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七月九日,风和日丽,地点日渐繁盛的山丹县,山丹经过马轩跟郑浑这个生产型人才的通力合作,已经把一个地主老财横行,土匪游侠遍地的一个破县城建设成了小规模化的大县城,,商道有两支马家军合作维护,役路有马轩军的专人看管,镖队统一在山丹编号出任务,登名造册,并且由担保人担保,没有本地人的介绍担保可以说,外来假借商队混入山丹的间谍难度系数很大,也导致了山丹的防守并不严谨,常规卫队仅仅5000,还分散多个城区,这才导致了暗河这次对主干道商队下手得逞了,这事!郑浑责任颇大,商人地主们纷纷上门要求说法,而郑浑则是像个孙子一样躲起来,几十个地主老财找你要说法这谁顶得住?又不是我捅你们商队的,你们找暗河去啊!
郑浑此刻仿佛一个受训的小媳妇,被商会的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山丹府衙成为了笑柄一般,外边的百姓乐的端个小板凳马扎坐下看戏,其中一个小二模样背上的擦桌子的卓布还没摘掉,嘴里嘀咕着:“这郑浑难咯!”
旁边一个武人模样的汉子,不由得好奇问道:“郑浑是不过是个小小的县长咯,哪里值得介个样子重视咯,我看到好几个还是大商号的掌柜嘞,也在跟他嘀咕啥呢!”
小二斜看一眼这个浑身结实的汉子,嘚瑟道:“您是外地人吧?这您就有所不知了,郑太守目前虽然名义上只是山丹一小小的县长,但是他实际的权利大着嘞!你可不要小看他的咯!”
武人不以为意擦了擦自己兵刃,:“一个县长能有多大能耐,还不是区区一县管,出了山丹他能干点啥?”
小二这会就不乐意了对周围的人大喊:“你瞧瞧,你瞧瞧这个乡巴佬还不晓得,这山丹日后要从张掖划出去嘞,现在的半个武威都在他郑太守的账目底下管着,听说北边又打胜仗了,姜将军一路势如破竹,拿下了武威北边金昌,兵峰直指武威中部的永昌关隘,未来武威拿下来,郑县长就是郑太守,一郡之长嘞!可不得了!”
旁边的一个逐鹿学院的寒门士子这时也帮腔道”要说职务实权这凉州除了马轩马腾韩遂,第四号人物还就真得算他郑浑,短短的时间供给上了6万军士的粮食,还让附近一大圈的城镇过来山丹做短工,养活了数万百姓,生产了数不清的粮食,开春那会我家就分了3石粮食,3石粮食阿!要我说郑大人才是青天白日的好官,比皇帝都好!”
小二听到皇帝二字敏感话题立马噤声,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乱说话,低声道:“农不晓得嘞,喇个典狱司的人无处不在,农可不行得乱说话,马刺史名义上还是汉臣,作不得他的谣言嘞!”
几个听罢,疑神疑鬼的看了附近一圈,也都默不作声了,显然对独孤楼罗带出来的典狱司心里也是害怕的紧。
唯独那个武人汉子摸了摸自己剃得干净的下巴,大大咧咧的问:“什么劳什子典狱司是啥,使得诸位如此害怕?莫不是食人的饿虎,吞人的狼?”
小二再也理都不理他,默默无语的擦起了茶棚的桌子,搭话是不可能了。
那个逐鹿学院的学子却是心软,瞧瞧的环顾一圈,才低声对武人道:“典狱司,是一伙非常可怕的机构,创始人是一个叫独孤楼罗的鲜卑王子,他的手下亡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每过一处都跟狼狗似的闻着味把内鬼跟线人一个一个抓出来,关进地牢,就再也没出来过,出来的都是抬着出来的。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我们山丹风调雨顺,没有受到兵灾,按说也该感谢他们的功劳,但是他们处事过于严苛阴狠,我们都人人都畏之如虎!”
