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知怎么被屏蔽了,这也算违禁词???
——分割线——
第二日,武关
赵高率领其麾下兵马不断打退子婴的进攻,他们拒险而守且兵精粮足,尽管子婴麾下的兵马如今是长城守备军这样的精锐部队,可面对西南一柱的武关也是毫无章法可言!
“难道真的就只能用人命来填么?!”
子婴在龙撵上拄剑长叹,三天了,这支军马从士气高昂变的伤亡惨重,而其后不断有户部和工部从各地调来驰援南阳的粮草以及工程器械的补给队伍,子婴也是仗着如此才能与其掰手腕儿。
他知道,眼下拖不得,诚然缓而耗之,那不出十天,赵高必定自乱阵脚,而到那时,自己在关外的部队怕是全都饿死了!
当然,此时此刻不好过的同样还有赵高,看着城下源源不断的秦国补给队伍,他忧心忡忡的说道:“刘季的援兵为何还不到!?”
赵玉此刻说道:“义父,派去南阳的探子回来了,说是……他们营内疑似有瘟疫横行,故而只能据守,能调动的部队就只有樊哙曹参的一万多人,沛公的意思是叫这支军队接应我们撤退!”
“瘟疫!?”
赵高咬牙说道:“刘季这个泥腿子果然成不了什么气候!他不知道武关被让出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下场么?还是说他们以为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连打胜仗?!早知他们这般无谋,我就该跟随项羽出子午谷突袭汉中!也好过在此做困兽之斗!!!”
赵玉:“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趁如今出路还没完全被封死,我们突围吧!”
赵高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突围?那樊哙的军营离我们甚远,期间还要穿过秦军城防,我们怎么可能走的了?何况关中还要无数财宝,我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了子婴那个小兔崽子么?!”
赵玉:“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况义父藏匿财宝之地众多且隐秘,子婴怎会知晓?义父,听我一句劝,走吧!”
“还是在等等吧,我不信刘季他们会无动于衷!”
赵高固执的拒绝了赵玉的建议,赵玉无奈只好退走。
与此同时,在樊哙的营帐之内,曹参拿着刘邦出兵的命令正与樊哙商议,只见他说道:“军师去析城就在也没回来,信上说被主公留下有要事商办,命我为主将,樊兄弟你为副将,叫我们出兵猛进沿丹水突袭武关,这事你怎么看?”
樊哙摆手说道:“那还商量啥啊,干就完了呗,反正那帮秦军就是一群搓鸟,军阵一点儿也不结实,俺带人一冲就散了!”
曹参扶着额头思量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是我们要一出兵,那董卓不会坐视不理,何况我们现在太过深入了,虽然丹水城外有主公跟彭越的人马牵制秦军主力,可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放着被打的危险前后夹击吃下我们这支人马?”
如今董卓的军队在西峡县驻扎,与丹水城纵横相连,曹参等人紧随其后,在西峡侧面扎营,在往北则是几个不是很重要的城镇,并且没有城关,其实现在他们也可以直逼武关,因为自从丹水浅滩的秦军大营被攻破后,樊哙他们西进的路线就畅通无阻!
也就是说,现在是董卓追着他们打!
就算如今兵微将寡也只能如此!因为丹水和西峡两城并非去往武关的必经之路,人家完全没有必要浪费兵力在这里啃一块连肉都没多少的骨头!
樊哙此时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并无道理,只是我觉得夺下武关是有意义的,起码可以断敌粮道辎重的补给,况且我见敌军这些时日一直不停的对我军进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曹参:“那就出兵吧?”
樊哙:“干!”
当天下午,樊哙带了五千人轻装简袭朝着武关方向奔去,留曹参在此迷惑敌军,并且对董卓所在的西峡县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报,启禀将军,楚军攻来了!”
“哦?”
董卓冷笑道:“我不去打他们,他们反倒赶着来打我?也太狂妄了!传命各部,随我率军迎敌!”
陈恢此时说道:“将军,楚军此番来势汹汹,怕是另有所图,依在下之见,不如据城而守,先摸清形势在做打算也不迟啊!”
董卓:“这不是叫人家笑话我秦军无人么?”
陈恢:“非也!而今敌暗我明,谁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何况区区几千人马又并非樊哙的主力,我们若草草迎战,中了敌军埋伏是小,若在丢城池,那敌军便能在武关于丹水城之间畅通无阻的来回驰骋……所以,当以守备为先!”
董卓:“有道理,不过贼军以战养战,若去劫掠周遭乡镇,我等当如何应对?”
陈恢:“简单,将军只需派遣一猛将带小股部队在周遭防备便可,待摸清贼军动向,我们在做安排不迟!”
董卓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接下来是不是又要举荐你的义子吕布啊?”
陈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实不相瞒,举贤不避亲,奉先他自幼弓马娴熟,能在白府重地被五十多名客卿的围攻下还能杀出重围,可见其勇力绝非常人,将军若得此良将相助,必是如虎添翼,何况若小儿立下功劳,断然不会忘记将军的提携之恩,如此美事,将军何不成人之美呢?”
陈恢对董卓是好话说尽,可是董卓他又不傻,犯不着拼着得罪白家而对吕布这个混小子网开一面,遂而说道:“吕布是朝廷钦犯,若将其放出,那他在次行凶怎么办?”
陈恢:“他不会的,他家的仆从全在县城,再加上我还在这儿,他能放着我这个义父不管么?董大人多虑了!”
“倒也是!”
