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自然是酒席开始,大家尽情地吃喝起来。今天的来宾不多,预订的6席都没有坐满。郭大成做为孔文龙的前辈老师,被安排到首席,和孔爸爸、孔妈妈、景爸爸、景妈妈、孔金龙两口子和赵红凯两口子等坐在第一桌。
赵爸爸和赵妈妈按照习俗没有过来参加婚宴,赵家以大姐两口子为首和二姐两口子还有三姐以及3个小孩坐了第二桌。三姐赵红金今天还带来了一个男朋友,个子不高,戴着眼镜,但相貌端庄,他也开着摩托车,好像也不是普通上班人的样子,事后家里人才了解到他是一个开饭馆的外地人。
孔文龙的三姐两口子带着悦悦和亮亮,以及景卫东、景卫虎等景家人坐在第3桌。孔文龙的高中同学左建国、孙伟新、黄嘉伟、严人杰加上郑丽芬、刘小美还有黄嘉伟的小妹黄嘉莹,坐在第4桌。赵红玉的同学李海英、郑美萍、王春燕和家属院的邻居等坐在第5桌。孔文龙的三个小学同学和三个开车的司机等坐在第6桌。
孔文龙和赵红玉给大家敬酒的时候,黄嘉伟的小妹黄嘉莹拼命地给孔文龙灌酒,孔文龙想耍滑头,都被她缠得不依不饶的。孔文龙只好多喝了两杯,他的脸早已满面通红了。敬酒结束以后,孔文龙坐在郭大成旁边吃饭。
郭大成谈起了自己年前才去了一趟北京考察,他告诉孔文龙说:“北京是老外到中国的第一站,是做老外生意最好的地方。”他建议孔文龙有机会应该去看看。孔文龙记住了郭大成的建议,他考虑过了正月十五就去一趟北京开开眼、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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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酒席,其他的亲戚都走了,剩下孔文龙和赵红玉的高中同学等年轻人再次来到孔文龙新房的大露台,大家在这里尽情地合影留念。孔文龙发现今天自己的媳妇赵红玉经过这么精雕细刻地收拾,感觉特别漂亮迷人,一点也不比哪个女明星逊色。
他开始庆幸自己的眼光和选择了,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自己在大学里面就有3个女朋友,阴差阳错地都分手了。从南方回来,陆续认识了齐姐、杨乐乐、钱翠兰、蔡爱华、郭巧珍、何玲珑、孙倩倩,还不算黄爸爸给介绍的姑娘,以及蔡爱华介绍的刘喜宁,自己认识的没有名字的延安姑娘等等,两只手的指头都快数不过来了。
有的是他自己主动放弃的,有点是人家拒绝了自己,其中有的姑娘还让自己惋惜失落了好久,最后终于和现在的赵红玉修成了正果,这真的和唐僧历经磨难取经成功差不多了。总结起来,这个赵红玉是最好最美最适合自己的姑娘了,今天她也成了名副其实的最美新娘了。
今天发现赵红玉漂亮美艳的绝不止孔文龙一个人,连平日里毕竟端庄正统的新加坡人黄嘉伟也被新娘子赵红玉折服了。他借着酒劲主动和赵红玉合影,还把孔文龙的新郎红条抢过来别在自己胸前。
孔文龙对赵红玉说:“你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我这个‘外国朋友’,他在咱们两个上次闹矛盾分手的时候来了一次草场坡,还语重心长地劝我别再三心二意了,让我赶快把你请回来好好过日子。”
赵红玉对孔文龙说:“应该感谢人家的是你,把我这样28年一遇的大美女错过了,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对黄嘉伟表示了感激之情。
旁边的黄嘉莹不明所以,就问:“为什么是28年一遇的美女?”黄嘉伟拍了一下妹妹的头,说:“孔文龙今年就是28岁,连这个都不懂,真是个傻妞!”大家都笑了起来。
其他人一看黄嘉伟带着新郎的胸花和新娘子合影,都纷纷效仿起来,黄嘉莹也照葫芦画瓢带着新娘的红条和孔文龙单独合影。孔文龙说:“咱们今天成了集体婚礼,每个人都是新郎和新娘了。”大家都大笑起来。后来洗出来的照片,孔文龙无论合照还是单照都是一幅喝高了的滑稽形象。赵红玉却是锦上添花,她在浓妆的效果下,加上脸颊上的红晕,更显得格外妖娆性感,让今天来的所有男同学都为之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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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露台照相照够了,大家回到新房坐下,开始吃着瓜子、糖果聊大天。都是同龄的男男女女,还都喝了酒,大家都不再藏着掖着,就随心所欲地开起了玩笑。首先,大家拿今天的伴郎严人杰和伴娘李海英说事,有意把两个都是单身的男女往一起撮合。可惜的是这两个人都太拘谨,又都没对上眼,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机会。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左建国和孙伟新下去给大家买回来了一些吃的喝的,大家吃完了喝好了又开始做游戏,输了就罚唱歌。一直热闹到了夜里12点,孙伟新劝大家给一对新人留点时间,好让他们享受洞房花烛夜的美妙时光。大家都笑了,纷纷起身离开,孔文龙和赵红玉把大家一直送到村口才回来。
