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说怯生生地问昭君说:“像你这个档次的美女,客人要是和你们出来玩一次,应该给你多少钱?”昭君又瞪了大象一眼,她说:“你再提钱就给我出去!你要搞清楚,我只陪酒不卖身。”
大象特别尴尬,他说:“原来是我弄错了,对不起啊。”昭君说:“你还当我是天生轻浮,给钱就行,是不是?”大象继续道歉,他说:“怪我没有用心,没有真正了解你,我向你道歉。”昭君说:“道歉就不必了,只要你能记得我说的话,别把我看成是那种只认钱的女孩就够了。”
孔文龙说:“你是荷花,出污泥而不染。”昭君一皱眉,说:“怎么还感觉有点职业歧视啊?”孔文龙说:“那你是高山上的雪莲,不惧风寒、纯洁无瑕。”昭君说:“我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好、那么金贵,我就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歌厅服务员,靠陪客人打发时间讨生计的女孩而已,你既不能贬低我,也不用抬举我,以平常心真诚地待我就好了。”
孔文龙说:“今天我受教了,想不到在你这里上了一堂生动感人的教育课,我会铭记一辈子的。”昭君说:“我也不奢望你能记我一辈子,只要能三年不对我腻歪,我就心满意足了。”孔文龙说:“怎么可能呢?我这个人记性特别好,要不然也考不上大学的。”大家都笑了。
过了一会儿,大象要上厕所,昭君就告诉他公厕在外面的小街道,并给他指了路,大象就自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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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对说:“上次我听你的朋友,好像是那个叫薛哥吧?他说你以前是搞装修设计的,是不是?”孔文龙说:“是的,怎么啦?”昭君说:“那你就是设计师了,你看我这个小屋布置得怎么样啊?”
孔文龙说:“屋子虽然不大,但布置得特别温馨舒适,还有些浪漫,女气十足,是个典型的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闺房。”昭君笑了,说:“妈呀,我还是千金小姐呢?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哪有当大户人家姑娘的命啊?我也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罢了。”
孔文龙说:“你说的是《红楼梦》上面的晴雯吧?凡是看过这个书的男人,没有不喜欢那个丫鬟的。”昭君说:“我哪有人家晴雯那么漂亮?顶多就是袭人罢了,但也是伺候人的苦命。”孔文龙说:“你的眉毛像贾母,将来一定儿孙满堂、福寿延年。”昭君假装生气地说:“我有那么老吗?”
想了一下,昭君又说:“你肯定是《红楼梦》里面的贾宝玉了,你的脾气秉性和他太相似了,肯定对女孩也是见一个爱一个,哪个都喜欢,哪个都不舍得放弃,最后哪一个都被你伤害的遍体鳞伤的。”孔文龙说:“哎呀,你学得还挺快的吗?这么快就会比喻我了,真是后生可畏,不对,应该是美女可畏啊!”
昭君笑着继续说:“你这个朋友大象就是里面的薛蟠,看到美女就像苍蝇遇到肉一样嗡嗡嗡地围着人家转,真让人讨厌。”孔文龙连忙鼓掌,说:“太精确了,我明天看见了大象去告诉他,让他也了解了解他在美女眼里的真实形象。”
昭君又说:“还有你另外一个朋友,那个薛哥,他应该是像贾琏一样吧?也很好色,还包养小三,对不对?”孔文龙惊呼:“妈呀!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事都能猜得七七八八的?佩服!佩服!”昭君最后总结性地说:“除了你,他们两个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哈哈哈。。。。。。”她自己先笑得合不拢嘴了。孔文龙说:“你可真行,现在都可以编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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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孔文龙说:“不说《红楼梦》了,那个是女孩看的书,说《西游记》怎么样?那是我们男人看的书。”昭君说:“那你当然是里面的孙悟空了,大象是猪八戒,那个朋友。。。。。”孔文龙说:“他姓薛。”昭君说:“我老是记不住他,薛哥是沙僧。”
孔文龙说:“大象挺像的,薛哥不合适,他应该是二郎神吧。”昭君说:“我是里面的观世音,怎么样?像不像?”孔文龙说:“把你说成观世音太老了,委屈你了。”昭君说:“那我应该是哪一个?”孔文龙说:“那不明摆着吗?你是白骨精啊!”昭君撒娇地说:“你才是妖精呢!”
孔文龙说:“你就是白骨精,我是孙悟空,我现在要三打白骨精了。”说完装着用棍子打到了昭君的身子上面。昭君连忙大喊:“救命啊,我活不了了。。。。。。”
这时候,大象上完厕所回来了,他说:“你们两个干嘛啊?光天化日之下,大门都没关呢?也不怕我看见。”昭君说:“呸,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当孔哥是和你一样的大色狼吗?”大象说:“冤枉啊,我明明是乖巧的小绵羊,怎么在你眼里成了大色狼了呢?”
昭君说:“孔哥,你说他是绵羊还是色狼?你来做个裁判。”孔文龙说:“那我就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向,大象是披着羊皮的狼。”昭君一下子就笑得岔过气了。
大象明白昭君的心全部都在孔文龙身上,只好把自己的色心先压了起来,不再打昭君的主意了。最后,大象请他们两个吃了一顿晚饭,大家才散了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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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昭君一个人回到家里,她想:孔文龙不仅不贪图自己年轻貌美,不主动占自己的便宜,还真正的关心自己、心疼自己,没有因为自己的特殊职业而看低自己,对自己一直是平等相待。这让昭君特别感动,和大象一比较,孔文龙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神,既是一个正人君子,又不失幽默风趣,她对孔文龙也更加珍惜和留恋了。
昭君心想:自己来西京生活,如果真的能够嫁给孔文龙,这一辈子就心满意足了,再也没有其他遗憾了。但怎么才能顺顺利利地嫁给和他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孔文龙?却是一个世纪性的难题。这个事情不光要看靠自己一味地对他百依百顺、献身献爱,还要看机缘和运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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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赵红玉告诉孔文龙说自己想看杂事,问他在哪里有便宜的杂志可买?孔文龙就想起了陈嘉欣曾经告诉过他,在火车站北边的闸口有个图书批发市场,能够买到便宜的图书和杂志。第二天一大早,孔文龙就匆匆地离开家,坐公交车到了火车站。
然后他穿过了狭长幽暗的地下通道,来到了闸北的图书批发市场。现在西京街头报刊亭卖的杂志太贵了,孔文龙想一次多买一些,只能来批发市场采购。因为陈嘉欣本来就喜欢看书,她是北郊人,知道这个批发市场,她的书和杂志都是在这里买的,她告诉孔文龙说这里按批发价算,比在其他地方零售能节省30%到一半的钱。
孔文龙准备给赵红玉一次就多买些杂志,他就来到了这个市场。他来的太早了,好多商家还没开门,孔文龙就先在几个已经开门营业的书摊问着、看着,想着等一会再看看那些后来开门的书店和书摊。
这时候,有一个老头上下打量着孔文龙,孔文龙觉得奇怪,就问:“老师傅,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老头说:“你是来买书的吗?”孔文龙说:“当然了,这条街也只有书在卖,也没有别的。”老头小声对孔文龙说:“你想不想要带颜色的书啊?”
孔文龙不解地问:“什么是带颜色的书?”老头又向孔文龙左右看了看,说:“就是色情的小说、杂志,从港台过来的。”孔文龙这才明白了,他说:“你有什么?能让我先看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