董卓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看这样如何,你立个军令状,我暂时封吕布为荡寇校尉,许其兵马两千,命他前去破敌讨贼,若其立下功业,那董某人上报朝廷便是,倘若他犯下罪责纵兵而走,那白家和朝廷的怒火,就要你陈大人的脑袋来平息,你看如何?”
陈恢咬了咬牙,也是拼了,说道:“可以,我相信我儿奉先定会为朝廷尽忠,不让将军为难!”
董卓:“如此是最好不过了,我这里有件差事刚好正愁没人去办,不如陈大人你亲自走一趟?”
陈恢:“大人请讲!”
于是乎董卓把赵飞燕要跟白三公子**的事情跟陈恢说了一遍,着他明日带甲三百,护送赵飞燕去丹水城,自己则是按兵不动,继续率领剩下的将士在这里与曹参对峙。
吃过午饭后,陈恢便兴冲冲的跑去关押吕布的别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不过吕布却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只见他说道:“我堂堂吕布,凭什么替那个董胖子办事儿?在说了,义父你不是说保举我去武关勤王救驾么?怎么就变成了这等无聊的差事?”
得,他还不乐意了!
也是活该陈恢倒霉,摊上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干儿子,只见陈恢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的儿啊,你见好就收吧,就这还是我拿自己人头担保才换来的恩典,明天一早任命书就下来了,你义父我可是立下了军令状,你争点气,赚些军功,到时候我在派人跟和相国那边走动走动,兴许这事情就被压下来了!”
吕布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不过义父,既然这次我脱困了,咱们何不自己去干一番事业?何故要将性命交到别人手中?”
陈恢有些气恼的说道:“你别老是说一些不过脑子的话,如今到处都在打仗,这里是中原,你当是辽东啊,说起事就起事?更何况你爹效忠了朝廷一辈子,一些事情你这辈子也不能做,要不然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毁了!”
吕布小声嘟囔道:“那也不见得在这里蹲大牢是长久之计!”
陈恢瞥了他一眼,问道:“你说什么?”
得,义父的耳朵还挺灵敏!
吕布连忙卖乖道:“没啥,义父你忙活你的吧,我就瞎咧咧!”
“臭小子!”
陈恢戳了戳他脑门,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得了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甭想了,董卓又不是傻子,军令状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义父我今天便要被打发去丹水,明天怕是不能见你劈挂上阵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吧,别给你爹和你义父我丢人!”
吕布:“去丹水干啥?”
陈恢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还能干啥?要我护送赵飞燕那女子去丹水,听白家的意思好像是要让她和那死了的白三公子办一场**……”
**?
咋不陪葬呢!
吕布心里对赵飞燕满是诅咒,但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会守活寡守一辈子,自己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甚至有些想笑……
“奉先,奉先你咋回事,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着?咋从方才开始就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陈恢的呼唤把吕布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只见他说道:“啊,义父,没事,我只是想到义父为了我竟要遭受如此磨难,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得,他这编瞎话的本事如今也到了“章口就莱”的六学境界。
关键陈恢还就真信了!
只见他叹了口气,说道:“哎,也罢,你能这么想,那我受这些罪也就没什么,你的马我一直都有喂,只是它怕生的很,谁都不肯接近,如今都瘦了一圈儿,你的战甲我也不知道你穿多大的,便照着你的身形自作主张的备了一套,今天过后,你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以后行事需谨慎,切不可鲁莽,我在丹水城等着你的好消息!”
可见陈恢是真的对吕布上心,用视如己出四个字来概括也不为过,但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是一回事,人家领不领情是另一回事,吕布就是这样的人,陈恢前脚嘱咐了半天,他后脚便想着要如何去找回自己的面子。
什么理智,什么大局,通通去他的!
本着自己爽才是真的爽的原则,吕布在第二天便依将令,提了两千兵马执行董卓坚壁清野的军命,董卓的意思是叫他去进攻曹参的侧翼,好让董卓大开城门率领主力击退敌军,可吕布不这么干!
他堂堂吕布,凭什么屈居人下干这种成全他人还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听陈恢说,如今武关方向战事频频,逆贼将秦皇子婴堵截在此不得动弹,若是自己能破其危局,那凭借自己的武艺,皇上怎么着还不得封他个杂号将军啊?
于是乎吕布穿着陈恢送来的西川红棉百花袍,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身后的将旗上大大的写着一个吕字,身后有500骑兵,千余步兵,正在城门口集结,等候着董卓出兵的号令!
如今陈恢已经带着赵飞燕于昨日去往了丹水,董卓现在也没个商量对策的人,便只好跟副将焦二在城头观望,见那楚军敌阵严谨,好似无懈可击一般,也不知道今日之战是福是祸,但想到子婴那张不好糊弄的面容,董卓便摇了摇头,对焦二说道:“看,那便是曹参的军阵,你昨日领军与其对阵,可有何收获?”
焦二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启禀将军,曹参武功平平,却是为人十分谨慎,末将几次骂阵挑衅也不见其应战,要是照着平时,那个杀千刀的樊哙怕是早就撵着咱们打了,但昨天确是不见此人踪影,也不知道他们在耍什么花样!”
“樊哙不足为虑,不过是个杀猪的莽汉罢了,倒是这个曹参让人值得注意,之前一直与张良对阵,倒是没发现刘季账下竟然有此等帅才,也是我等小觑了……不过我长城军第二军团向来不惧强敌,他们敢找上门来,那咱就把他们打回去!”
董卓朝着一旁的将旗兵摆手道:“各部听令,全军突击,直取敌阵,以血丹水战败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