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怒火疯狂输出之后,苏夕南转身回到萧时晏身边牵起他的手,“走,夫君,我们这就进宫找陛下做主。”
“依我看,今日这六皇子和太傅就是故意联手,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再怎么说,我们都是朝廷命官,岂能容他们轻易欺负?”
“我就是要进宫问问陛下,今日我父亲才刚离京,这京城中的皇子和位高权重的太傅就这般欺负镇北大将军的嫡女,这到底是谁的意思?”
苏夕南噼里啪啦一顿输出之后,在场的人都傻了眼。
姬永信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时晏。
终于知道萧时晏为何要哄着苏夕南了,不哄着怕是要挨打。
这...他这兄弟当真不是娶了一只母老虎吗?
虽然已经说好了今日大家一起演戏、配合。
但苏夕南这番输出超乎他意料,这戏他都有点接不住了!
不过为了不耽误事,他还是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然后装出一副才看明白事情的样子,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并让巡捕营的人拦住苏夕南和萧时晏的去路,“且慢且慢,胜南将军先莫要着急,先...先等本宫捋捋。”
苏夕南牵着萧时晏的手,但的确没再往前走,而是停下来朝姬永信看了过去,“行,我倒是要看看六殿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姬永信一着急,这时也从马背上下来。
他看了看苏夕南和萧时晏,又看了看太傅,随即问道,“太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敢向天发誓,可从未与你联什么手!”
“但方才经胜南将军一提醒,本宫也才想起来你说的话处处是漏洞。”
“你那儿子不是被我父皇禁足府中一年?他怎么可能出得来?莫不成是周公子又违背皇命?偷跑出府了?”
“还是说,萧大人潜进你太傅府伤了你那儿子?可也不对啊!全京城谁不知昨日是萧大人和胜南将军的大婚之日?”
“这新婚之夜,萧大人不在房中与自己的新娘子卿卿我我,而选择跑去你太傅府伤害周公子?”
“这算什么事?萧大人和周公子之间有何恩怨?本宫怎就没听说过呢?”
说着说着,姬永信还生气了,他脸上出现了怒火,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颤抖的手指的太傅,“你...所以你是在利用本宫?!”
“不行,此事关乎重大,本宫一定要先告知父皇,太傅你若真是利用了本宫,本宫虽不受宠,但也容不得你骑到本宫头上撒野!”
苏夕南噼里啪啦的说完后太傅就知事情不妙。
来之前他的确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眼下又听到姬永信这番话,他面色一变。
眼看姬永信再次翻身上马,一副要进宫的模样,他立马开口,“殿下留步,老夫对天发誓,绝不敢生出利用殿下的心思。”
姬永信转头看着他,“那你跟本宫好好解释,今日这番到底是为何?是周公子偷跑出府出了事?还是你有证人能证明萧大人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潜进了你太傅府,伤了周公子?”
太傅一下就沉默下来。
苏夕南眯着眼看他,心中忍不住冷笑。
这周太傅眼下还真应了那句话:老母猪钻栅栏,进退两难!
若是承认昨夜是周煜初偷跑出府,这事闹到陛下面前,周家人也讨不到好处。
毕竟周煜初已经不是第一回偷跑出府了,这摆明了就是不拿陛下的惩罚当回事。
说的严重点,那就是抗旨不遵!
可他若想说是萧时晏潜入太傅府伤人,那他也得找出有力的证据!
毕竟不会有人轻易相信萧时晏会在大婚之夜抛下新娘子跑去行凶,而且这么些年来,周煜初和萧时晏之间八竿子打不着。
萧时晏又为何要莫名其妙断了周煜初的命根子?
这一刻,太傅才知道自己愤怒之下做了多不理智的事。
眼下看姬永信气势汹汹要进宫,他只能先安抚住人。
想了想,他叹了一口气,忽然就流下泪水,“殿下,我儿当真被人挑断四肢筋骨,割了舌头还...还割断了命根。”
“作为父亲,老夫...老夫实在是遭不住啊!一时间听我儿身边的小厮说凶手是萧大人,所以老夫怒火攻心下便找了过来,但...但具体的证据,老夫确实还没能找着。”
听他这么说完之后,苏夕南忽然冷笑两声,“所以太傅没有任何证据就敢闹上门来,是觉得本将的夫君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堂堂胜南将军好欺负?”
“太傅没有证据,但本将有证据!新婚之夜,本将的夫君在哪,谁能比本将更清楚?!”
“今日闹到这地步,本将绝不善罢甘休!”
说完后她突然举起手,“众将听令,将闹事者一律斩杀,出了事本将负责!”
苏夕南这话一出,姬永信脸色大变,连忙抬手阻止,“万万不可,本宫还在这儿呢,胜南将军你别太过分。”
“太傅纵然有错,但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周公子遭受了那般非人的折磨,连命根子都没了!胜南将军就看在本宫的面上,今日别和太傅一般见识,可好?”
苏夕南眯着眼,表情很不甘。
但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头,“行,今日就看在六殿下的面上,我饶他们一命。”
“但若再敢有下次,我父兄留给我的这上千精兵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太傅今日闹上门来已经吓到我夫君了,谁都知我夫君身子不好,被他们吓了之后,还不知要花多大的精力才能补回来。”
“所以为了弥补我夫君,太傅以及这帮人想要全身而退,一个一个必须跟我夫君鞠躬道歉,不然...殿下你的面子再大,本将也不给!”
姬永信瞬间就生气了,他眉头紧皱着,“胜南将军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苏夕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末将可不敢,末将只想讨一个公道,若是殿下不能给末将,那末将就只好进宫找陛下做主。”
“总之末将没惹事,但谁也别想欺负到末将头上来!我的夫君...谁欺负了,谁就得付出代价!”
这话一出,大家都听明白了,她就是要让太傅鞠躬道歉了!
姬永信皱着眉,他看向太傅。
太傅已经气到发抖,手指着苏夕南,“你做梦!”
苏夕南哼笑一声,“行啊!那这个梦我还真就要做。”
说完之后她拉着萧时晏就要翻身上果儿已经牵过来的烈马。
太傅的人以及巡捕营的人都围了上来,试图拦住苏夕南的去路。
可苏文言和苏景给苏夕南留下的那上千精兵也真不是吃素的。
他们纷纷拔了剑。
只要胜南将军一声令下,他们绝对会不管不顾出手!
感受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姬永信一着急,连忙看向太傅,“太傅你说句话,真让胜南将军闹到我父皇跟前,你可要为本宫作证,本宫与你绝对没有联手!”
“本宫今夜仅仅是恰巧巡逻到这儿了而已,而且不仅是本宫看见了,本宫手底下的人可都看见了,我们过来时,你手底下的人的确是要对胜南将军动手的!是你们有错在先!”
姬永信这番话在所有人看来他这就是要推卸责任,生怕苏夕南在皇上面前会告他的状。
太傅见他怂了,这时双手握紧拳头,阴冷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后便死盯着苏夕南和萧时晏。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萧时晏脸上,略有些咬牙切齿,“你当真要让老夫给你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