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我答应过你的!”诗雅达笑说,“因为九个人中就我一个是女的,同盟者都是男的,尽管某些男人他喜欢的也是男人,但是他们不可能明面上说要娶个男人的!”诗雅达这话讲得拗口,但却不失为一个事实!
这世间有许多人并非异性相吸,他们就是喜欢和同性在一起,这原本没什么可羞耻的,奈何那只是小众取向,容易被人视作异类,人言可畏嘛,你不低头都不行!
“呵!”韩川一声轻笑道,“我只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你,不在乎你究竟是男是女!”这话让家里长辈听到还得了?他们再开明,能允许自己家的长子嫡孙娶个男人回家?
想象一下,当长辈们听到这样的话时,他们的脸上可能会露出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或许会皱起眉头,嘴唇紧闭,眼神中透露出困惑和担忧。
可能会有人喃喃自语道:“这怎么行呢?家族的传统怎么办?”
又或者有人会摇着头说:“这绝对不行,我们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在这个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家庭中,婚姻被视为家族延续和社会地位的象征。长子嫡孙的婚姻更是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和责任。他们期望着长子嫡孙能够娶一个合适的女子,为家族繁衍后代,传承家族的血脉和荣誉。
而男人之间的婚姻,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法接受的离经叛道之举。
家庭聚会上,原本欢乐和谐的氛围可能会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长辈们可能会展开激烈的讨论,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和担忧。
有人会强调传统的重要性,认为这是对家族的背叛;有人则会担心社会的舆论和压力。在这样的争议中,家庭可能会陷入分裂和矛盾之中。
所以说这世界大体上都是一样的!
第二天早上,诗雅达还没睡醒忽听得前边会客厅有些骚乱,其实房间隔音效果很好的,只是她的感官异于常人!于是她拖着长长的睡袍直接杀到前厅,将那吵着她睡觉的人徒手从前门扔了出去……
目击者的描述是:公主她睡眼惺忪,一脸的困倦和不满。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地垂着,仿佛在诉说着她被吵醒后的怒火。
她脚步拖沓,每一步都带着被打扰后的愤怒。前厅里,那个吵闹的人还在不知疲倦地制造着噪音。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二话不说,伸手抓住那个人,用力一甩,就像扔出一件无用的物品一样,将他狠狠地扔出了前门。
那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吓得失声尖叫,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中,公主她的表情始终冷漠,仿佛没有丝毫的怜悯。扔出那个人后,她想要转身回到房间,留下前厅里的一片狼藉和那个人的惊愕。
这一操作着实把谢家人也惊着了,就连谢晏清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表嫂孔武有力!这表哥要是和表嫂打起来,不定被打成十级伤残呢!
“大清早跑过来吵我睡觉,没教养!”诗雅达朝着大门口吼,那被摔得肋骨都要断的使者,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灰溜溜的离开了谢家……
谢霖清见状,心里是既踏实又惊慌,踏实的是这位诗雅达公主目中无人、又所向披靡的本事,惊慌的是,谢家这算不算太招摇了?就是在谢家鼎盛时期,谢家人都是谦虚有礼的处事,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恣意妄为过……
之后连续几天,上门的人都让诗雅达给扔了出去,她怕谁呀?
一边和谢韵清吃点心,诗雅达随口问了谢晏清一句说,“晏清,你是不是要参加今年的联盟考核呀?”如果通过考核,那谢晏清就是大联盟的一员,不论大联盟内部的人怎么勾心斗角,但外人要欺辱联盟中人,那必得死得很惨!
因为我们内部的人,我们自己才有权处理,你个外人动我们的人,那就是打我们整个联盟的脸,绝对罪不可赦!
“嗯!”谢晏清说着面露难色,论实力,他自然不输对手,可奈何王家那边……上面有人!
“那你去参加啊,你没问题的!”诗雅达对他笑笑,真的,诗雅达试过他的身手,要通过考核没问题!
“但是今年内定的是王家!”谢韵清抿了抿嘴,微微蹙着眉头,其实这一次对谢家算是最后一搏了,如果哥哥不能进入大联盟,那以后谢家还是只能靠着韩家,钱家这些姻亲,亲戚自然不会对谢家坐视不理,可怎么也比不过自己有实力吧!
