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丽人答应道:“好的,你放心吧,我给你办好。”孔文龙说:“那太感谢了,回头请你吃饭。”林丽人说:“吃饭就免了,你可得想好到时候和赵红玉见面了怎么解释?你和薛豪义两家伙真是够呛!”
孔文龙知道林丽人是什么意思了,现在她应该什么都知道了,他也没办法和林丽人解释,只能先什么也不说了,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人家帮自己传话的。
下午五点之前,孔文龙和薛豪义一起来到了师大门口,眼巴巴地等着赵红玉给他们送钱。他们现在突然觉得钱这么重要,以前大把大把挣钱的时候,谁也没把钱这么看中,现在才逃亡了几天就感觉不一样了。
不一会,就看到赵红玉从3路公交车下来了,孔文龙先在赵红玉前后都仔细地观察了半天,确定没有人跟踪在赵红玉身边,这才冲着马路对面的赵红玉连喊带招手。赵红玉也发现孔文龙了,她跑过了马路,来到对面,薛豪义也走了过来。
赵红玉劈头盖脸地对孔文龙就骂上了,她说:“我已经从文化斋打听过了,你们几个好不要脸,在外面乱搞,现在出事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孔文龙连忙解释说:“天地良心,我们几个只是在一起喝了花酒,我和小薛都是清白的,只有大象一个人酒后乱性,和人家玩了,所以只是他自己出事,我们两个都是被他牵连的。”他没敢提薛豪义也玩了的事情。
赵红玉说:“你们两个要是没有玩,你们跑什么?”薛豪义连忙帮着解释说:“我们只是避避风头,我们担心大象为了自保把我们拉进来,这才跑出去的。毕竟大象的事情只是作风问题,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大案,就是罚点钱,关几天就完事了,我们过几天也就回来了。”薛豪义毕竟比孔文龙见多识广、脑子转得快,把这件事说得轻描淡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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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玉听了薛豪义这么一和稀泥地解释,也就没有那么害怕和生气了,她了解孔文龙秉性善良忠厚,他又一贯胆小怕事,在自己的淫威监管之下做不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严重事情。
赵红玉从包里取出600元钱,递给了孔文龙,说:“省着点花,还不知道要多少天呢?”孔文龙接过钱,赵红玉又说:“你们这几天在哪躲着呢?”孔文龙说:“在薛豪义他哥家附近。”赵红玉说:“你们小心,千万别把人家他哥也给牵连了。”
薛豪义说:“不会的,我们今天又换地方了。”孔文龙说:“你先回去吧,有事去找林丽人,她能帮着你。”赵红玉说:“那我走了,你们自己要小心,别在外面瞎逛了。”孔文龙说:“知道、知道,你快走吧。”赵红玉就又坐3路车往钟楼去了。
孔文龙见赵红玉走远了,就把她送来的钱分给了薛豪义300元。他们也准备分道扬镳了,在赵红玉来之前,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薛豪义准备回老家临潼躲一躲。他也让孔文龙回老家周城去躲,孔文龙嘴上答应了,但他不想回老家,只想着在西京继续呆着,只要小心谨慎一些就可以了。
平时还要给赵红玉撒谎才能跑出来玩,现在没有赵红玉在身边,自己也能随心所欲地好好放松放松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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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龙先是在师大门口住了一晚上,然后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录像厅,那里是循环放映的,他就在里面看起了录像。当时这种录像厅特别流行,在西京到处都有,是普通人休闲娱乐的重要场所。
孔文龙今天看了周星驰主演的《大圣娶亲》,其实就是非常着名的《大话西游》的续集,因为孔文龙之前和赵红玉在户县看过《东游记》(《大话西游》的别名),对那个故事特别入迷,当时就非常渴望看到续集,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孔文龙全神贯注地观看着整个影片,越往后看越引人入胜,最后的结尾到了情节高潮,和当初的《东游记》一样让人激动落泪。都演到下一个片子好久了,孔文龙还在回味刚才影片里的感人片段,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录像、看电影了,今天在逃亡途中难得有个影片让他如此投入。
过了中午饭一小时,孔文龙才从录像厅出来,他专门找了南稍门最负盛名的“建基泡馍馆”吃饭。平时,他都是选择饭馆里机器切好的饼,他嫌自己用手掰馍太麻烦。今天他总算是彻底地闲下来了,便亲自用手掰馍,其实这才泡馍最正宗的吃法。
建基泡馍果然是名不虚传,味道比其他家的泡馍更是鲜美可口,孔文龙也是因为过了饭点太多,吃起来狼吞虎咽的,主要是太香了,他想好了以后要经常过来品尝。等孔文龙吃完了泡馍,又在饭馆休息了好一会儿,他这才离开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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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龙想起了取照片的打工妹,记得她好像是叫小樱子,现在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再不看看这个妹妹,她很有可能就因为对自己失望而另寻新欢了。
孔文龙还记得小樱子子留给自己的地址,他来到了骡马市口的一家餐厅,餐厅的人告诉他小樱子子已经不当服务员了,她到骡马市的一个商店卖东西去了。孔文龙心想:这些打工妹的生活变化太快了,几个月如果不联系就会失联的,自己用心认真拿下的妞,还没来得及享用呢,可别就这么白白地流失掉了,那就太可惜了。
孔文龙又按新的地址,在商店里找到了小樱子,她见到孔文龙主动来找自己,本来都对他失去信心了,现在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孔文龙首先向小樱子解释了一下那天自己失约的原因,他说:“我那天真的不是要爽约的,是我刚回到画廊,就被我们老板拉走了去给他帮一个大忙,就没有机会过来和你说一声,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
小樱子说:“没关系的,谁还没有一个急事啊?再说了,你也没有骗我什么,用不着道歉。”她觉得孔文龙肯定是有事才没能赴约,如果真是只想玩弄她的人,一定会等到把她彻底拿下,否则绝不会中途放手的。
孔文龙说:“今天我没有什么事情了,可以陪你转一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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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子还是幻想着能和孔文龙有瓜葛,她就马上向老板请了一下午的假,和孔文龙离开了商店。孔文龙先请小樱子吃了个午饭,他们选的是酸汤水饺,这也是孔文龙的最爱之一。
孔文龙明显地感觉到小樱子和刘元芳两个人性格上的不同。小樱子显然有比较明确的找城里人的想法和行动,比刘元芳更积极和主动一些,这都不重要,关键是她比刘元芳更加有心机,给人一种目的性很强的感觉。
这一点就远远没有刘元芳的害羞、腼腆的本性更让男人怜悯,所以孔文龙在和小樱子相处的时候,他的感受虽然也很开心,但已经没有那么亲切和动情了。
小樱子虽然已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孔文龙刚才明显地看到了她身上的皮屑,这个小姑娘一看就是好久都没有洗澡了,身上已经有明显的汗味了。孔文龙心说:这些农村来的打工妹,再这么浓妆艳抹、再这么穿新衣服,骨子里还是停留在农村的习惯里呢,连洗澡这么基本的时候规律都没养成,她们要想变成真正的城里人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
吃完了午饭,小樱子说她要去找一个亲戚去办点事,看孔文龙能不能陪她去一趟?孔文龙一想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正好和这个小妹妹一起打发时间,现在就帮人家一下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