孔文龙把房门关好,现在就剩下了他和赵红玉两个人在新房里面。赵红玉深情地说:“龙哥,咱们抱一下吧。”孔文龙就张开手臂,把赵红玉搂在了怀里,两个人听着音乐在屋里慢慢地跳起了两步交际舞。
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平静,他们从相识到结婚的全部过程像电影一样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中间有甜蜜和欢乐,也有许多的烦恼和痛苦,但是他们终于冲破了一道道阻碍,最后走到了一起,这是他们美好爱情的伟大胜利。
今天是1995年2月16日,农历正月初八,对别人是普通平凡的一天,但对他们来说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以后每年的今天他们都会想起这个轰轰烈烈的24小时,都会隆重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
上床睡觉的时候,赵红玉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要不然我好好侍奉一下公子爷吧?”孔文龙说:“不要了,等你彻底好了,咱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原来,赵红玉因为结婚前和孔文龙的是是非非,这一阵子身子总是处于亚健康状态,她也一直在吃医院开的消炎药和补药调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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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之后,又过了两天,孔文龙带着瓜子糖果来到了文化斋,给翻译们和嫂子家人散了散。大家表示了对他和赵红玉的新婚祝福,还让他早一点带赵红玉来画廊,好让大家闹一闹新娘子。
嫂子对孔文龙说:“小孔,画家司马天方说了:不论哪一个翻译结婚,都可以按半价买一套他的大四条花卉轴画,就当他是给你们的结婚贺礼了。”孔文龙说:“那就是说我只要掏180元钱就能拿走他的底价360元钱的画了吗?”
嫂子说:“他本人就是这个意思,现在画廊就有两套司马天方的大四条,你看你是想要梅兰竹菊还是四季青竹?”孔文龙还来得及决定,旁边的林丽人就主动推荐说:“小孔,你当然应该要梅兰竹菊了,那四季青竹都是竹子,太单调了。”孔文龙点点头,说:“是的,我也这么打算,平时咱们给老外卖画,都知道梅兰竹菊比四季青竹更好卖。”
就这样,孔文龙让嫂子在以后的账上扣除自己的180元提成,自己先把画廊正中间的这一套梅兰竹菊买走了。嫂子说:“小孔,你先去忙吧,我一会儿就给你把那个画取下来包好,等你晚上下班的时候再带回去。”孔文龙说:“那就有劳嫂子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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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孔文龙又去了画院,他找到郭大成,聊起来要去北京的打算。郭大成说:“画可以带,但不要带多,这一趟只是探路,发现什么回来再说。另外不要告诉文化斋的任何人,嫂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孔文龙谢过了郭大成,就返回文化斋上班了。
晚上下班后,孔文龙给嫂子说是要回老家周城几天,嫂子就说:“没事,现在还没什么老外,耽误不了什么事。”
孔文龙回到家,赵红玉也才从娘家回来,她告诉孔文龙说:“我今天回我家被我爸又给骂惨了。”孔文龙不解地问:“咱们都顺顺当当地完婚了,他们怎么还找你的事呢?”
赵红玉说:“还不是因为我家那个旧床?结婚那天被我大姐发现了,她回去就给大家都说了,全家人就都知道咱们早都在外面租房子过小日子了,哥姐都抱怨我爸妈把我惯得没样子,弄得我爸妈特别没面子,就又把火发到了我头上了,我又给你背了一次黑锅。”孔文龙说:“哎,咱们也是为了节省,并没有把那个旧床直接扔了,反倒成了他们的把柄了。”
赵红玉说:“人还是不能撒谎,因为早晚会被拆穿的,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人吧。”孔文龙说:“道理是那样的,可是如果你真是老老实实地做人,什么大事也做不了。”赵红玉说:“你一天到晚撒谎,我将来就看看你到底能给我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