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里可不止有他苏家的东西,还有辰王殿下托给镇南侯府运作的资产,以及最近悄悄让他挪过来的一些重要物件。
统共分藏在了五口箱子里,打乱了摆放。
别说那五口箱子了,库房里统共二十一口箱笼,如今只剩下三口。
没有打内务府标记的,全部都没有了!
苏令笙铁青着脸揪住跪在地上的管家:“大半个库房被盗,你们此前一点未曾发现?现在才来报?”
管家一脸的绝望,哭诉道:“晚膳后老奴来开库房,给四小姐房里添置东西的时候也都还好好的啊。
而库房外面一直有人轮班把守,没有离开过人。
老奴也是方才才知道啊……”
苏令笙愣了愣,傍晚的时候还好好的?
随即想到,那会儿听说辰王遇刺,他们赶紧出门去找父亲。
四妹妹也想跟着去,却被拒绝,因此发了脾气砸了东西。
母亲心疼四妹妹,给她又添置一些,再正常不过。
那个时候至今,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怎么可能被盗了那么多东西,还悄无声息?
镇南侯府又没死绝!
庄十二只当镇南侯府一众是在演戏,王爷那些东西存在这里。
若是搜查出来,也太扎眼。
就是镇南侯这事情办的有点假,那么多的东西,怎么可能在眼皮子底下说没就没了,除非对方飞天遁地了。
就不能说,几天没有开库房了吗?
于是出言道:“库房守卫呢,不会是擅离职守了吧,还是已经遇害?”
两个守卫正跪在旁边直打哆嗦,脸色发白。
其中一个回道:“未曾,小的们未曾离开过。
小的就就打了个盹儿……
但、但绝对不会超过一刻钟啊!
这,这就算有贼人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搬走那么多东西,而且而且锁也是完好的。
会不会,会不会是闹鬼了?”
守卫战战兢兢地说完,就挨了苏令笙一记窝心脚,直往后飞了出去。
身体狠狠砸在墙壁上,“哇”的一口喷出血,竟是叫都未曾叫一声,便昏死过去。
“你们这些狗奴才,要你们何用?”苏令笙握紧拳头,恨的咬牙切齿。
剩下的一个守卫连忙磕头求饶:“二公子饶命啊,小的们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二弟,你先别急。”苏大公子赶紧阻止。
就怕他一时情急将人打死,再无法查证。
是的,守卫的话,他一句不信,只当是有人监守自盗了。
只待凤翎御走了,再好好审问。
凤翎御这时淡声开口:“你们府里库房被盗,事情不小。
不过,也比不得辰王遇刺之事,可以稍后再查。”
镇南侯才缓过气来,一听这话,又要背过气去,喉咙一阵腥甜。
稍后查?
稍后还往哪儿查去?
一府一百多号人啊,被人眼皮子底下偷了家。
怎么偷的,到底什么时候偷的?一无所知!
初步只能认为是他们离开家,去明春苑这段时间偷的。
而再晚一步,贼怕是要抬着他们全部家当出城去了!
“那敢问献王殿下,辰王遇刺这件事,鄙府查完没有?”镇南侯忍着喉咙里的腥甜问道。
凤翎御微抬手,便有京兆府的捕快捧了一物进来。
镇南侯皱眉,不解这意思。
庄十二却是神色巨变:“这是何处所得?”
那是一卷银丝,上面还坠着同材质的爪子。银丝的部分,分明眼熟。
苏令笙看了一眼,随口道:“这是软钢索,我演武堂里的东西。”
运用的好,可是杀人于出其不意的好东西。
庄十二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镇南侯。
镇南侯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这是?这种钢索不是很常见?”
凤翎御道笑了:“确实常见,常见到明春苑辰王遇刺之地,便被布置了此物。
也正是因为此物,辰王行动受限,差点被隔断双脚。”
此话一出,镇南侯府在场的都变了脸色。
“这这不过是巧合,我们怎么可能害辰王?”镇南侯惊道。
凤翎御不疾不徐的开口:“是挺巧的,那么,府里又是谁经常在用此种兵器?”
不用指,府里人,和外人都下意识看向苏令笙。
苏家大公子是读书入仕,而二公子少年英勇,年纪轻轻就考了个武状元。
演武堂,便是为他准备,不是随便府卫能够踏足的。
苏令笙一肚子火,一拳捶裂身侧的柱子,眼底竟是不服:“你们难不成怀疑我?真是荒谬!”
整个屋子仿佛为之一抖,屋内人多数一惊。
庄十二垂着眼,在一旁若有所思,并没有帮镇南侯府的人讲话。
凤翎御淡淡一个眼神,落在苏令笙身上:“苏二公子这是在威胁谁?”
声音不疾不徐,甚至听来有些温柔。
可是,身上自有一股由内而外的慑人冷意迸发,让苏令笙心神一怔。
苏令笙哑然,顿时气势弱了下去:“卑职不敢。”
凤翎御便问:“那么苏二公子傍晚至今这段时间都在哪里?”
苏令笙拱手道:“明春苑那边来人的时候,卑职正在府内演武堂做晚练。
全府里的下人都可以作证,明春苑那边来人通知辰王殿下遇刺之前,卑职未曾离开过府邸。”
凤翎御挑眉:“演武堂在哪里?离库房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