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洲。
去了趟国际音协,在音协对面看到了一位意料之内的人。
“厉迟然,你蹲在这儿像一个乞丐。”慢悠悠走到厉迟然旁边,看着对面的高楼大厦,阳光折射晃眼。
虽然天气很暖,但也不妨碍路上的行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厉迟然诧异抬头,阳光下的人穿着白色短款羽绒服,脖子上围着杏色围巾,漫不经心靠在电线杆上。
他眨了眨眼,从惊艳中回神,然后变得不自在起来,“小,小嫂子……”
“不是,你怎么在这儿!”厉迟然站起身,看了看卓雾栖,哪儿哪儿都觉得不对劲,“小嫂子,你在这儿有点不对劲啊。”
“噢?”女生挑眉,正好对面的红绿灯亮了,不紧不慢走过去,“你出现在这儿才是不对劲。”
厉迟然:“……”
他怔愣地看卓雾栖穿过马路,大摇大摆走进国际音协,进去几分钟都没出来,他才猛地察觉到什么。
拿出手机就给迟淮衍发消息:【哥,小嫂子进音协了!她这么粗鲁厉害的人!居然进音协了!】
哥:【粗鲁两个字给我撤回去。】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哥,小嫂子进音协了……】
音协里面,有几层楼都是教室,还有些是高等级成员的专属休息室。
她等在三楼走廊给威利尔发消息,正打算去他办公室坐坐的时候,肩膀忽然被撞了一下,随后就听到了摔倒在地发出的叫声。
“莱尔,你没事吧?”一人扶着摔倒地女生抬头怒视卓雾栖,“你没长眼睛吗?!”
摔倒在地的女生楚楚可怜咬着唇,手揉着脚踝,轻言细语,“图晴,我没事,别打扰到老师上课了。”
卓雾栖抱着胳膊懒洋洋看着,也不说话。
没人说话,空气安静的尴尬,莱尔望向卓雾栖,视线从她脸上扫过,眼睛氤氲着雾气,“我没事,你走吧。”
名叫图晴的女生晃着莱尔胳膊,一脸不争气,“莱尔,撞到人的是她,受伤的人是你,你要不要这么善良啊!”
随后趾高气昂指向卓雾栖,傲慢抬了抬下颌,“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吗?你信不信如果你今天不道歉,我让你在音协呆不下去!”
莱尔在图晴的帮助下起身,垂下的眼眸遮挡了眼底的嫉妒,却还是低声说着,“没关系的图晴,我真的没事。”
说着还试图走动,却在下一秒‘啊!’差点又跌坐在地。
“莱尔——”
“大吵大闹像什么话!”威严女音在她们身后传来,站在卓雾栖的角度可以看见那是位穿着红裙,裹着披风的女人。
一头波浪卷,嘴唇红艳。
在她打量那位女人的时候,图晴闻声回头,恶人先告状,“妈,这人欺负我们!”
女人眯着眼打量卓雾栖,一双眼睛透着威慑,不怒自威。
女孩长相惊艳在音协不可多得,如果是国际音协的成员,她会有印象。
“先不说我女儿和徒弟的事,我想你应该不是音协的成员吧,请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句‘不是音协成员’就让莱尔和图晴瞬间怒目而视。
图晴更是指着她的鼻子,眼底流露出厌恶,“好啊,我就说这里怎么有我不认识的人,原来你根本就不是音协的人!私闯音协,你什么目的!”
“见过威艺盛的掌权者么?”
卓雾栖慢吞吞问,神色看起来就像是陪小孩子过家家。
“没见过,但那又怎么样?”
图晴理直气壮回答。
“没见过啊,那是不是有一天冒犯到他头上,是不是也要让人家滚?”
卓雾栖瞥了她们一眼,看了眼手机的回复,直接离开。
留下的三人,要说脸最黑的莫过于颐莲。
她是国际音协少有的蓝阶之一,可以说是除了紫阶和掌权人外的第一人,在音协的成员,谁不是对她尊敬有加?
“妈,您是蓝阶之一,难道就没办法把她赶出去吗?”图晴语气里带着怨恨。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惹的事。”颐莲抚平披肩,迈着优雅的步伐下楼,“你们既然看不惯,到时候我会帮你们。”
威利尔办公室。
卓雾栖坐在懒人沙发里,阳光撒在她半张脸上,镀上金纱的她此刻优雅美丽。
在她困得要闭眼时,面前的大理石桌上发出脆响,慢吞吞睁眼,瞧了眼然后坐直身。
取下围巾,女生活动了下脖子,打了个哈欠,“我不是来找你的。”
“……我知道。”威利尔补充,“你是来睡觉的。”
“……”
“最近有没有事?没事来音协上节课。”
“不。”女生的眉眼淡凉,换了个姿势,看向外面的阳光,“我不是说了,我现在不碰这些东西了。”
“真不碰?那跟明珠蒙尘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我现在的手可只见血。”
钢琴对她而言是神圣的东西,血这种东西,不应该去染指它。
在她发怔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明明旋律悠扬却让人沦陷在她大胆的节奏里。
“你听听,这不是挺好的?”
威利尔把手机给她看,页面是‘卓尔凄’的微博。
里面放的钢琴曲,就是当初义父为她录的最后一曲。
20**年12月1日
“四年了,我不弹不还是有人记得我。”她漫不经心别开视线,殊不知眼里悲伤还是一闪而过。
“记什么记?”威利尔恨铁不成钢的拍拍桌,“你是没看见国际网上有说你不行的!现在更因为你收了个徒弟,就说你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弹钢琴,你甘心吗?”
卓雾栖没说话,威利尔看着她也没说话,僵持中是一道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进。”
“老师,威利尔先生。”林晚音关上门,站在桌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看卓尔凄又看看威利尔。
最后还是威利尔先败下阵来,“你们聊,我还有点事。”
威利尔离开后,林晚音抽回门上的视线,放在卓尔凄身上。
“坐。”说了声,女生从懒人沙发上起来,坐到林晚音对面的沙发,“哪里有问题?”
林晚音把笔记摊开,指了里面的问题。
卓雾栖看了眼,就开始讲解旋律以及指法,“觉得压力大了就出去走走,d洲好玩的地方挺多。”
“嗯……知道。”林晚音拿着比重新做了笔记,卓雾栖的讲解比那些老师讲的更容易懂。
“有些老师的课觉得听不懂,那就没必要去了。”等林晚音写完后,她继续补充,“可以多花点时间自创曲目,这边也有老师讲这方面,可以去多听。”
“明白了。”
以前在国内钢琴协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不是没想过写曲谱做突破,但最后都无功而返。
“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一个月内,写出自己的曲。”卓雾栖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懒人沙发的围巾,“今天天气挺好,出去走走?”
“……好。”林晚音长睫垂下,没有显露什么,却还是让卓雾栖感觉到了抗拒,“怎么了?”
“老师,您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下面有一个长相挺好的男人?最近一段时间他……他似乎一直在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