“谁定的?”诗雅达看谢晏清,一边说,“晏清哥哥你只管去参加,谁敢暗箱操作,那我也会啊,那关卡还是我设计的呢!”闲着也是闲着嘛!
刚走进来的王茵夫妻听得诗雅达这样讲,眼神都亮了:那就是说谢家还有希望,他们也没想诗雅达能给自家大开方便之门,谢家只要求一个公平的较量机会,但是世事总是难尽如人意,这世上不存在所谓公平!
诗雅达是看上去春风得意,但谢家人并不清楚诗雅达在大联盟能说上几分的话,毕竟大联盟里水深得很,诗雅达她今年才几岁?就算她醒来后就进了大联盟,那也不过区区四年……
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聊起某位王室成员拥有一颗硕大无比的钻石,应该是当今世界最大的一颗,谢韵清立刻表示羡慕说,“我也喜欢!”这话没毛病,都说珠宝之于女人,就像是权力之于男人。
闻言,诗雅达立刻微笑说,“你喜欢啊,我们家好像也有一颗差不多的!”然后立刻转头喊阿一说,“一一,你去帮我拿一下,谢谢!”
阿一点头去了,谢韵清转头看诗雅达说,“阿嫂,你就是我的哆啦A梦!”想要什么你都能从口袋里给我变出来!
“呵呵!”诗雅达笑,还一边替谢韵清擦了下嘴角,这两人之间的亲昵,怎么看都让人羡慕。
钱中言一脸的不高兴,自从这个杨姝颖恢复记忆,妻子就从来没正眼瞧过自己,当然,在过去的五年里,钱中言也知道妻子对自己不过盟友的情谊,合作的关系,所谓婚姻不过是盟友间订立的盟约,所谓爱情,或许从来就没有过。
韩川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他这是日防夜放,家贼难防,他现在连谢韵清的醋也吃,成醋坛子了!
阿一回来了,奉给诗雅达一个盒子,诗雅达谢过阿一,打开盒子递给谢韵清说,“你看看!”她对这些物件是不感兴趣的,毒发时生不如死,这玩意就半点用处没有!
“真漂亮!”谢韵清将钻石抬高了对着灯光看,她的父亲是这方面的专家,瞥了一眼立刻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这样的稀世珍宝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
在光芒的照耀下,这颗钻石散发着令人陶醉的光芒。它的大小简直令人惊叹,仿佛是宇宙间最璀璨的星辰坠落凡尘。每一个切面都闪烁着独特的光辉,如镜面般的光滑表面折射出无尽的华丽。
这颗钻石的独特之处不仅在于它的巨大,更在于它的独一无二。它的色泽纯净而鲜艳,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它的存在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奢华与珍贵,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它的美丽和独特。
有一瞬,谢锦鹄突然觉得自己庸庸碌碌一辈子却是毫无意义了!
“你喜欢就留着吧!”诗雅达说得漫不经心,她是真的不在乎。
谢家人的眼神亮了,不是他们贪财没见过世面,实在是这诗雅达公主出手也太阔绰了吧,这一颗可是举世无双的好东西!
“真的吗,阿嫂?”谢韵清满脸惊讶,但心里并没有感到有任何压力,只是微笑地看着诗雅达。
然而,一旁的王茵听到后,立刻出声呵斥自己的女儿:“韵儿,不得无礼!这么昂贵珍稀的物品,岂是你能随随便便拿走的?做人要懂得分寸,切不可因为诗雅达公主对你友善宽厚,你就贪得无厌、不知满足了!”
面对母亲的斥责,谢韵清并未辩驳,反而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
这时,诗雅达笑着开口说道:“没关系的,干妈。这件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是闲置无用,倒不如送给韵儿把玩。若是日后我需要用到它,再向韵儿借用便是了。”说完,她朝着谢韵清微微一笑,然后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她。
谢韵清接过盒子,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全然不顾母亲那不赞同的眼神。要知道,以前的她绝非如此肆意任性之人,可如今......
“尝尝这个吧!”诗雅达夹起一道谢韵清最爱吃的菜肴放到她碗中。尽管年龄稍小于谢韵清,但此时的诗雅达所展现出的长姐风范却毫无违和感。
“嗯,不想吃了!”谢韵清又任性撒娇了,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诗雅达说,“我听我哥说,明天是哪家公爵夫人的生日宴,可热闹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热闹了?
