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城,饿了吗总部。
刚从京都开完约谈会,返回沪城的张煦豪,如释重负般坐在办公室里,揉了揉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着的眉心。
“这下,终于是要消停一会了。”
张煦豪感慨道。
这段时间的博弈,令他深刻体会到友商的肮脏。
比起他的外卖武术队,这帮人在背后阴人的手段,才是市场上真正的脏东西。
据传,市场上还有一个更大的脏东西。
好在,这个脏东西在这次的舆论当中,很是低调,否则,张煦豪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过去。
“舆论被调停,接下来,该轮到我们大展拳脚了。”
张煦豪对手底下的高管说道。
玩舆论,不是饿了吗的长项,可以说,饿了吗的骨子里,就没这种基因。
他们的长处是开拓市场,是进攻,是刺刀见红。
可连日来的舆论战,却让他们深陷泥沼,无法自拔。
好在,黑夜终将过去,黎明就在眼前。
不仅仅是张煦豪,整个饿了吗上下,心里都憋了一股劲,准备大干一场。
“牢大,这段时间,就属米团和温氏闹得最凶,可惜,他们人在下沉市场。”一位高管叹息道。
人家在下沉市场,他们在一二线市场,想打都很难打得起来。
要不然,这头一把火,肯定是往他们身上烧。
“没事,集中力量先把镁团挤出去,到时候以一二线市场作为依托,把业务辐射出去。”
张煦豪保持原有的战略不变,同时还不忘提醒道:“下个月,镁团的推广就到期了,到时候,压力会小很多,也是我们反攻的机会。”
镁团的低调入场,高调做事,的确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镁团的这一波地毯式的推广,月底就将迎来结束,饿了吗到时候就可以缓上一大口气。
员工们也不用每天顶着镁团的广告上班。
想到这里,张煦豪便忍不住看了一眼天花板,暗暗啐了一口:脏东西,真踏马脏!
打广告就好好打广告。
尼玛,把广告打到友商的办公楼楼顶,这叫什么事?
不过,有一说一,这法子,真踏马管用。
营销效果先不说,搞心态绝对是一绝。
张煦豪也很想把广告打到秦逐的头上去,让他也尝一尝,每天顶着饿了吗广告办公的滋味。
只可惜,秦逐这狗人的办公楼,是他自己建的。
广告打不到他头上去。
闹心。
“说来也是奇怪,镁团在这次的舆论上,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好像不符合他们的性格呀。”
一位高管打断了张煦豪的思绪。
闻言的张煦豪点了点头,的确有些怪。
按理说,镁团最擅长的就是舆论战。
这么大一波流量,他不可能不掺和一脚。
可偏偏整个过程当中,几乎都看不到镁团的身影。
眼下,舆论战已经被调停,秦逐这个时候,更加不可能下场。
不正常,这很不秦逐。
“防着点吧,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先稳定把这个月过完。”
张煦豪重申道:“下个月才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忽然闯进了办公室,慌慌张张地说道:“我……我们中计了……”
张煦豪:“???”
……
京都,米团总部。
“秦逐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跟张煦豪不同,王星一直都在关注着镁团的动向,对秦逐这位一生之敌,没有丝毫的放松。
但,跟张煦豪一样,王星也觉得纳闷。
这舆论战都要结束了,秦逐怎么还没有动静?
作为舆论战的参与者,王星一直充当着搅局的角色。
如果说,战火是镁团那边悄悄燃起来的,那么,热度的持续,很大一部分功劳,得归咎在他的头上。
被温氏那边莫名其妙地咬了一口之后,王星把心一狠,选择了反击。
不仅如此,他还把饿了吗和镁团一块拖下水。
疯狂爆三家友商的黑料。
如果说温氏爆黑料,只是为了跟王星抢占下沉市场,转移消费者的注意力。
那么,王星就是全场AoE,无差别开炮所有人。
在他的努力下,饿了吗成功被他拖下水,同样开始猛爆友商的黑料。
反倒是镁团那边,没有选择反击,一直都很平静。
这种平静,让王星嗅到了一丝匪夷所思的味道。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王星皱着眉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应该啊,秦逐那狗人,是能坐得住的人?”
王星起初觉得是自己黑得不够狠,所以后续又买了不少的水军,疯狂diss镁团。
可以说,他现在就是镁团的头号黑粉。
但问题是,镁团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过程,默默地承受了一切。
爽则爽已。
就是不够得劲。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以‘小秦逐’对正版秦逐的了解,这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就在王星思虑之时,一个脑袋从办公室的门缝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王总,您看下镁团的官微……”
……
江城,温氏总部。
“舆论又不是我们温氏挑起来的,凭什么只盯着我?”
昨天才刚从京都赶回江城的温兆国,一上班,便大发雷霆。
他在约谈会上被重点点名。
这让他觉得脸上无光。
没办法,谁让他手底下的人,在发布友商黑料的时候,忘了切号,直接用公司的官微在发呢。
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温氏是整个外卖市场的黑粉头子。
本来大家都好好的,躲在背后用小号吐槽。
结果你温氏直接上大号。
不点你名,点谁的名?
但,在温兆国看来,这踏马就是赤果果的针对。
恍惚间,他感受到一股神秘力量捏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发不出声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
在座谈会上,秦逐一直都没有说话,这让温兆国感到很奇怪。
像饿了吗、米团,都是对他贴脸开大,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在泼脏水。
而秦逐则一反常态的平静。
换做以前,这狗人怕是早就骑脸输出了。
“难道说,是宁宁跟他和好了?”
温兆国灵机一动,想到这种可能性。
就在这时,他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林守义一脸焦急地说道:“温董,镁团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