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人家市文工团组织了不少学生哩!这不马上放假了!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去!”
讲到自家闺女会跟着文工团去南疆,马保国就兴奋的不行!闺女能凭借这个机会进文工团,或者上大学有一方面!
另一方面,马保国实在对前线的儿子,非常想念!他想着,自家闺女如果去了南疆,说不定就能见到马前进!
当然,这种希望不大,他也是知道的!毕竟南疆前线漫长,见到的机会实在渺茫,但毕竟有个希望不是!
“啊!真悬啊!”听到县高中后天就放假,张二河心里捏了把汗!幸好店铺后天就开业了,这要是在晚几天,等学生走完,可就达不到宣传效果了!
“咋啦,有事?”看张二河一副后怕的模样,马保国好奇的问他!
等知道事情的缘由后,马保国笑着向张二河保证:“放心,明天就让琳琳在学校里宣传宣传!到时候人保证少不了!”
如果说以前的马琳琳,只是个普通学生的话!那么现在已经确定去南疆的她,在学校也算个风云人物,马琳琳给宣传一下,肯定事半功倍!
等马保国走了,张二河叫住了想跟着走的刘胡子:“胡子哥,明天你把章小北兄妹送斐县,顺便再拉一车鞭炮回来卖!”
“哎呀!那感情好,明儿我一早就去!保证不能误事!”本来今天张二河说过几天再去进鞭炮,刘胡子还失落了良久!
毕竟一天十块钱啊!在这个人均工资,不过三四十块钱的年代!十块钱都能让一家老小美滋滋吃半个月了!
现在听到让他明天就去斐县,刘胡子哪能不兴奋!
他不是没想借村里的驴车,自己去斐县贩炮仗回来卖!毕竟转手就是一倍的利润,谁看着不眼红!
可想想与斐县的距离,刘胡子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开玩笑,百十里路呢,拖拉机油门踩到底,还得跑两个多小时!
这要是赶着驴车,还不得多半天啊!而且,不要以为八零年的治安有多好,半道被人咔嚓了,财货两空一点都不奇怪!
特别是还得跨县,那个年代,两县两市两省交接的地方,治安可是相当混乱的!
当时可没后世的全国联网,你在本县犯了事,往隔壁县一跑!找个地方躲着!本县的公安根本没权力跨县抓捕!
那个年代的县市交界处的民众,白天挥舞锄头刨地!但凡有肥羊上门,立马就能把锄头换成斧头!打劫滴干活!
如今北方还勉强属于大集体时代,公车那些人还心有顾忌。但像张二河这种明显属于私人的拖拉机,人家拦起来可是毫无心理负担!
所以,对于自己单独干!刘胡子也只是想想就放弃了,再说了,他连进货的钱都没有!
“老三啊!放假了记得打工还账哈!”厨房里,张二河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看着木桶里张小河两人洗漱,不时调侃他!
“啊~!我啥时候欠你钱啦!凭啥还账?”张小河恨不能把皮都搓下来,正洗的得劲呢,听二哥让他打工还账,猛的一呆!
“废话!我给你俩烧水伺候着,不要工钱和精神损失费啊!”看桶里水热气少了,张二河赶紧给他们添热水!
“啊!明天就上工啊!我还想去高集呢,明天有大集,我都和同学约好了的!”张小河倒也并不是懒,而是明天和同学约好去赶大集的!“后天再干行不行啊!”
“明天你不上学啦?”张二河算了下日历,今天才星期四,难道老三明天请假了?
“我们今天就放假了,上什么学啊!”本来想着放假还能玩几天的,没想到第一天就做了业!张小河现在就盼着,二哥可别让自己整个寒假都帮他干活!
“同学?什么同学!男的女的啊?”说让老三做工还账,也只是逗他玩而已,哪能真让他干活啊!真要是把老三勒厂子里,他老娘第一个就不能同意!
不过,现在张二河的兴致,却被老三说的约同学出去玩,给勾了起来:“不会是那个白雪吧?”
也难怪张二河这么在意,前世老三一辈子没结婚,孤独一生!尽管不能肯定和他那位同学白雪有关,但那小姑娘肯定脱不了关系!
人常说,相由心生!张二河虽然只见过那位小姑娘一次!但对她的印象可不算好,太有心机,太有绿茶潜质了!
很多人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准确!其实这完全就是扯淡,女人是感性动物,容易被感情左右!
她们的行为,大多数时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
就比如说夫妻之间的信任问题!
男人,大多数会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相信自己的逻辑推断!属于理性思维!
但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的逻辑思维很混乱,对于配偶的信任,基本等同于无!
她们宁愿相信所谓的闺蜜,朋友或者同事!也不愿意相信同床共枕的男人,哪怕对她再好也一样!
“呃!人家去卖东西,我就跟着看看!”被二哥揭破底子,让张小河有些心虚!强装镇定,虽然想装作若无其事道,可通红的脸颊却出卖了他:“可能也会帮帮忙!二哥你别多想哈!”
“老三,你和那个白雪,不会…”说到这里的时候,张二河双手并拢,两根大拇指往一块斗,那眼睛挤的和涡轮增压发动机似的!
“二哥!你想啥呢!我们就牵了个手而已!你思想可真龌龊!”毕竟还是年龄太小,张二河一番做作,给老三整了个脸色通红!
“就牵了手,没干别的?”看老三扭捏的模样,张二河有些不太相信:“你确定,可别到时候大着肚子来家里哈!”
“啥大着肚子啊?”张小河被二哥的话,直接整懵圈了!就牵个手罢了,咋就得整家里来?
不过随即,他就明白了二哥说的是啥意思了!猛的从桶里站起来,就想反驳自家二哥,不过在感受到凉意后,又赶紧蹲了下来:“二哥,你思想真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