“嗯,是吗?”诗雅达微微转过头,美眸轻瞥了一眼身旁的阿一,对于这类事情,她向来漠不关心。阿一则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没错,明晚将在梦都仙堡举行一场盛大宴会,是克莱斯特家族的公爵夫人庆祝寿辰之日!”
诗雅达听后并未多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实在提不起兴致参与这种场合——那些身着华丽服饰、浓妆艳抹的人们,无非是在卖弄风情以吸引他人注意罢了。然而,当她的目光转向谢韵清时,嘴角却不禁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难道你也想去凑这个热闹不成?”诗雅达轻声问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洞悉之色。她怎会不知晓谢韵清内心真正所想呢?
果然,谢韵清毫不掩饰地点头表示:“是啊,我确实很想去!”此刻的她宛如一个顽皮淘气的孩童一般,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光芒,直直地凝视着诗雅达。那明亮如星辰般璀璨闪耀的双眸里,燃烧着对这场盛宴的热切期盼与渴望。
多年来,谢韵清已经许久未曾如此充满激情;旁人或许无法理解,但她心中明白,自己其实希望诗雅达能给自己浇一盆冷水,让自己从这虚幻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而诗雅达自然深知谢韵清并非真的任性放纵,她只是被压抑得太久,甚至忘却了如何重拾昔日那个年轻无忧的自我。
不待诗雅达开口,王茵先严肃呵斥道,“韵儿,你给你嫂嫂添的麻烦还少吗?还添什么乱,人不能这样贪心!去参加人家的晚宴,你连帖子都没收到,况且你也没有合身的礼服,时间这么紧,怎么给你定做?”总之你不要再胡闹了!
“干妈,您不要这样拘着韵儿,别吓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诗雅达笑说,“韵儿想去,那咱们就去好了,梦都是我的,我回家不用帖子!”
闻言谢霖清没绷住,差点一口汤喷出来,知道你家壕,可这也太恐怖了吧!
在E洲大陆的边陲,有一座古老而奢华的古堡,名为梦都仙堡。它矗立在四面临海的悬崖之巅,宛如一座孤独的堡垒。
这座古堡由巨石砌成,岁月的痕迹在石壁上留下了斑驳的印记。堡顶高耸入云,仿佛与天空相接。堡内有无数的房间和走廊,如同迷宫一般错综复杂。
古堡的窗户透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每当夜幕降临,堡内的灯光会穿过窗户,映照在海面上,形成一片如梦如幻的景象。
站在古堡的城墙上,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涛汹涌的海浪拍打着悬崖峭壁,发出阵阵巨响。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太阳缓缓升起或落下,将天空染成绚丽的色彩。
梦都仙堡见证了无数的历史,它承载着岁月的记忆,是这片大陆上最珍贵的文化遗产之一。
诗雅达说那城堡是她的私产,天!
“礼服!”诗雅达笑了笑说,“我有一件韵儿你肯定能穿,一边转头对阿一说,“明儿我小叔叔过去时,请他带上我要的礼服,绕道往这边接我们一下!”好像在她这边只要是谢韵清想要的,她都予取予求!
“小颖,你不能这样惯着韵儿!”王茵心里还是不安的,都说树大招风,那就更应该低调行事呀,“而且她这肚子这样大,也不方便!”
“啊!”诗雅达略思忖说,“也是,我不大懂照顾孕妇,那!”又看阿一说,“你去问问我司秦姐姐有没有空,请她和我们同行!”一边转头对王茵说,“阿秦姐姐很会照顾人,干妈您就放心吧!”又说,“晏清哥哥也一起去吧,方便照顾韵儿!”真是面面俱到,一石三鸟!
“阿嫂,你对我真好!”谢韵清今天就是不知进退了,当着全家的面钻进诗雅达怀里撒娇,她紧紧地抱住诗雅达,像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亲昵,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着她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亲妈面前也没见她这样亲密呀!
“你高兴就好吧!”诗雅达摸了下谢韵清的后脑勺,一派长者风范说,“那把饭吃了,一会儿我陪你散散步!”真是太过分了,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赴宴当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舒赫塔乘坐着他的专属飞机前往目的地。机舱内,除了舒赫塔本人外,还有那位备受瞩目的大殿下一同随行。
当谢韵清看到大殿下时,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之情。或许正是因为她心中无所求、无私欲,所以才能如此坦然面对眼前这位权贵人物。这种无欲则刚的态度让人不禁为之钦佩。
其实,谢韵清从未想过要从诗雅达那里谋取任何私利或好处。她所追求的仅仅是在这纷繁复杂的人世间,能够感受到最后一丝温暖而已。这份对温暖的眷恋与渴望并无不妥之处,又有何见不得人呢?
