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雪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像云朵一样轻柔,如玉石一般洁白。街道上洒满了雪,房屋上落满了雪,整个京城变成了银白色的世界。
雕花大床上,唐茗希的三千青丝铺在枕头上,睁开惺忪的睡眼,陆瑾羽在她唇上烙上一吻,轻声道:“小丫头,早呀!”
“羽哥哥,今日不用上朝吗?”唐茗希轻声问道。
“今日沐休。”
陆瑾羽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再过几日便是母亲的三十六岁寿辰,希儿有想好邀请客人的名单吗?”
陆老夫人才三十六岁吗?
天啊,这个年纪在后世还是个小姐姐呢,很多人这个年纪还单身啊。
唐茗希坐了起来:“当然有,我要请母亲和两位嫂嫂,还有晴姐姐一起来。”
陆瑾羽赶紧给她披上披风,虽然屋里烧着地龙并不凉。
夫妇二人商议一番,最后决定邀请亲朋好友一起聚一聚,并不想大操大办。
冯玉兰这么多年以来,习惯了低调,是个喜欢安静的性子。
自从唐茗希经常给她送灵泉水做的甜汤,她现在感觉好了很多,也请赵神医把过脉,已经不用吃药了,闲暇之余带着两个侍女在花园里种种花。
冯玉兰种的花,开得比花匠种的都好。
唐茗希今天在清点库房,那些比较值钱的东西,都被她收回了空间里,库房里只剩下一些家具、屏风等大件物品。
上次和唐父闲聊,她问唐父什么古董比较值钱,唐父也就随口一说,「你家吃饭的碗,放到后世估计都是价值连城。」
唐茗希好奇,把家里吃饭的碗带回空间扫一扫,刀夕夕给的价格是五千万一只!
后来唐茗希就让陆瑾羽去拉了一批盘子、碗、茶壶、杯子、瓷盅什么的,把库房装满。
再也不用担心贼了。
贼看了都得摇头。
唐茗希心里惦记着补充一些弹药,她直接弄了一货架的餐具,打算给唐父做经费。
她去存放“吃鸡大礼包”的库房查看,都要补充什么型号的弹药,结果发现了,昨天给陆瑾羽搬的一箱,居然没有少?
不是吧?
难道老天爷才是她的亲爸爸?
她用意念搬走一箱手雷,结果一分钟之后就自动补充了一箱。
唐茗希想起了她的帝王绿手镯!
她把手镯拿走,等了半天,居然没有补充?
所以……
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唐茗希去了存放将军府库房那些宝贝的仓库,拿走一柄玉如意,等了好久也没有补充过来。
这样已经很好了,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感谢天道霸霸的恩赐。
不能太贪心。
她又想到了那个白胡子老和尚,老和尚说不久之后有灾难,需要她去化解,会是什么呢?
老和尚说的灾难还没遇到,但是陆国公的灾难先遇到了。
陆承恩最近觉得,他的解语花素柔,好像不粘着他了,经常带着小儿子出门,一去就是半天。
还有就是,每次他卖掉一些古董字画,账上的银钱总能在三天之内,被素柔支走,陆承恩现在别说喝花酒了,就连地龙都不敢整夜烧,是真的穷!
之前素柔支取了五千两,陆承恩问她作何用途,她说,小儿子陆景和过完年就四岁了,要去学堂开蒙,要交束修,还要给夫子送礼。
什么样的学堂开蒙需要那么多银子。
最近陆承恩又卖了一只他最喜爱的花瓶,换回了两千两。
自从把素柔立了正室,前后三个月,他已经卖过几批古董了。
今日清晨,素柔又把银钱支取了,还带着小儿子一起出门,。
陆承恩带了两个侍卫悄悄地跟在后面,他年轻时也是练过武的,后来沉迷于酒色,故而养了如今的一身肥膘。
但是跟踪一个带孩子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
只见素柔鬼鬼祟祟的带着陆景和来到一间客栈,陆承恩见她带孩子进了门,就躲在门外偷听。
房间里居然是个男人,素柔两人先是抱在了一起。
“心儿~”
那男人叫得清热。
素柔嗲声嗲气地回他:“景哥,心儿好想你,咱们的儿子也想你了,来,阿和,叫爹爹!”
陆景和奶声奶气地叫了那个人:“爹爹~”
陆承恩觉得自己真的比那绿毛龟还要绿,帮别人养了那么多年女人就算了,还帮别人养了儿子。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把妻子儿子都抛弃了!!!
他身边的两个侍卫看着他,眼神有些鄙夷?
陆承恩忍无可忍,从侍卫手中夺过佩剑,一脚把门踢开,趁着那对狗男女怔愣的功夫,一剑刺向了那个男人的胸口!
他毫不留情的拔剑,温热的鲜血喷了素柔一脸。
本想一剑也解决掉那个小杂种,可是想到那个孩子也叫了他几年父亲,他下不去手……
陆承恩把剑丢在地上,哐当一声,素柔如梦初醒。
“景哥~你醒醒啊~”
“景哥~”
素柔抱着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的。
素柔的嚎叫引来了一波人围观,很快他们客栈的门口就围了一圈人。
陆承恩感觉自己就像耍猴的一样,被人层层的围观,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这个贱妇!
只见他捏着素柔的下巴,从她头上取下一根簪子,用尖细的一头,在她脸上左右两边分别刻了“贱、妇”两个字。
陆景和看到娘亲的惨样,吓得哇哇大哭……
陆承恩叫来侍卫:“把这个贱妇绑起来,让她游街、沉塘!”
侍卫直接把素柔拖走。
素柔直到听见陆承恩要把她沉塘,一下子慌了。景哥已经没了,但是她还有景哥的孩子,她死了孩子怎么办?
素柔让陆景和去求陆承恩:“景和,快求求你父亲,放过娘。”
可惜陆景和年纪太小,听不懂,他只知道陆承恩伤了母亲,他捡起地上的簪子,狠狠的朝着陆承恩刺了过去!
陆承恩反射性地给他一脚,把他踢飞了,小小的身子飞到了几米开外,砸到了墙上又掉回地上,满口鲜血,无声无息地躺在了地上。
素柔看到这个画面,一瞬间瑕疵欲裂,配着满脸的血肉模糊,活活像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陆承恩一口恶气出了,素柔也被游了街,浸了猪笼沉了塘。
陆国公府又一次成了全京城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