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灏,你就不能讲讲理吗?”晏黎没有想到温灏的情绪会突然的失控,她想将自己缩成一团以此来脱身,可手脚都被迫的展开着。
暧昧间又带着压迫的举动,并没有让她的耐性变好。
在她看来,此时此刻的温灏的举动太过无理取闹。
“我何时说过不信?”她的双手被桎梏在头顶,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的气息,整个人都被温灏笼罩,“只是你总要能找到些许证据吧?”
“不然你该如何和外面的那些人说今日之事?”
“告诉他们这只是你的个人猜测?”
“温灏,你现在好歹也是太子之师,行事就不能稳重一点?还是你就打算利用自己的身份,逼迫官府的人处死她?”
没有经过大脑思索的话脱口而出,极为的自然,甚至就连晏黎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便说出了口 。
她心中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害怕找不到真凶?
晏黎不禁抬眸看着温灏的这张脸,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她将任务排在他之前的。
或许是他救过她的命?
晏黎摇了摇头。
不可能。
她救过温灏的命还差不多。
当初若非是她的爹娘将温灏收养在府上,他怕是早就饿死了。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一朝救人,竟然会被赖上,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啊!
可此时的温灏怎么可能有心思去管那些人信不信,他耳朵里听到的都是晏黎对他的怀疑,对他的不信任,甚至还觉得他罔顾王法,行不义之事。
他望着晏黎,没有辩解,带着几分赌气成分的:
“他们不重要!”
温灏的气息都乱了几分,好一会儿才微微平复点,看着晏黎,指腹轻捏着她的下颌,强制的让她看着自己:
“他们的看法不重要,阿黎,我只要你信我就够了。”
晏黎:“……”
不重要?
他不是最在意他的名声吗?
怎么可能不重要。
恰在这时,门外,敲门声响起。
温灏微微一顿,看向那扇门,又回眸望向晏黎,好一会儿后才道:“何事?”
胡管家隐隐约约间听到房内的动静,想到刚才晏梦淮的那张脸,以为温灏因此又陷入了什么魔怔中,犹豫间,询问:“大人可要寻个郎中来?”
府上已经不止第一次传出闹鬼的事情了。
最开始的那一年,府上大半下人被吓跑,临走了都还不忘提醒他,最好是寻一个道行高深的术士驱驱邪。
胡管家哪里有这种胆子,只是笑笑,又拿出一吊钱递了过去,嘱咐这人要对府上发生的事情保密,切勿泄露了出去。
那人见了钱,眼中先是流露出一喜,随即又开始犹豫,最后咬了咬牙,将钱收进掌心后,抱入怀中。
后来,兜兜转转的也走了不少人。
“不必,我无碍。”房内,温灏淡淡开口,却依旧没有放开晏黎,而是紧紧的盯着她,好似只要松懈一瞬,她便会化作一缕轻烟飘走。、
屋外,胡管家一顿,又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这么不信?
而且他们大人的病情貌似更加严重了,这几日老是能见到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他是真怕他会想不开,寻了短见。
小姐啊,若是你还在,该多好。
胡管家哪里猜得到,他们大人养小鬼真养成了,甚至这几日的碎碎念也不是说给空气听,而是真真切切说给鬼听的。
屋内。
晏黎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可更让她心惊的是她感觉到手肘处传来了些许酸意,陌生、恍如隔世。
她下意识的想要扭动一番,屈膝,却又被他大力的压制住。
“别乱动了。”
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晏黎愣住。
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让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张了张嘴,口中却没能说出半句话。
而温灏的耳朵也在一瞬间,如同被开水烫过的虾。
他实在不是故意而为。
可温灏觊觎晏黎早已不是一日两日,如今如此亲密的接触下,他怎么可能做到清心寡欲。
若不是害怕会吓到晏黎,他哪怕是被她掐着脖子,也会毫不犹豫的吻她,得到她,让自己彻彻底底属于她,为她献祭所有。
可仅仅是停留在最表面的接触都能让她心生抗拒。
温灏说服不了自己去强占她,只能忍着,等着她记起过往,真正接纳他的那日。
他近乎是慌忙的起身下床,扯了扯自己的衣摆,背对着她站在床侧,冷咳了一声后,又恢复了几分人样,
“我会找到新的证据,若真是她,不管是谁拦我,我都不会放过害死你的元凶。”
这话显然是针对晏黎说的。
可温灏属实高估了晏梦淮在晏黎心中的位置。
若真是晏梦淮,晏黎只会第一个扑上去,哪怕是咬,也要将她带入地狱里。
而见温灏离开后,晏黎也确实松了口气。
天杀的,就差一点,她做鬼的贞节就要搭在温灏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