说这句话的时候学子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武人,生怕被典狱司的线人看到惹火上身武人这才了解到典狱司的可怕。也只能默默的看戏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这趟还有要事,不可因小失大。
殊不知桌角一个醉醺醺的老酒鬼正微微的咪着一条缝,聚精会神的听着众人的言论,往衣服里衬摸了摸,正是典狱司的令牌。酒鬼就仿佛跟环境融为一体了一般,旁边躺着个人三人浑然不知,果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典狱司。
这边的嘈杂没有影响到郑浑不停低头解释的局面,商人们听到郑浑信誓旦旦的保证,才依依不舍的放过了他,他们几个大商号正是冲着山丹这粮多道路安全,又左通张掖,酒泉郡,右连半个武威郡的便利才过来的,甚至在山丹还开了偌大的主号,打算在这里倒卖粮食发财的,这商路要是出了问题,他们可就血本无归了。他们怎能不急,万一哪天轮到他们商队给暗河截杀了一个不留,谁不怕啊!?
郑浑斗大的汗水就连连滚了下来,“这些日子忙着生产扩张,确实忽略了城内巡察跟官道的维护,但是,那可是暗河阿!又无数羌人杀手组成了杀手组织,原来一直都是服务某一个人的,现在成了明面上的悬赏组织,呸!某个人不就是韩遂吗?不要脸的东西!”
说罢郑浑气鼓鼓的走到附近的茶棚,棚内的众人仿佛碰到话题主人公突然怼脸的遭遇的尴尬事件,学子甚至还尴尬的呛了口茶,猛一扎子就喷了出来,可怜兮兮,。郑浑看的是满脸疑惑,赶忙上前关心道,“”小哥。?您这是?“”。
逐鹿学子,满脸尴尬的看着吃瓜群众都看了过来,连着鼻涕跟呛出来的一并子咽了下去,另外两人是憋着笑又不敢笑,典狱司的头头可是听这个人命令的,郑浑=典狱司!
郑浑也不是蠢人。。悠悠“”哦“”了一声,“你们是怕典狱司吗?其实典狱司直接归主公跟郭军师管辖,我只是提供建议并没有任免权,也就是说典狱司其实不归我直接管辖。”
三人只是机械性的应了下“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郑浑瞪大了眼珠子疑惑的看了看几个人,顾自喝起了茶水,,一把排出2个大钱,“多的就当我请诸位乡亲了,我郑浑这边还得多谢诸位帮助我生产农业,处处帮衬了!”再看了看招牌上写的一文三碗茶水瞪了下眼珠子,顿时心想“亏了亏了,一文三碗这才四碗,亏了一个铜板阿,真是罪过!”
说罢就在没有心思喝下去了,摆了摆手又疑惑得看着三人机械性的摆了摆手,就走了!
三个人这才大吐了口气!刚刚那个王八蛋可是说了比皇帝还好,万一给这刚正不阿的郑浑太守(预备役武威太守)给知道了,往上边那么一桶不就完犊子了!
小二,叹了口气,收起多给的钱美滋滋的灿烂的笑了笑说“又赚了他一文钱小费,大人真是阔绰,。”
只听见不远处郑太守听了身影一晃心疼的抖了抖,口中还仿佛呢喃着一文三碗阿!一文三碗,。。。整条巷子里充满了幽怨的语气,再看了看破破旧旧的县衙,武者仿佛看到了圣人的光辉灿烂辉煌的撒在了郑浑身上。
武人赶紧上前问:“郑浑大人这么廉洁吗?除了官袍几乎孑然一身?”
逐鹿文士,这才挺起胸膛傲然屹立说道:“那是当然,你没听说过一句童谣吗?山丹有个青天爷,两手空空带生产,人人口袋有余粮,大人锅里无余粮。郑浑大人虽然不通军事,但是政务能力堪称一流,我看可比再世张子房。”
武人啧啧称奇:“这乱世还有此等人物?!我正欲投效明主,如今山丹留守的武将都是草包,我阿里部哥正欲建立功业,有此等好官我当为之驱使!”
逐鹿学子,也是频频点头,:“正是,若不是学业未竟师长不允,我也是想赶紧投降马刺史,为山丹父老效一份力!哎!”回过来一看哪里还有武人的身影,那个叫阿里不哥的武人竟然不见了踪影。
旁边那个酒鬼也一时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隐隐还听到:“烦人!”
