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出了车站,孔文龙开始通过车窗享受窗外的风景,昨天坐到石家庄的车是晚上行驶的,他什么也没看到。孔文龙一路看着路牌上写的距离北京还有100公里、50公里到20公里等标注,他的心也越来越激动起来。
当汽车进入了北京三环,他已经目不暇接了,越来越多的高楼大厦和鳞次栉比的广告牌,给人以繁华热闹、富裕喧嚣的感觉。孔文龙惊叹道:首都到底是首都,和其他地方就是不一样啊!要是自己将来真的能在这里有一个落脚之地那该有多好啊!
最后,孔文龙乘坐的长途车在北京南郊的永定门汽车站进站了,他的北京之行也就从这里开始了。孔文龙先是在汽车站买了一张北京地图,然后决定先去北京火车站,这里处于市中心附近,再去哪里都很方便了。当孔文龙向路人打听火车站的时候,人家先问他要去哪个火车站?原来北京和西京市不同,有好几个火车站,永定门就有个火车南站。
孔文龙按一个北京人指点的方式,坐着公交车到了北京站。这时天已经黑了,他在车站附近简单地吃了顿晚饭,准备找个旅馆住下。孔文龙看到车站广场上有好多人在给自己家的旅馆拉客,其中有几个身穿军大衣的中年妇女,她们手里拿着带有照片的广告单在给旅客介绍情况。
只听她们在说:“整个火车站广场只有我们一家的旅馆是国营的,其他都是私人的。如果你运气不好,进了黑旅馆,先被抢了行李,再挨一顿打被轰出来。”孔文龙听她们说得吓人,也开始小心起来。最后他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准备投宿这几个中年妇女介绍的旅馆。
这几个中年妇女把孔文龙拉到了后面停着的中巴车上,等了一会,车上坐了有一半客人了,司机开车出了广场。孔文龙还以为没多远呢,结果司机一口气开出很远的路,大概有7、8公里,最后到了一个叫做“蒲黄榆”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孔文龙跟着其他乘客一起随着司机来到一个居民楼的地下室,他才看到旅馆、登记住宿的标志。孔文龙心说:这个地下室旅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如果没有人在车站连哄带骗,恐怕一个客人也不会来住的,这是他刚到北京就上的第一当。
这个“黑暗”的旅馆虽然既黑暗又阴暗潮湿,但也不贵,在人缺钱的时候也勉强能长住。孔文龙安慰着自己,在公共盥洗室简单洗漱之后他就上床入睡了,这两天的长途颠簸让他美美地睡了一个好觉,反正比在长途卧铺车上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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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孔文龙开始了真正的北京考察,他先去了心仪已久的天安门广场,这里的宏大宽广让他大开眼界。紧接着孔文龙又参观了久负盛名的故宫博物院,古建筑的庄严肃穆让他对北京这个皇城肃然起敬。最后去的是举世闻名的八达岭长城和明十三陵,那里的风光和气势同样让孔文龙心旷神怡、应接不暇。
北京的老外确实好多,西京和这里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做旅游生意北京果不其然是中国的头一份。一路上,孔文龙也遇到了好多老外,他也主动和老外打招呼、交谈。老外虽然比较友好,但孔文龙也没办法在大街上给人家卖画,毕竟没有画廊这个平台。
另外人从小地方到了大地方,都或多或少存在胆怯、拘谨,完全没有在家乡的潇洒自如和随心所欲。孔文龙作为一个孤家寡人,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就这样在北京的几个大景点和闹市漫无目的地逛荡了几天之后,孔文龙一无所获,他决定回家了。北京到西京的路途太遥远、时间太漫长了,孔文龙还是打算先坐火车到中间的郑州歇一歇再回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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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回家了,孔文龙早上坐上了去郑州的火车,晚上到了郑州。出火车站的时候,他看到有一些打扮妖艳的年轻妇女在车站广场拉客。孔文龙这次没有再搭理她们,他自己在车站比较远的地方找了一个旅馆住下了。然后孔文龙打算出去吃晚饭,突然他想起来在车站广场有好多妇女在拉客,他决定过去看看热闹。
又到了郑州火车站的广场,孔文龙看到好多男人正围着那些时尚妖娆的女子打量,那些女子就用言语挑逗这些色迷迷的男人。孔文龙也围着看了一会儿,他看到不断地有男人被妖艳的女子领着离开了广场,孔文龙知道了她们不是给旅馆拉客,应该都是些社会妞,在给自己找客人进行有偿陪侍。
孔文龙看着这些女子都比较年轻漂亮,而且不断地有人和她们谈好了价格离开了,不觉自己也冲动起来。孔文龙独自出门已经快10天了,平时已经习惯了有女朋友的生活猛地被打断了,他有些不适,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愈发地难以忍受了。
这时一个眼角上有个斑点胎记的女子主动和他搭讪起来,孔文龙发现这个姑娘长得娇小玲珑的,非常漂亮,那个胎记好似碧玉微瑕,正是他喜欢的类型。姑娘问他说:“大哥,玩不玩?50块钱随便玩。”
孔文龙看其他人都是这样简单地就把人领走了,他也就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姑娘看到他同意了,微微一笑就领着他离开了人群。孔文龙在后面默默地跟着,他还回头看看,没见有什么人跟上来,也就放心了。
姑娘对孔文龙说:“大哥,咱们先去吃个饭吧,然后再玩。”孔文龙想着玩都玩了,请人家吃个饭也没什么,就同意了。姑娘告诉他说:“火车站这里都是蒙游客的,不要在这里吃饭,到前面有个地方是我经常去吃工作餐的饭馆,口味还不错。”孔文龙就答应了,姑娘把停在旁边的自行车骑上,带着孔文龙向她推荐的饭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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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龙开始也以为不远,结果姑娘一直骑了有两站路才到地方。孔文龙跟着她进了一家普普通通的饭馆,姑娘领着孔文龙坐到了里间。店家递上了菜单,孔文龙看见价格不贵,就让姑娘随便点。姑娘说:“就吃两碗面吧,简单点。”孔文龙见她还知道给他省钱,就对这姑娘又多了几分好感,他又主动多要了一盘菜。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菜和面都端上来了,姑娘突然说:“咱们喝点红酒吧,浪漫一下。”孔文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姑娘就让店家倒酒。店老板娘马上给两个人都倒了一杯红酒,两个人就开始吃饭,并不停地碰杯喝酒。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老板娘拿着菜单说:“一共是120元。”孔文龙说:“你弄错了吧,哪有这么多钱?”老板娘说:“你们喝的是xo,一杯48元,加上饭菜就是120元。”孔文龙明白上当了,这姑娘是托,专门给饭馆拉客的,至于50元随便玩就是个幌子。
孔文龙也没有多害怕,这个钱对他来说也不算太为难,他对老板娘说:“大姐,给我们便宜的吧,100元算了。”老板娘马上变了脸,厉害地喝道:“我们这里不还价,一分钱也不能少!”
这时又进来了4个男的,老板娘对他们说:“兄弟们,这个人吃了饭想赖账,你们看咋办?”那几个人马上就围了过来,其中一个穿白衣服的小伙子说:“兄弟,想在这白吃白喝,我看你今天咋走出这个门?”然后他们几个就坐到了旁边一张桌子边,让老板娘给他们也弄一桌饭菜。
孔文龙知道凶多吉少,当时他裤子口袋还装着在北京旅游点买的一把窄长的折叠水果刀,他想能不能把刀掏出来出其不意地驾到老板娘脖子上要挟他们离开饭馆?犹豫再三他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