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场面热闹非凡,大家都对这份工作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一群人急匆匆走了,又有一群人来。
看过告示后又急匆匆走。
凤吾县,焕发着她的生机。
不出十日,一座规模宏大的工厂便已初见雏形。
那坚固的竹筋骨架高高耸立,仿佛是大地与天空之间的桥梁。
工人们忙碌而有序地穿梭其中,她们或是熟练地操作着各种工具,或是齐心协力地搬运着沉重的材料。
报名前来干活的工人们经过短暂的培训之后,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工作环境,并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效率和技巧。
随着打煤矿的轰鸣声不断响起,一批又一批乌黑发亮的蜂窝煤源源不断地从生产线中滚落下来,堆积成一座座小山。
这些蜂窝煤不仅外形规整、质量上乘,而且燃烧时火力旺盛、持久耐用,深受市场的欢迎。
商人们在对产品进行严格检验之后,纷纷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们爽快地交上货款,签下合同,然后指挥着手下的伙计将一车车蜂窝煤运往其他地区销售。
然而,相比之下,炉子的制造进度则稍显缓慢。
由于铁矿资源的紧缺,原材料供应不足成为了制约生产的关键因素。
尽管工人们加班加点地努力赶工,但仍然无法完全满足市场对于炉子的需求。
君芊灼静静地站在工厂前方,望着眼前这一片繁忙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身着各式各样的短打或襦裙,她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生动鲜活。
一时间,君芊灼竟有些恍惚,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曾经熟悉的世界。
“主子,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一旁的辛夷察觉到了君芊灼的异样,满脸关切地问道。
君芊灼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没事,只是看到如今这番情景,心中感到无比欣慰罢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凤吾的百姓们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主子心怀天下,慈悲善良,此乃凤吾之福!”辛夷由衷地赞叹道,“不过这会儿起风了,天气渐凉,主子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吧。”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君芊灼转身离去。
“赵钦差她们现在究竟行至何处了?”君芊灼微微侧过头,向着身后问道。
此时,辛夷正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始终保持着位于君芊灼右后方一步左右的位置,用自己的身躯替她遮挡住那呼啸而来的凛冽寒风。
只见辛夷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恭声回答道:“回主子,据前方探子回报,赵钦差一行已经快要抵达北疆郡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眼观察着自家主子的神色变化。
听到这个消息后,君芊灼轻点了下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说来,我们也该准备动身前往北疆郡了。
辛夷,你觉得我们何时启程比较妥当呢?”
辛夷闻言,赶忙拱手答道:“依属下之见,不如就定在明日吧。
这样既能保证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工作,又能尽快赶到北疆郡与赵钦差会合。”
君芊灼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辛夷的提议。
接着,她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心中不禁暗自叹息一声。
这北疆之地实在是太过寒冷恶劣了!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一般;
而且由于缺少阳光的照耀,天空整日都是阴沉沉、凉飕飕的,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格外烦闷压抑起来。
想到此处,君芊灼不由得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真不知道那些被派往此地任职的官员们平日里是如何熬过来的……
不过也罢,既然此次我身负重任来到这里,便要想尽办法早日将那梁狩之事处理妥当,然后再多多寻找一些铁矿资源才好啊。”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驱散心头的阴霾和烦恼。
北疆郡城郊,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一辆辆马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后,只见一位身着华丽官服、气宇轩昂的中年女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她便是此次前来北疆郡巡查的赵钦差大人。
赵钦差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抬头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诗意。
她轻启双唇,刚念出一句:“乱山残雪夜……”
然而,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打断了。
那阵声音来自于马车里,原来是一同随行的五皇女正在抱怨着。
只听得五皇女不满地嚷嚷道:“这大冷天的,为何要在此处停留啊?
难道是让本皇女在这儿喝西北风不成?
依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进城吧,找一家最好的客栈,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也好解解这一路奔波的疲乏!”
随着五皇女的抱怨声不断传来,其中还夹杂着阵阵咳嗽声。
显然,这寒冷的天气已经让这位娇贵的皇女感到十分不适了。
而五皇女似乎越说越是生气,她愤愤不平地继续说道:
“想我堂堂五皇女,平日里在京城都是锦衣玉食、备受尊崇,如今却跟着你们跑到这荒郊野外受苦受累,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生气归生气,当五皇女想到自己此番出游所经历的种种艰辛时,心中又不由得泛起一丝伤心。
毕竟,像这样的苦头,对于养尊处优惯了的她来说,实在是生平头一遭啊!
在那白茫茫的雪地上,江以远孤独地伫立着,寒冷如影随形。
她的脚趾头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那种即将被冻掉的感觉愈发强烈。
脚下那双单薄得可怜的鞋底,早就无法抵挡雪水的侵袭,冰冷刺骨的雪水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它,沿着她的脚底一路蔓延,直至抵达她的心头。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尽管身处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中,江以远脸上的神情却异常平淡。
既看不到丝毫的怨恨之色,也寻不见半分的不满之意,有的只是宛如深潭静水一般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