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觉勾起一抹笑意,青冥抬眼看了去,觉得一脸茫然。
“师父,您和小白和好了吗?”
季景言愣了一下:“什么?”
青冥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很希望师父能跟小白和好呢!
“之前您和小白吵架,弟子还以为您要跟小白生好久的气呢,没想到师父这么快就消气了!”
小青冥说着,眼睛发着光,是真的替两人开心的。
季景言沉吟片刻,这才明白青冥的意思。
——原来,他一直以为他们在吵架吗?
季景言闷笑一声:“为什么会觉得我在生气?”
“嗯?”青冥瞪大了眼睛,随即回道,“师父如果不是生气的话,为什么要把小白从房间里赶出来?”
“……”
这次,换季景言说不出话来了。
青冥确实一脸轻松愉悦的模样:“现在师父既然跟小白和好了,小白肯定能重新跟师父住在一起了吧?”
小青冥是真的很喜欢小白,他很担心小白因为惹了师父生气,师父一个不高兴就把小白赶出府了。
青冥一边说着,一边期待地看向季景言。
也亏得季景言戴了眼纱看不到小青冥的神情,否则肯定会被那双眼睛看得说不出话来。
小孩儿话中的期盼季景言自然是忽略不掉的,他轻咳一声,下意识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出剑的速度太慢了,还要勤加练习。”
“好……”
青冥耷拉着小脑袋,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忽的,季景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只手落在了怀里小家伙儿的爪子上。
小家伙儿的爪子很软,粉色的肉垫软乎乎的,摸上去十分舒服。
“青冥。”
“弟子在。”
青冥听到传唤,来到季景言面前。
“去……买几双鞋袜来吧。”
青冥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师父您没有鞋袜穿了吗?弟子这就去买。”
“不是给我的,”季景言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着措辞,若是青冥看得仔细,分明能够看到男子泛红的耳尖,“是……是给女子穿的。”
“女子!?”
青冥的声音不觉大了几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季景言。
季景言抿唇,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轻松自然一些:“国师府总会有来来往往的人,备上些女子的鞋袜,以防万一。”
青冥原本还想问些什么,只是看师父似乎一脸不愿多说的模样,他也不好多问,便开口道:“那师父,要准备一些什么样式的?”
季景言似乎没想到青冥会问这个问题,当他问出声时,季景言微微愣神。
半晌。
“要……活泼一些的,颜色娇艳一些,张扬一些。”
青冥挠挠头,虽然不解,但只是应了声“是”,转头去办了。
有风吹过男人轻柔的眼纱,季景言微微颔首,揉了揉怀里小家伙儿的脑袋。
暮池睡梦中伸了个懒腰,两条前爪张开,像是两朵梅花花瓣,又软又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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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池知道妙兰的离开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但是倒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所以,当她听到妙兰所在的皓月客栈被人查抄时,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查抄皓月客栈的,应该是当朝丞相楚业书的人,只不过楚业书不可能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亲自下场,所以去皓月客栈的,应该是楚业书的手下。
暮池的这些消息的原因——是因为娄靖嘉来找季景言了。
很显然,娄靖嘉对这件事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儿,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唉,真不知道这皓月客栈是哪里得罪那位尚书大人了,刘尚书居然直接带了人过去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娄靖嘉眯了眯眼睛,却是看向季景言:“景言,你说这刘方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主座上的男人只是抿了口茶,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
暮池趴在季景言的腿上,一双眼睛瞪得跟两盏灯笼一样。
皓月客栈归根结底是楚砚诀的资产,只是京城的达官显贵并不知道这件事。
若是皓月客栈亮出身份,自然是能够轻易摆脱这次危机,只是现在听娄靖嘉的意思——刘方知带着人去客栈的时候,皓月客栈并没有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想到这里,暮池的脸色冷沉了几分。
她是知道楚砚诀的身份和地位可以保住妙兰,才将妙兰放在那里的,如今……
皓月客栈为什么没有表明自己身后之人,摆脱这次查抄呢?
暮池想不明白。
在暮池看来,楚砚诀是绝顶聪明的人,就算一生不来京城,凭借着他在京城的眼线和权势,了解京城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楚砚诀这样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只是原因是什么呢……
虽然暮池确实很信任楚砚诀,但是到底她现在没有办法跟他交流沟通,没有办法了解他的做法,她只知道,妙兰现在绝对不能被楚业书的人带走。
“刘方知只是替人办事而已。”
季景言抿唇开口,却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暮池皱皱眉,倒是没想到,季景言居然一针见血。
“这样啊,”娄靖嘉若有所思,眼中的神情跃跃欲试,“走啊走啊,现在刘方知还没走,我们过去看热闹啊!”
季景言一只手抚摸着小白的毛发:“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娄靖嘉听了,低啧一声,嘟囔一句:“完了,这下没热闹看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娄靖嘉一脸欠揍地看向季景言怀里的暮池,笑得狡诈:“小白,要不要跟我们出去玩?”
“娄靖嘉。”季景言的声音沉了沉,是在警告娄靖嘉。
娄靖嘉权当没听见,他微微弯下腰,勾唇笑着:“小白,让你家主人带你出去玩呗,整天待在府里,肯定闷死了吧?”
小白救下青冥这件事,娄靖嘉多多少少也听说了,所以,娄靖嘉也知道小白确实聪明。
“走嘛走嘛,小白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娄靖嘉,你能不能——”
季景言有些不耐地打断娄靖嘉的话,只是还没再开口说些别的,就听到怀里的小家伙儿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喵!”
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