酒鬼悄无声息的追了上阿里不哥,阿里不哥,仿佛有所察觉一般,在拐角处停下了脚步,沉步提气,运气风一般出脚,正正踢在正要跟过来的酒鬼手上,好在酒鬼反应极快,一下子架住了那势大力沉的一踹,阿里不哥用的是羌人摔跤的路子,下意识一把抓住酒鬼的兜腰,一把就想提起酒鬼丢将出去控制住再说!
酒鬼左手夹住脚一扭身体右手轻飘飘的一推,一股莫名的柔劲从右手推出,阿里不哥一下子被柔劲震脱了双手双脚,,正要再次上前,酒鬼一个铁山靠,扎稳虎步,肩膀这么平平无奇的一推,把武人一个踉跄得推出了数米远,这一记靠又是势大力沉,完全不像是一个酒鬼该有的武功,武人啧啧称奇:“好俊的功夫,好一个铁山靠!”
酒鬼这才悠哉悠哉的掏出酒葫芦,倒了倒,里面的所剩不多的酒水,半口就喝光了,气急败坏的他一把将酒垂直丢起,人一把躺在地上精准的把最后一滴酒水舔入喉头,大喊一声“痛快!”
武人这才回过神凶狠的问道:“你是谁,为何要跟着我?”
酒鬼这才擦了擦嘴角睡觉时留下的涎水,大大咧咧的掏出典狱司令牌道:“典狱司典狱长,也就是平时你们口中的牢头!捕头。我也不晓得司长为啥要我守着这郑小子,但是你小子你身带武艺,靠近郑小子,是不被允许的呦!”说罢又掏出几天没洗的草鞋,甩了甩底下的泥!
阿里不哥狐疑的问:“你是典狱长?别开玩笑了!我也认不得你们山丹的令牌。”
酒鬼睨了他一眼,拍了拍手,立马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从巷子尾巴的小屋子里走了出来,“这下信了吧?”
阿里不哥这才将信将疑的放下了手,拱手道:“在下,阿里不哥,是北边东胡部落的一介游侠,自幼跟随母亲在这山丹长大,这几年游学回来,听闻山丹出了个青天大老爷,就想过来投效!不曾想碰到了阁下!”
酒鬼这才挥了挥手让手下回到院子里继续隐藏,:“你要投靠郑小子?,跟我来吧,我典狱司正好缺人。”
阿里不哥确定住了身子,:“我不是侠客我有是个可以上阵杀敌的胡人骑兵,擅长统领骑兵,我不要跟你去典狱司!”
酒鬼这才咧了咧满嘴洁白的牙齿,“嘿嘿!遇到我了,你没得选!”一把伸手就要擒拿阿里不哥!压根不跟他讲道理,阿里不哥一惊,“你这酒鬼好生无礼!”
“你必须跟我去典狱司验明身份,否则你走不了!”酒鬼再次使出了百花缭乱的擒拿功夫,一抻,一提,一摆,,借力打力之下,压得阿里不哥连连后退!苦苦支撑!
阿里不哥看出来了,招募自己是假,先关住自己才是真,这他哪里愿意,,一下子也是伸手使出东胡摔跤术,招招攻向酒鬼要害,全是凶招嘴里还客气问着:“臭酒鬼!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一定要找你郑太守投诉你!”
酒鬼甚至交手之余两手缠住武人的双手,一脚快速踢向武人的胯下,一点没有留手,武人一下子慌了,撤腿防守,一下子落入了酒鬼的节奏,“我?我叫赵怀真!原来一介道人,被独孤楼罗抓来当了这典狱长,现在碰到你了,我感觉我离解脱不远了!你必须!进典狱司!”
蛮不讲理的酒鬼仿佛醉汉的胡言乱语般,又一把顶开武人接着攻了过去!
这时候,不知何时来了一个红发红须身长2米的魁梧汉子,,扭身一个飞踹,踢开二人,大喊:“住手!”酒鬼定睛一眼,,不是庞德还是哪个!“庞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