。
“说起金谷县君,朕倒是记起来一件事,大庆村林大山和林江你可认识?”皇上又问道。
林景佑恭敬道,“回皇上,林大山是学生父亲的名讳,林江是学生的侄子。”
“哦?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朕昨日才收到福州知府上的奏折,说是林大山与林江设计出水车。水车可以自主灌溉农田,不用人力灌溉。除此之外,朕还见到了一个小的水车模型,设计确实极为巧妙。”皇上缓缓说道。
林景佑微微一笑,“学生的侄子从小就跟着木匠学习木工,并在木工上十分有天分。而学生的父亲也是从小对木工有浓厚的兴趣。”
“难怪。你们林家一家,都心系百姓,为我大夏做出贡献,是不可多得的良臣啊!”皇上感叹了一句。
“那你可好奇,朕会给他们什么封赏?”皇上继续问道。
林景佑摇摇头,“学生相信,此事皇上自有定夺。”
“罢了罢了,你嘴里都问不出什么来,朕就不问你了。既然旁人的事你不肯说,那朕来问问你的事。朕今日并未授予你们官职,你可知为何?”
林景佑还是摇头,“皇上自有定夺,学生不敢妄言。”
皇上这一下真被他给噎住了,问什么都不知道,问什么都不说,他只能自导自演,继续说下去了。
“自古以来,都是授予状元翰林院修撰,明日朕也会封你为翰林院修撰。你就先在翰林院磨砺几年,再做调动。”
林景佑又是一撩袍子跪下,“皇上,学生自小在乡村长大,先后经历过旱灾,饥荒。学生深知百姓不易,学生愿意以平生所学,为百姓谋福。”
皇上正眼打量着他,良久,才问道,“状元郎这意思是不想留在京城,想要外放?”
“学生只想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看着百姓流离失所,甚至曝尸荒野,易子而食,学生痛心疾首。学生平生的愿望,愿百姓能吃饱穿暖,再无流离失所。”
林景佑语气真诚,言之凿凿。皇上就这么看着他,一时竟分不出真假。
想到沈晚柠做的事,再加上林大山和林江刚研究出来的水车。他终是信了,或许他们一家都是这么朴实的人,只想为百姓做事。
“起来吧!朕允了!宝成县的县令正好今年回京述职,朕记得没错的话,宝成县恰好在福州辖下,离你家乡也不远。”皇上思考后说道。
“谢皇上隆恩。”林景佑磕了个头,站起身来。
“朕期待你能说到做到,为百姓,为我大夏做出一番事业。”说到这里,皇上竟然伸手拍了拍林景佑的肩膀。
林景佑一拱手,“是,谢皇上。臣定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
皇上大笑道,“朕等着你,若是你做得好,等你回京述职时,朕亲自为你和金谷县君赐婚。说不定那时,她都已经不是县君了。你可要好好干,不然若是品阶比她低了,在家岂不是要被妻管严?”
直到这个时候,林景佑才看到皇上露出今晚在御书房的第一个笑容。所以说,之前都是为了试探他,吓唬他来着。
至于皇上为何要打趣他,说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因为在皇上说到自己要亲自为他和沈晚柠赐婚时,林景佑瞳孔地震,眼中的震惊让皇上觉得有趣极了。
林景佑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林景佑变脸,一时兴起,忍不住打趣一番。
林景佑无奈,只好再次拱手谢道,“谢皇上隆恩。”
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中却是把皇上骂了快八百遍。他从考举人那时就想要娶沈晚柠,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等到中状元,授官后就和她求婚。
结果皇上突然来这么一句,也就是说他至少在回京之前,都不能和沈晚柠成婚。不然就是抗旨不遵,不管到时皇上是否给他们俩赐婚。
回去路上,林景佑还在叹息,皇上这完全就是坑了他一把,这下子到手的媳妇又没了。还得至少等三年才成。
第二日,皇上在朝堂之上对今年的学子授了官职。毫无悬念,林景佑被封为宝成县县令。
至于其他的人,榜眼和探花都进了翰林院。不仅是他们,就连那些大臣都是对林景佑的官职颇为不解。
他们以为林景佑进翰林院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他竟然会选择外放。
下朝之后,因为要启程回福州,林景佑又去了一趟忠勇侯府,要与严辉他们道别。
忠勇侯看着林景佑,极其不舍。才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对这位后生十分欣赏。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林景佑会选择外放,毕竟以前林景佑可从没和他们提起过这事。
几人坐在客厅之中,一起聊着此事。
严辉略带责怪道,“昨日还在与景佑兄说着,以后在京城我罩着景佑兄,谁知景佑兄竟然要外放。景佑兄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