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几人坐在客厅,其中看着电脑的是付家目前的家主,也就是付辞时的父亲,付宏。
付辞时坐在一旁,在他身边是长相柔美的女生,听到独屿街那边的人拒绝了,脑中闪过什么,侧眸看着付辞时清隽的侧脸,她抿了抿唇。
“付爷爷,付叔叔,那上面可有写什么拒绝理由?”
付宏看着上面的拒绝理由,自带凌厉的目光看向景愿心,“你怎么知道?”
像景愿心这样的人物,哪怕目前暂住在付家,按照道理来说都不应该知道这种事,是现在的她还不配知道的。
见众人的目光都移过来,她下意识挺直腰背,笑得温婉,“我哥哥跟我说的,你们也知道我哥哥的老师是林家人,独屿街那边给出的理由就是目前林家还没资格。”
还没资格几个字,倒是让付家人有些意外,音乐世家的林家,在燕京的地位不低,尤其是音乐天赋最高的孙女,听说已经被音乐界第一学院看中了,等到高考结束恐怕就会出国学习了。
虽然无法和他们这种商务圈比,但也是自己领地的佼佼者了,没想到独屿街那边还会给出这样的答复。
反观他们的……
付宏皱眉,扫了客厅的众人,“你们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付宏妻子就坐在他身旁,闻言,肯定道,“最近都没人去过独屿街那边,怎么可能会得罪到那边的人?”
但看上面拒绝的理由,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独屿街那边才拒绝的。
可是……付家最近都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事,怎么可能得罪到人?
雷流百思不解。
看着大家都在互相猜疑,付老爷子清了清嗓子,老脸是旧居上位者严肃,“行了,现在猜来猜去有什么用?”
说着,话题扯到了景愿心二人身上,“你们两个的学习情况怎么样?学校那边有没有说多久回去?”
景愿心和付辞时二人是在南城一中读高中,只是来燕京的学校做交流生,时间到了或者课业完成了,他们就得回去。
付辞时往后靠了靠,一双眼睛又清又冷,脸上表情不多。
“老师说这学期学完就可以离开,想要提前离开也行。”
景愿心在一旁补充,“我和辞时打算等这学期学完再回去。”
付老爷子点点头,没说什么,雷流他们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也被转移了,说起了别的。
“前段时间我不是听你说在你哥的帮助下,林老爷子很看重你吗?有没有说过要收你为徒的这些话?”
雷流对年纪轻轻就多才多艺还聪明的女生很欣赏,尤其是景愿心不骄不躁的,来了燕京除了努力学习就是练习钢琴,如此毅力,她当然希望能更好的帮到对方。
景愿心低头,温婉乖巧的回答,“林爷爷说过段时间钢琴协会有场表演赛,如果我能在其中拔得头筹,就决定收我为徒。”
林老爷子在钢琴协会占了一席之地,如果景愿心真的能拜在林老爷子门下,那么前途不可限量,而他们付家也等于有了得力的合作伙伴。
一家人听景愿心这么说了,都满意的不行。
“好了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们都早点休息。”
……
另一边的星辰居——
卓雾栖在家又吃了顿饭,出门在小区散步消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她意外看到了迟淮衍。
男人此刻穿的很单薄,一袭衬衫将他完美的胸肌勾勒出来,长腿笔直,又高又帅。
他站在树下打着电话,姿态懒散又随意的站着,眉眼微敛,路灯下的他是拒人千里之外又像不可触摸的高岭之花。
许是察觉到视线,他冷漠地掀了掀眼皮,那个站在灯光下瘦小的身影印入眼帘。
白色衬衫袖子卷起几截露出手臂,长发随意散下,看起来松散又冷漠。
被迟淮衍发现,她抬脚走过去,挺意外在这里看到迟淮衍的,星辰居虽然看起来比较好,但像这种住惯大别墅的人应该不会习惯这种小庙吧。
迟淮衍说了几句挂断电话,也朝卓雾栖走去,有些意外的挑眉,“好巧。”
“嗯。”卓雾栖漫不经心的应答,音调夹杂着慵懒,“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大少爷,居然会住学区房。”
迟淮衍,“奶茶店离这里比较近。”
卓雾栖:“……”
无法反驳的理由。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音质是惯用的冷,导致说出来明明是疑问都给你说出了肯定。
男人没反驳,漂亮的眼眸半垂,看着她眉梢一挑,带着几分邪肆。
“卓小姐看的挺仔细,是遇到些麻烦。”
卓雾栖正要开口问啥的时候,就听他继续道,“这件事呢说来很复杂,关系牵扯的大,卓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迟淮衍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另一层目的,他想知道当年的事。
目光渐渐变得幽黑深邃,卓雾栖抱着胳膊静静看着他眼神的变化,唇边弧度带着有趣。
等了片刻,她看见男人的眸色变得认真,“我记得卓小姐在来南城之前一直生活在西秦镇,可有听说过‘安谷镇’?”
听到‘安谷镇’这三个字,卓雾栖指尖微微一动,“有所耳闻,听镇上的叔叔阿姨说,安谷镇在十六年前被屠了。”
具体被什么屠的,她不知道,镇上的人也没说。
她很好奇,迟淮衍为什么会知道十六年前的事,并且还在打听。
“我听闻十六年前惨死的人,他们的家人都移居到了西秦镇,就想问问卓小姐知道些什么。”
他想知道安谷镇的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我没猜错的话,刚才你打的电话就是在让人调查十六年前的事吧,”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仰头望着他,“既然如此,你问我有什么用?”
男人看着她不说话,卓雾栖也不说话,就那样僵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晚风吹来,卓雾栖眨了眨眼,按了按太阳穴,移开视线,“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十六年前安谷镇的镇民惨死,西秦镇的他们似乎并不打算找凶手。”
说来也是奇怪,那么多人惨死,死的还都是自己的亲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过报仇,是觉得自己不行?还是敌人太强?
不过,不管是不是真强,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足够了。”
“嗯?”
他道,“让我知道他们没有想要报仇的想法,这就足够了。”
见卓雾栖眼神从疑惑到清明,他说,“不早了,卓小姐早点休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