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她。”身旁的男生附和。
“如果是这样，那两个人最后的地位绝对会不一般。”最开始说话的男生看向对面角落明显气质大变的人。
阴风和沧幽来了半个月，除了最开始的一两天，后面的训练几乎都在加强，每天晚上他们都会被红染或者是妄叫去别的地方。
实力也不是现在的他们能比。
“魂，南中还真是福运不断啊，能得到无畏大人的赞赏。”魈语气略带羡慕。
而在那边的谢迹和韩尧余光瞥见，看着别处用气音交流，“你看，体校那边的人一直盯着我们不放，他们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韩尧嗯了句，眼睛盯着外面，“不出意外，他们应该知道栖姐是谁了。”
南城体校的尖子生，他们第一天见到人的时候还以为看错了，直到观察他们许久，才确定就是那两个人。
以前联庆的时候他们在教室直播看到过，很厉害的两个人。
***
外面，卓雾栖进电梯前，对红染道，“后面半个月他们两个我来监督，这样下去作用不大。”
进入电梯后，朝她身后抬了抬下巴，“你先进去，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回到自己楼层，她直接去了迟淮衍房间。
“迟爷，给你商量个事。”径直坐到他窗边，表情认真，“可以借用你杀手联盟的几个人吗？”
“要差不多当初你让人围着温画意的那么多。”
迟淮衍心脏一上一下的，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栖栖，我还以为你又要翻旧账。”
卓雾栖笑得张扬，理直气壮回答，“我故意的。”
迟爷：“……”
“借你的人半个月。”她挑眉，似乎再问行不行。
迟淮衍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打算，坐直身凑近她，女生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丝毫没虚，“咋了？”
“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男人问。
“……”盯着他看了几秒，女生忽然伸出手指，挑起男人下颌，漂亮的眼氤氲着风情，“没有。”
说着这两个字，女生在他唇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这样就行。”
迟淮衍：“……”
翻身拿过手机给厉迟然打电话去，卓雾栖瞥见熟悉的名字，她装作随意的问，“说起来，厉迟然这段时间是在d洲玩疯了吗？”
看似开玩笑，实则在打听。
“听说他最近在音协附近徘徊，不知道抽了什么疯。”
“喂，哥，你说谁抽风呐。”厉迟然声音带点懵逼。
没想到自己刚接听电话，就听到了自己哥的一句，‘不知道抽了什么疯。’
迟淮衍把自己要人的事说了遍，以为他能懂，结果这傻—蠢货直接喊道，“哥！你要围攻小嫂子啊！！！”
“这样不行！你会没老婆的！”
卓雾栖：“……”
迟淮衍：“……蠢货，闭嘴！”
哪壶不开提哪提！
他把自己要人的目的说了，一点没留情地挂了电话。
卓雾栖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而是思索着怎么对那两个人进行训练。
中午的时候吃过饭，林晚音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有些茫然了，所以在吃过饭之后，她直接去了国际音协。
***
而国内，高三年级早就有人开始报名直通赛，难得一次的知识竞赛，甚至可能会和独屿街那边的学校交手，这是莫大的荣耀，如果成绩优异，说不定还能在学术界有一席之地。
但是机会不多，可以说先到先得。
重点班——
“我就说这里面肯定会有卓雾栖，不过她居然报名了历史，她文科好吗？”
“不知道，不管怎么样肯定比我们好。”
“确实，毕竟那样的分数，还真不是个人能做到的。”
景愿心拿出手机报名，听到了同学们的议论，下意识皱眉，有些不理解这么重要的知识竞赛关卓雾栖什么事。
在她的印象里，卓雾栖就是个除了打架外不学无术的人，打她弟弟、打堂姐这些事，都是她在同学的嘴里听到的，为什么现在她会和学习扯上关系？
“愿愿，你要报什么科目啊？”同桌女生凑过去看到了景愿心手机上的报名页面，不自觉劝起，“你要报的话我觉得最好别报历史。”
景愿心蹙眉，更不明白为什么连同桌都说这些话，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卓雾栖吗？
有些莫名的问，“为什么？”
同桌似乎泛起难来，如果景愿心和卓雾栖没什么关系，那些话随便说出来都行，可是，景愿心和卓雾栖还是那种关系啊，一个富家小姐，一个富家养女……
“因为卓雾栖去年联考满分。”付辞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景愿心身边，把她的数学卷子递给她，很平淡地补充了句，“如果你想，也可以试试。”
“知识竞赛本就是锻——”
“不是辞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景愿心再次听到这句话，多少有些烦，所以第一次打断了付辞时的话，笑得有些嘲讽，“我们一起去的燕京学习，老师们说说就是了，为什么连你也这样说？”
就卓雾栖那样的人，联考第一？谁信。
要是倒数第一，她肯定都不会怀疑一下。
此话一出，周围罕见的安静下来，都有些略带奇怪地看向景愿心。
景愿心唇边笑容一滞，指尖紧了紧，“我有说错吗？她好歹是我妹妹，我比你们认识的都要早，而且，你们不是也说了，她打架很厉害，这样的人，真的会考满分吗？”
全班都一愣，其实大多数人都没想到景愿心会这样说卓雾栖，虽然卓雾栖只是养女，但好歹他们一家都养了她三年，这……让他们忽然有些看不懂景愿心了。
听到这话，付辞时没多说，直接回了座位。
重点班也不全是仇视十班，更有些人对十班很有好感。
“那这次你可就想错了。”有男同学打开手机论坛，找出了去年联考时候的网页，放到景愿心面前，“虽然卓同学确实打架，但这不代表你对她的刻板印象能否定她的出色。”
景愿心一愣，视线从那男同学手机上扫过，下一刻，她的瞳孔一缩，随即睁大，连唇都微微张开。
下意识就想否定。
这个网页是当初联考的时候南中的总成绩排名，卓雾栖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从头看到尾都是满分。
南中的试卷虽然没有燕京那么难，但是她也有听说去年联考的时候试卷是出奇的难，几乎没有人考满分。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谁考满分她都不会怀疑，但这人居然是卓雾栖？怎么可能？！
就算是现在，她从燕京回来之后，考了一遍联考卷子，得出的分也才六百六十多。
景愿心嗓子有些发紧。
那名男同学收了手机，耸耸肩，“看到了吧？那套卷子只有卓雾栖一人考了满分，而且联考的试卷也是当天才送过来的，不会存在透题什么的。”
景愿心回神，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带着古怪，心里慌了一瞬，耳尖泛红。
不过好歹在燕京待了一年，她很快恢复平时的优雅，大方自然开口，“抱歉，我有一年没在学校，不知道妹妹会进步这么快，对她有些误解。”
同学们纷纷回神出来解围。
“能理解，我们第一次听说卓雾栖考了满分的时候也不敢相信。”
“是啊是啊，没事没事，可能是我们听久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不是多大事，卓雾栖毕竟离校早，没人提起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等上课铃响了之后，景愿心才深深吸了口气，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眼底阴郁似是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