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间,分花拂柳而过,乍现一处木屋,临水照花,古朴的风雅,木板铺成的吊桥贯穿水面,时不时有水鸟扑棱着翅膀,或停憩戏水,或梳理着羽毛。
走过长长的吊桥,隐有淡淡药香飘过鼻间,循着味道望去,长廊边上,簸箕里盛满晒干的药材。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截白的发光的皓腕最先闯入眼帘,紧接着,一抹亮丽的紫色占据了视线。
清晨熹微的阳光并不刺眼,不浓不淡,打在她身上,落下了一层浅浅的金黄,使她整个人仿佛圣洁的都在发光。
“静女其姝”四个字当最合适不过。
然而下一刻,女子大大咧咧伸了一个懒腰,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哈欠,形象全无。
她尤嫌不够,抬手揉乱了头发中气十足地吼:“傻乐,你又跑哪儿去了?”
回荡山谷,经久不息的叫声,震的飞禽走兽四处奔窜,打破了清晨山谷的平静。
没过一会儿,一坨白色从木屋后,慢悠悠的晃了出来,每走一步,它身上白花花的肉就颤抖一下,可是那步伐却极为优雅,优雅的跟下一秒就要上场参加选美一样。
那坨白色足有半个人那么高,身形巨大,面容凶狠有些似狼,可是又长了一双与整体形象极为不符的兔子耳朵,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物种。
她停下脚步,抬起头,极为人性化的朝着那女子翻了个白眼,似乎在说:“叫本大爷干嘛?有屁快放!”
月漓兮一脸痛心地指着它,颤抖的手指头都要戳到它鼻子上面去了:“你是不是又偷吃我的鸡腿了?”
傻乐撇开头避开她的视线,一副“本大爷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眼神有些飘。
“你还给我装傻是吧?”月漓兮气的眉毛都揪在了一起,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它的头,另一只手捋着她的双下巴狠狠揉了两把,直到毛都掉下来几根方才解气,“你以为我没数过的?我昨晚清清楚楚的记得我放了五个,今天早上起来怎么就变成了三个了?啊?还死不承认!有胆子偷吃,你怎么没胆子承认呢!”
傻乐一脸痛心地看着地上掉落的几分毛发,那眼神仿佛跟死了亲人似的,它抬起爪子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喉咙里发出似哭非哭的呜咽。
真是闻者悲伤,见者流泪。
不过可惜月漓兮并不吃这套,依旧严肃着一张脸狠狠训斥它:“你瞅瞅你都胖成啥样了,啊,都长出双下巴了!本来就嫁不出去,你胖成这样更没人要你!不对,没鼠兔要你!”
“呜呜呜呜……”听闻这话,傻乐哭的更伤心了,这回是真的哭了,两道面条泪蜿蜒而下。
这死女人戳人专戳痛脚。
说它胖也就算了,居然还打击它单身,这样也就算了,一天还打击它无数次。
咋滴,单身没兔权啊!
它决定等会儿就收拾包袱,离家出走,让她后悔去!
呜呜呜呜……
月漓兮没管它的玻璃心碎没碎,一把扼住它命运的咽喉,颐指气使:“去,把药给我拿到太阳底下去晒。”
不甘于向命运屈服的傻乐想反抗,但是一想到剩下的三个鸡腿,果断选择了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