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闻衡活蹦乱跳跑去武场:
“哇—噢—”
琳琅满目的武器,甚至有很多都是历朝历代,名人将相随身的武器。
“怎么样,师父送你的。”
时序政一把勾住他,“还有裴府武库的钥匙。”
“听说那些欺负你的世家,在朝堂之上,皆连被打压,虽说师父没亲自出面。”
时序政抽出一把剑,剑身光亮锃崭。
闻衡眼睛放光,“和田玉做剑柄、百炼钢为剑刃!!”
师父真不愧是权臣,这财力——
“但——”时序政卖了个关子,“唰!”拔出剑鞘。
“那些人全部赶出学堂,后世三代不得参加科举,不得入朝为官。”
“除此以外,轻者被杖责,在家休养,重者有家族为了讨好师父,把欺负你的人,逐出族谱了,发配为奴了。”
闻衡眼睛都瞪大了,“我父王都不敢如此行事。”
时序政耸耸肩,“他们说师父是奸臣,师父自然不能让他们白说。”
时小狗清清嗓子,学着裴书臣的样子。
【本相的徒弟,莫名挨了旁人一顿打,孩子还小,这债——自然该本相替他讨回来。】
【是本相亲自动手,还是你们自己割——】
时序政语调拉长,有模有样的学着,秋庭桉在后面笑着,示意闻衡先别出声,走近了,突然拍了一下时序政的后背!
“嗷!谁!”时序政被吓得差点跳起来,“阿兄,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当然是为了吓唬你,故意不出声的。”
秋庭桉笑意盈盈,时序政鼻头一皱,哼唧一声。
“今晚上吃完饭,师父可要检查课业,你背下来了吗?”
秋庭桉话音刚落,时序政立刻捂住肚子,“我肚子疼,吃不了饭,不去了……”
某只小狗偷偷摸摸就想溜——
“本相不知,生病还能人力控制的——”
裴书臣笑着从湖边凉亭,缓缓走来,眼神扫向时序政。
“师父——”
三个孩子齐齐朝着裴书臣行礼。
时序政一脸仇大苦深的样子,“您要是只问我医术,我肯定不生病。”
秋庭桉掩面而笑,转过身的时候,裴书臣已经走到他面前。
“最近功课如何?”
“还行——”
秋庭桉学业最好,裴书臣根本不用担心,只需要合适的时间,给孩子一定的鼓励就行。
“最近总督送了一套徽墨,在书房,下次你去找书,记得拿上。”
秋庭桉喜欢品茶、书法,对茶叶、笔墨纸砚十分挑剔,裴书臣了解他,所以每次如果有好的,都会给他留着。
“师父……”时序政见缝插针,“那您送我什么?”
他们都有诶!
“你不是肚子疼,药房有黄连,自己去拿。”裴书臣故意逗他。
闻衡和秋庭桉被逗的笑出声,时序政甩甩衣袖,哼!
扭头自己生闷气去了!
远处——
季昌宁站的远,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只是瞧着四个人,应该很开心的样子。
“殿下,那些乱嚼舌根的人,老奴已经处理好了。”
“嗯。”季昌宁淡淡应了一声。
“殿下不过去吗?”牙住瞧着季昌宁站在这里很久了,轻声询问。
“看着他们开心,其实就很好了。”季昌宁眼角染上一丝笑意。
“师父……不会想见到我的……”那一丝笑意逐渐暗淡,“别去打扰他们了…”
自己不讨喜,也不会说话,师父又厌恶,
何必再让他人多烦忧?
“回宫吧——”
其它孩子,都是定时检查课业,季昌宁没有这样的待遇。
不过就是哪天裴书臣心情不好,要发泄时,会突然抽查一下。
结果,不言而喻,也就那样,他并不奢求什么。
而刚一转身,对上暗自赌气的时序政,眼巴巴望着他。
季昌宁愣了一下,刚刚不是还在前面,这小家伙怎么突然蹿过来了?
“小时公子——”牙住微微行礼。
时序政挠挠脑袋,有些好奇的看向季昌宁。
彼时季昌宁并不常出现在裴府,而且一旦出现,只会被罚的体无完肤。
他们也没什么时间会见面。
况且季昌宁外表冷冰冰的,不似秋庭桉温柔。
时序政跟他接触也就不多。
彼时,小狗是副自来熟的性子。
只见他歪着脑袋,眉眼弯弯,笑容恰似一轮小太阳般灿烂:
“哥哥,你生的好漂亮 ,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