在这个看似繁华却充满冷漠的世界里,谢韵清坚守着内心的那份纯真和善良。她不被世俗所染污,不为名利所动摇,只为追寻那一点点真挚的情感慰藉。这样的她无疑给人们带来了一抹清新脱俗的气息,也让知情者看到了人性中的美好一面。
那晚宴于谢韵清而言其实非常的无聊,就算她空虚寂寞冷,也不过是需要一个能够理解自己,读懂自己,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陪在自己身边,哪怕不说一句话。这个人她现在已经拥有了,就是诗雅达呀!
果然跟着诗雅达,什么帖子根本用不着,所到之处皆是笑脸,想想前一阵才被诗雅达两巴掌扇得颧骨都碎了的那位什么子爵小姐,这些人能不怵诗雅达吗?
连带跟在诗雅达身边的所有人都被人恭恭敬敬的对待着,上前敬酒攀谈者络绎不绝,诗雅达都不耐烦搭理,都推给了司秦,司秦用眼睛狠狠剜诗雅达:你倒是会做好人,一心一意的宠着你夫家表妹,把我推到前头挡酒!她大约心里吃醋了!
诗雅达看着司秦,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说道:“姐姐你如此聪明伶俐、八面玲珑,如果不好好发挥一下你的特长,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听到这话,司秦不禁有些无奈,一时间既生气又想笑。
实际上,司秦并不是真的在吃谢韵清的醋。诗雅达一直以来都对谢韵清非常好,将她当作公主般宠爱有加,几乎是有求必应。
然而,当司秦面临生死危机、命悬一线之际,小颖却同样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她身旁,与她一同面对困境,甚至愿意共同赴死。这份深情厚意,让司秦深感满足。
而这样的感受,谢韵清也曾表达过。对于司秦来说,拥有这样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相伴一生,已经足矣。她深知这份情谊的珍贵,并为此感到无比幸福和感激。
宴会结束谢韵清就说想回家了,她其实并不迷恋富贵热闹,她出生时,谢家还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四面楚歌,什么样的风光、什么样的大场面她也是见识过的,且屡见不鲜;今天这样一出闹,也不过是发发自己这五年来被压制的邪火罢了!
“这样来回折腾,你身体吃得消吗?”诗雅达一脸担忧地看着谢韵清,轻声问道,“要不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精神好些了再回去吧?毕竟你现在怀着身孕呢,可千万不能有半点闪失啊!”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关系,但肚子里的宝宝可是金贵着呢,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不要,我认床!”谢韵清却毫不领情,撅起小嘴嘟囔道。她才不管那么多呢,自己就是不喜欢睡陌生的床铺。
“韵儿!”谢晏清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这个被惯坏了的妹妹,心里既无奈又心疼。他何尝不想顺着妹妹的心意,让她尽情撒娇任性呢?只是今天妹妹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这让他不禁有些生气。“你什么时候开始认床啦?哥哥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谢韵清自知理亏,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却依然不服气。哼,本小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别想管我!
“好啦好啦,既然你坚持要回去,那就都依你便是。”见妹妹这般倔强,谢晏清都不愿妥协。不过诗雅达却轻而易举的答应说:“那我就安排一下专机,不碍事的。”
诗雅达微笑着点了点头,尽管她看上去也略显疲惫,但似乎并不想拒绝谢韵清的要求。或许正是因为爱屋及乌吧,所以对于谢韵清的种种任性举动,诗雅达总是能够给予最大程度的包容与宠溺。
这时,一旁的司秦插话道:“那艾伦夫人那边该怎么办呢?她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老人家失望?”
“辛苦姐姐您去陪一下哈!”诗雅达对司秦还真是不客气,一边将疯玩了半天,才跑回来的南宫铭和钱德彰推给司秦说,“呐,我再给你派两个个小助手!”老人家不就喜欢热闹嘛,呐,这俩曾孙奉上,没有不能通关的道理!
司秦也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