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大夫的药也只能简单缓解一下当时的痛苦,之后该痛还得痛。
都是她没用,买不起医院的药,让儿子只能找赤脚大夫看,甚至连赤脚大夫的药都不是能一直吃的起的。
而且赤脚大夫的医术也就那样,对于儿子的腿,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能缓解已经足够让她激动了。
“林婶婶,麻烦你拿两条干净的帕子来,一条让羽泉哥咬着,一条等会用来擦拭,还需要一盆热水,一个凳子。”
纪湘也不客气了,说着还差的东西。
“好,我这就去。”
林母连连点头,转身就去找需要的东西。
“我也去帮忙。”
萧祈宴也力所能及做着可以帮忙的事。
林母一个人显然拿不完那么多东西。
“好。”
纪湘接过林母递过来的蜡烛,正在将蜡滴在桌上好方便把把蜡烛固定住头也没回的应着。
有了萧祈宴的帮忙,东西很快准备齐全了。
“羽泉哥,我开始了,我要把你腿中的淤血放出来,会有点疼,你把帕子咬着吧。”
纪湘把银针包摊开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对林羽泉认真的说着。
“不用,你开始吧。”
林羽泉也很期待纪湘的结果,勾了个浅浅的笑点着头。
再痛能有万蚁蚀骨痛吗?
经历过更疼的,他觉得这个应该算不得什么。
“羽泉哥 ,你要不还是咬着吧?”
纪湘再次好心提醒着。
“不用,湘湘你开始吧。”
林羽泉坚定的摇了摇头。
看林羽泉没当回事,那淡然的模样,纪湘抿了抿唇也不说话了,罢了,她尽量下手轻点。
从银针包中取了银针在火上烤了后就开始有条不絮的扎了起来。
她的银针是爸妈知道她会看病后,特意找人给她打造的。
一边的萧祈宴还有林母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到了纪湘。
纪湘一根一根往腿上扎,很快林羽泉就笑不出来了,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模样转变了面容紧绷,好不容易消减了的薄汗也重新覆盖起来,薄唇紧抿,手死死紧握成拳。
“毛巾给羽泉哥。”
纪湘抽空看了眼上方的人,早已预料,声音冷静地提醒着。
萧祈宴也在纪湘声音落下就快速把帕子塞进了林羽泉口中。
这次林羽泉根本不敢拒绝了,死死咬着毛巾,不想自己出丑。
没想到还是那么疼。
虽没万蚁蚀骨痛,但也不好受。
纪湘用银针把林羽泉的腿扎了一圈后,抬手轻轻撵动着,部分银针周围有淤血渐渐冒着血珠涌来出来,不是一般受伤后流的很快,速度极慢,很粘稠。
血不是鲜红的,是紫黑紫黑的。
这淤血就是导致林羽泉腿肿胀的原因,里面的淤血都凝住了,就算吃药也没用,淤血越来越多,腿也越来越难受,疼起来就是翻倍的疼,化解了淤血才能进行下一步。
这要是在后世,是要开刀放血的,那样速度快。
可这年代这条件,他们这小乡村,根本不可能。
除非是去大医院,可这年代的医疗条件也不发达,不完善。
还不如靠银针来缓慢放血了。
速度虽慢,却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这年头中医……能找到好中医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若让没有丝毫经验,只学了皮毛的来,一个差错不仅不会救人,反而还会害人,使情况越发糟糕。
她也是骨子里已经刻了记忆才敢下针,可绕是如此她也不敢马虎。
“热毛巾。”
纪湘眼都不眨的关注着林羽泉腿的情况,一边冷静吩咐着。
“给。”
很快林母就拧了热毛巾递过来。
纪湘抬手接过,将帕子拧成一团小心敷在了膝关节上。
“换。”
感受到手中毛巾凉了,纪湘拿出毛巾,重新递向了身后。
接连重复许久,热水也换了许多次,原本摸着有些硬的膝盖的软化了一点点。
黏稠的血珠也越涌越多,根根银针都沾了血。
随着血珠开始涌动出来,纪湘又取了根银针在火上烤过之后,然后重新落在了膝盖了,之前还缓慢涌出的血珠加快了不少速度。
血珠汇聚成一串,最后滴落在地上的盆中。
纪湘没有停下,继续施针。
她爸妈并没有把她会医当玩闹,知道她要银针,就给她打了一副。
随着针越落越多,纪湘额头也覆了不少薄汗。
施针是最耗费精神力的,每一针都要打起万分精神不容出任何差错,错一步,林羽泉就多痛苦一分。
而且,她两年多没碰银针了,一点都马虎不得。
要不是一一说了羽泉哥的腿拖不得,她怎么也得回家先拿自己实验实验在施针的。
因为时隔已久在施针,纪湘耗费的精神力是平时施针的双倍。
萧祈宴在一边也只能心疼,只能拿手帕帮忙擦着汗。
他知道林羽泉是她必须要治的,不说是“她”害的林羽泉成如今这样的,就是林羽泉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是朋友,小乖也不会放任林羽泉腿伤不管,他不会阻止她任何想做的,他能做的就是当好她的后盾。
“阿宴,你去我家帮我说一声我晚点回去。”
在一次额头冷汗被擦,纪湘抽出一丝心神,看了眼已经开始暗下来的天,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才看向一边的萧祈宴。
她都出门一下午了,爸妈他们肯定担心了。
可羽泉哥这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等弄完天肯定黑了。
“好,我很快回来。”
萧祈宴不想她为这些事忧心,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旋即立马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只是临出门看了眼林羽泉一眼,得到了林羽泉点头。
他怕在他离开的时候林母出问题。
得到林羽泉保证,他也放心点,没有丝毫犹豫飞速离去。
在萧祈宴离去的时间,时间一点点流逝,淤血渐渐不在只是一滴一滴的冒出来,而是缓慢的连续流出,纪湘才狠狠松了口气挺直的身子骤然松懈了下来,捏着银针的手垂在了身侧,手可能因为捏久了指尖微微颤抖着,脸色也有点白。
“丫头,喝点水。”
(关于治疗描写纯属胡纠,不要考究,不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