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朱莉又得意地扫视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的记者和受访者无不面面相觑，无法相信还有如此逻辑之人。
“咳咳……朱莉小姐，您的意见对我们非常重要，”林敏生也不好意思当面指出朱莉的可笑之处，“我们会在日后做进一步调查。”
本来一个很常规的媒体采访环节，被朱莉完全打乱了节奏，气氛全无，只得在问了几个问题之后草草结束。
“肖空！最好不要让我在竞标的时候遇到你。否则我会让你和天纵都死得很难看！”
临走的时候，朱莉恨恨地甩下一句话。
肖空无奈地耸耸肩，他不明白，为了一个奖项，朱莉为什么会如此动怒。
等下了山，王虎他们早就已经结束了夜宵回到酒店。
“我靠，这简直是个疯女人！”王虎等人在酒店听肖空讲述了颁奖的经历，不禁感慨道。
“肖哥，你看看，新的媒体报道已经出来了。”王虎把手机递给肖空。
“天纵的冰火两重天”
“帝都最差，香江至尊？同间公司为何表现如此两极化？”
“颁奖现场公然对质：天纵、明力各不相让”
“大型撕逼现场：亚太营销传播颁奖成对喷之势”
“新老互怼：天纵、明力势均力敌”
“好家伙，香港的媒体果然快手。”肖空评论道，“我从现场回酒店这么会儿时间，报道都已经上网啦。”肖空评论道。
“这是香港媒体的常态。”王虎道。“像这种行业新闻时效性还差些。如果是生活类，特别是八卦类的新闻，那才叫一个快，分分钟给你好看。”
“哇塞，这奖杯……确实好看。我要是朱莉，八成也会恨你。哈哈！”徐希瑶欣赏着光彩夺目的奖杯，手里抚摸着那一颗颗闪亮的钻石说。
“唉，其实她想为明力得这个奖，喜欢钻石，我都可以理解。”肖空感叹道，“只是……她这欲望也太……不加掩饰了吧。”
“没办法，她和明力已经习惯了成为焦点，习惯了被关注的状态，所以一旦失去这种状态，心态崩塌也就可以理解。”乌瑾道，“我初中的时候有一个同学，从小家境优越，学习成绩也好，她已经习惯了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家长口里的‘别人家孩子’。她甚至还主动帮助学习不大好的同学。
但等到高中，我凭借自己的努力慢慢超过她的时候，她的心态就转变了，和我从好朋友变成了仇人，经常走面对面都不打招呼，甚至怒目而视。就是这个道理。”
“唉，人心险恶啊。”肖空感叹道。
“你将来还打算拓展海外业务么？特别是亚太区的业务。”乌瑾问。
“必须得拓展啊，听蝼蝼蛄叫还不种地了么？而且，我还真想和明力碰一碰，看看这朱莉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对了，不是说参加这个评奖还有新的业务拓展机会么？”王虎插话道，“这奖都颁完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也没？”
“也是啊，我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呢？”肖空拍下脑袋。“算了，反正这事儿也过去了，先好好享受难得的假期吧！”
享受了一周多难得的假期，公司终于在元旦前回到帝都。
“肖哥，我就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吧？”在飞机场，王虎一边推着行李往外走，一边看手机。
“又出啥事了？”肖空笑着问道，“我现在都总结出规律了，只要是你主动跟我说话，通常是没好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王虎道，“咱们在帝都被赵智清给钉死了最差营销公司的事传到香江，引了一波炒作。现在咱们在香江获评至尊全能，自然也少不了传到帝都，也得炒作一波啊。”
“香江得奖的消息传回到帝都了？”肖空问，“这是好事啊。怎么能说是坏事传千里呢？”
“切，你以为是好事呢？”王虎撇撇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自己看看吧。”
肖空打开自己的手机，看王虎发出来的链接。
“联合会炮轰天纵：荣誉属于联合会”
一张大大的照片上，赵智清正在对着镜头义正辞严，侃侃而谈。
肖空往下接着看文字部分。
“营销策划行业联合会的赵智清秘书长表示，天纵策划作为营销策划行业的一家企业，取得的一切荣誉都应该属于联合会。
此次获奖，天纵完全是在联合会的指导下取得，如果没有联合会的指导就不会有天纵的今天。所以天纵应该把获得的荣誉，包括奖杯在内上缴给联合会。”
“我靠，这理由看得我脑子嗡嗡的。”肖空看向王虎，发现徐希瑶和乌瑾也在看报道，“没有十年的脑血栓都说不出这话来。”
“记者向赵秘书长提问：那您如何评价天纵在之前联合会的评奖中被评为‘最差营销策划公司’这件事呢？赵秘书长表示：联合会把天纵评为最差，正是对天纵的考验，磨炼天纵对抗挫折的能力。因为天纵经受住了这样的考验，才有今天的成绩。”
“记者还采访了荣获营销策划联合会年度最佳营销企业的酷意集。公司营销策划部门的冯彬先生说：我们酷意集作为行业领先的数据营销企业，不屑于参加这种名不见经传的评奖活动。特别是和天纵这样的‘最差公司’竞争。我们更愿意集中精力于为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
不过，我们欢迎一切竞争对手来和我们pK，我们拥有行业领先的海量数据处理分析系统，精准把握信息流的走向。简而言之，酷意集将用无情的事实打脸所有竞争对手！”
“打脸竞争对手，冯彬还真敢说哩！”徐希瑶撇撇嘴道。
“甭管联合会的真实实力如何，总是能够联合起几家公司。会不会咱们这一下子就把行业里的人给得罪光了？”乌瑾有点担心地看着肖空。“咱们这个行当最讲究人脉关系。这要是把人都得罪光了，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