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驰，你确定我们能见到人吗？”
站在景驰身旁的年轻男人穿着件黑色防风衣，里面是一件黑色高领毛衣。
被风吹的眯起双眼。
而景驰则是转着手机边注意对面的情况，风再大，他的声音也明显，“我妹妹今天有表演不能过来，我去不了也挺遗憾的，只能送闻璟年的签名给她了。”
“啧啧啧，你还真是宠妹妹啊，羡慕死了。”
这边卓雾栖给闻璟年打去电话，响了一秒电话就通了，兴奋声传来，“77妹妹！”
“打住，”她把手机微微拿离耳边，往旁边走了段距离，“有工作？”
闻璟年此时正在化妆室做造型，听言，脸上笑一顿，“你怎么知道？我等会儿要去录音棚试音。”
看着对面不畏寒风围着的一群粉丝，她意味不明笑了声，“你粉丝堵流星阁大门，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闻璟年噌地一下站起来，急匆匆就来到落地窗前，玻璃是单向玻璃，只有里面看得见外面，视线一扫，他就看到了站在马路对面的白衣少女。
“你快点做完去工作，你粉丝在这样等下去，早晚要感冒。”电话里传来淡凉的声音。
闻璟年脑中立马想出了个主意，“77妹妹，你等着，马上就好。”
说着挂断电话，点开微博编辑，然后坐回去，朝理发师抱歉笑了下，“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妆造师面对好看的男孩子都发不出脾气，更何况还是流星阁的唯一就更不可能了。
“一点都不麻烦。”
短短两三分钟时间，卓雾栖就看到了外面粉丝嬉笑着往外走。
“我家崽崽就是这么好，他看到我的横幅了！”有女生抱着红色横幅和朋友从卓雾栖旁边走过。
一不小心看到微博页面，她狐疑地点进去，就看到了闻璟年一分钟前发的微博，文字都是希望粉丝注意身体，表示她们的心意自己收到了。
然后下面的配图就是刚才那些粉丝牵着的横幅。
人走完了，卓雾栖慢悠悠也往回走，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可惜啊，你想要送妹妹的礼物送不了了。”
一阵风掀起她头发，女生眸子动了动，然后停下脚步。
看着景驰和另一个人离开的背影，冷戾闪过，脚步一转往对面走去。
在门口说了些什么，保安立马上前围住她，护送她进去。
粉丝都离开了，这片区域安静又不是什么小吃街，所以人可以说几乎没有。
成功进入里面，她从兜里拿出卡在专属电梯上刷了下，下一秒，整个楼层想起一道机械音：【注意注意，我们美丽大方、有钱有才、有房有车的阁主大人回来啦！】
卓雾栖嘴角抽了抽，“……”
抬脚走近电梯，忽略后边儿的视线。
靠着电梯按了按自己太阳穴，啧，头疼。
兜里手机振动，是罗斯打来的电话。
“您好卓小姐，请问您上午要过来看看吗？”罗斯站在表演厅，监督工作人员做舞台调试。
看着电梯要到了，她道，“等会儿过去。”
会议楼层，早已坐满了人，卓雾栖出电梯的时候，整个会议室的人都齐刷刷站起来。
在他们喊出‘欢迎阁主回来！’之前抬手打住，“先坐，这次过来就说两个事。”
拿出手机坐在最前面，面前浮现透明闪着蓝光的电脑，在她背后的也浮现出了电脑上的画面。
是一幅幅外观设计图，比如机器人的外壳样式，或者颜色搭配。
“先说外壳设计，四肢的智能机器太普遍了创新感没有。”屏幕往下拉，圈了几个颜色，“颜色配置这一块儿是不是有人色盲。”
众人看着电脑上类似于红配绿的搭配，沉默了，“……”
您说的有点委婉了。
“这块地方多加改进。”说完点着自己手机，电脑出现一张照片，身体往后一靠，“说吧，我生日那天谁跑去了。”
照片里礼物的标签已经被卓雾栖弄了，原本的logo出现，看着那照片，又想到当时标签不小心掉了，她说的理由，整个人都差点被自己蠢死，“你们知道我用了多拙劣的借口吗？”
那个时候脑子完全没转过来，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我点的快送，强烈要求用这个牌子的包装，伪劣的都行。’
“……”
没人说话，卓雾栖不轻不重啧了声，“再有下次，离职单放我办公室。”
电脑弹出微信消息，她伸手关了维子电脑，拿上手机点开微信看信息。
闻璟年：【77妹妹，你还有多久好啊？你难得出现我们都还没好好聚聚呢。［委屈］】
“……”
“这次就先这样，我还有点事。”说着起身，“不用送了。”
刷了卡，走进去按了电梯，里面的人才劫后余生吐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阁主要追查到底呢。”
“谁不是呢。”
闻璟年的化妆室在中间位置，卓雾栖刚迈出去，面前就跑过来一道人影，“77妹妹，好久不见。”
眼前的男人阳光帅气，俊脸雕刻的恰到好处，笑起来也很好看，也很容易感染别人。
他的发型已经弄好了，微卷的奶狗模样。
“要准备出发了？”她问。
闻璟年点头，“雯姐和听尤马上就到。”
雯姐是闻璟年的经纪人，听尤是他助理。
她点头，重新按了电梯，“有事就去做，我也还有点事。”
“77妹妹，这次离开要多久回来？”和卓雾栖一起走进电梯，二人姿势一样的靠着电梯。
身体往后仰了仰，用平淡的语气回答，“这次回来了就要等到明年了，我还要高考。”
“……”闻璟年眨了眨眸子，“？？？？”
闻璟年是直接去地下停车场，卓雾栖从后门出去，跟着路边走找到了个车站。
然后就站在那里，白色身影站在那里，头发被风吹的乱七八糟，她也还是没伸手去理，背影在别人看起来落寞极了。
***
钢琴协会这边，上午是学员们的考级，下午才是表演。
林老爷子的孙女今天要考级，所以一大早就带着景愿心来了钢琴协会。
还没走进表演厅，林老爷子忽然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拦住了位金发的男人，“罗斯先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