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的夫人们,为人都十分豪爽。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自不在话下。
玩得兴起,干脆约了一场马球。
苏笙笙前世,还真没机会学马术。
也可能前世她为人独到,并不喜欢团体类游戏,所以也没学过踢球一类的。
这两者加到一起,她自然是一个不会。
谁知那些夫人并不放弃,还说都是从不会过来的,谁不是自家男人教的。
还说,以后这类的聚会,男人们有男人的去处,女人们自然也有女人们的去处。
让她务必要跟谢将军学会,不然以后她们总不能一直“输给”她。
直给苏笙笙弄了个大红脸。
这些夫人,是什么话都敢说,一点也不掖着。
意思以后聚会,总不能老是把她扔一边,而要带下场,她的技术她们放水都难。
“我教你,这个不能急的。”谢玄将她拉上马后,就一直指导她如何运球接球。
没过一会,她身上就开始冒汗了。
刚刚下肚的那些佳肴,也都消化没了。
看着谢玄认真无比的侧颜,苏笙笙很想说,这个她真没兴趣。
可此刻为了他们小两口秀恩爱,众人真是花招百出。
她这话一出口,只怕夫人们会误会她,不喜欢跟他们武将夫人一起。
只是勉强了一会,她就觉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我真不行了。”
虽然都是他在使力,可她这胳膊腿短的,根本跟不上趟,反而更吃力。
谢玄目光顺着她揉手腕的手一扫,就将马球杖一收,“怪我,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夫人们和武将们正玩得兴起,谢玄也没让解散,唤来一队替换他们下场。
看人打马球,可就轻松多了。
女儿们英姿飒爽,真真巾帼不让须眉。
而男儿们在马上的雄姿,也是十分打眼。
只苏笙笙并不对体育项目感兴趣,她的攀岩和跳伞,不过是为了挑战自己。
此刻汗水一落,便有些捻腻腻的。
目光一扫,见坐在她一侧的谢玄,专注场上,就小声汇报了一下,“我去更衣。”
一待他点头,苏笙笙就从宴上撤下。
她知道,谢玄是想让她融入他的圈子。
这马球,不但将领夫人们喜欢打,也是贵族圈里必备技能。
只是她真的无法融入,勉强更难受。
一回了军帐,就让人给送了热水。
苏笙笙狠泡了一会,才解了身上的乏。
她换上新衣裙,也没让人帮忙,自行挽了一个单螺髻,随便簪上两个玉钗就完了。
看了一眼天色,最后还是回到榻上补觉。
看着困乏嗜睡的将军夫人,几个武将夫人指派来的丫鬟,偷偷一笑,静声出去了。
宴上,苏笙笙一直有些无精打采。
谢玄见她回去后,一直没出来,便有些担心的返回军帐。
哪里想到,他的夫人是回来偷偷补觉。
谢玄唇角弯了弯,俯身看着那出浴清透的肌肤,“你若觉得无聊,我明日带你回去?”
苏笙笙正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抱回那张虎皮硬榻上,人也只是无意识的哼唧了下。
一开始,她是回到床榻上睡的,毕竟有外人看着,她也不好跟谢玄分床睡。
可她怎么也睡不着,就定义是床榻的问题,然后搬去软榻了。
“既然困了,何不脱衣睡?晚上的宴席退了就是。”
谢玄自说自话,见她没动,只无奈摇头。
正要为她解开外裳,好让她宽松睡。
谁知苏笙笙这时却意外醒来,看到谢玄的举动,一下瞪圆了眼。
谢玄本欲解释,只是见她避他如蛇蝎,一瞬往后连躲,就指尖握紧了她身上的被。
苏笙笙今日被催生娃娃,生怕谢玄他们这军中真的有什么不成文的习俗。
“你们不会真的有抱娃娃的游戏吧?”
虽然不相信,这军中也这么恶趣味。
可她也不能不防备。
“抱娃娃?”谢玄低暗的目光,缓缓看着她。
看他还装蒜,苏笙笙一下来了气,“就是你赢的那个彩头。”
拿女人的子宫做战利品,真的很讨厌。
谢玄听后,忍不住用手碰了碰她睡红的娇颜,却见她张着一张小口,恨不得咬上。
“原来是被几位夫人吓到了。”谢玄眉宇微松,“这不过是为了讨个好兆头,不做准的。”
苏笙笙听到这,僵硬的身子,才缓缓松开。
谁知,谢玄却往她身上倾来。
“你……在怕这个么?”玄幽的凤瞳,直直盯进她的眼底。
苏笙笙眼中一瞬闪过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我不小心睡着了,还得出去赔罪呢。”
但她将起的身子,却转瞬被他压下。
第一次,青柠几人被她丢下。
这一次,所有人都被她丢下。
这是谢玄第一次遇到无法掌控的事。
就像有一堵墙一样,将她封的严严实实的,让他根本无法碰到真实的她。
他甚至怀疑,此刻她都在谋划着离开。
那瞬间笼罩过来的压迫感,让苏笙笙所有瞌睡虫都跑光了。
她用力推他,却根本推不动。
而他玄瞳深处,涌动着令人心惊的光。
苏笙笙惊得三魂丢了两魄,“你不是说,不做准的么?”
谢玄的手,缓缓来到她的腰间,轻松扯开她裙上的系带。
在苏笙笙一瞬惊惧的目光中,微僵住,“不是困了么?解了外裳睡,晚上不必赴宴。”
苏笙笙紧紧抓住,“我不困了,不困了。”
谢玄目光定定的看了她两眼,一瞬从她身上起来,“你自睡吧,我应该很晚回来。”
望着谢玄离弦之箭一般摄岀去的身影,苏笙笙心紧成了一团。
刚刚,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攻击性,根本不是解外裳睡这么简单。
此刻,他顾念着颜面,还能克制几分。
可这几分脸面,她又能拖延几日呢?
……
桑县令唱着小曲,晃悠悠开始办公。
以往看到案头堆积的案卷和税务政务文书,他都会一个头两个大。
但这一次,他迫不及待的一卷卷打开。
“正月里来,是新年……”
可是唱着,唱着,他就唱不下去了。
“这数目不对吧?”
今年天堑关可是个大丰收,就算粮食还没运出去卖,可也不该是这点税收啊?
桑县令目光直接对准了苏家商卷,到最后,眼睛越睁越大。
“好一个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