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飞针上的毒是剧毒,若是刺入别处或许还有医治的可能。
但直接刺入心口,毒素瞬间随着血液流动,迅速在全身蔓延开。
这毒一开始会让他浑身乏力,一点内力都使不出。
管家中了毒后,他的确想反击,只可惜他抬起的手使不出内力。
人也瘫软似的往后倒去。
太傅府的人见他们的管家径直往后倒去,好几人迅速冲了上来,手中持着的棍子都朝苏夕南袭击而来。
苏夕南冰冷的眸子扫了一圈冲过来的这帮人。
她嘴角勾出一抹讽刺,这帮人手中虽拿着棍子,但他们一个一个皆是死士。
就算他们伪装成了普通家丁,她也能认出来。
因为前世的她在被关进地牢前,就是和这帮人交了手。
她的身手远在这帮死士之上,但最终还是被擒住,就是因为倒下的这位管家使了阴招,趁她不备时用沾了毒的飞针刺中她!
正是因为知道管家会使用飞针,所以她方才有了防备才能避开这沾了毒的飞针。
看到苏夕南能如此准确地利用敌人掷过来的飞针反杀敌人时,萧时晏停下脚步。
他知道她有办法解决。
当太傅府的这些死士差点儿碰到苏夕南时,六皇子姬永信带着巡捕营的人出现在不远处。
姬永信皱着眉,远远就大吼一声,“住手,是谁在闹事?”
只是他的话还是太晚了,那些人手中的棍子已经差点碰到苏夕南,所有苏夕南以及她身旁的果儿等人已经拔剑反击。
太傅带来的人没一会儿便死了七八个。
太傅见状就知道自己这帮人不是苏夕南等人的对手,他连忙喊了一声,“住手。”
他的人瞬间往后退去。
苏夕南等人自然也不会继续出手。
在场的人纷纷看向骑着马过来的姬永信。
太傅看到巡捕营的人过来也没起什么疑心,毕竟他也知道姬永信这个不得宠的皇子平日里干的就是这活。
堂堂一朝皇子沦落到带虾兵虾将整日整夜在城中巡逻,可见陛下有多不喜这皇子。
所以一直以来太傅等人都不觉姬永信对他们有什么威胁。
姬永信骑着马到他们身旁后,看清在场的人有谁,他眼底诧异的很,“太傅,这个时辰你怎么会在这?”
说完之后他还立马看向萧时晏,“萧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太傅和你在此处闹事?地上这些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太傅和萧时晏回应,苏夕南往前走了两步,向姬永信行了一礼,“末将见过六殿下。”
而姬永信也表现得像才发现苏夕南一般,“瞧本宫这记性!差点忘了胜南将军与萧大人成了亲,那日后本宫是要喊一声胜南将军呢?还是萧大少夫人?”
听到姬永信还有心思开玩笑,苏夕南勾唇一笑,“殿下想喊什么便喊什么,无论是胜南将军还是萧大少夫人,都是末将,只是末将眼下有要紧事想请殿下做主。”
“噢?是何事?”
“回殿下,太傅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权大势大,在我父亲离京后便迫不及待的派人来杀我!”
“方才殿下也看见了,若不是殿下及时喊了住手,这帮人怕就要取末将的性命了!”
姬永信神色凝重起来,眉头皱着,看向太傅,“太傅,胜南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太傅双眸还是猩红的,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被废,他恨不得将萧时晏碎尸万段。
这苏夕南竟还敢这般颠倒黑白,他咬着牙往前走了几步,颤抖的手指着苏夕南身后的萧时晏,“殿下来的正好,还请殿下做主,这萧时晏伤了我儿,断了我儿命根,如今我儿危在旦夕,命悬一线。”
“老夫若不把萧时晏碎尸万段,老夫怎对得起我儿,怎配得上做一位父亲?”
听到这番话,姬永信立马表现的很震惊,瞪向萧时晏,“萧大人,太傅此话当真?你...你竟敢断了太傅嫡子的命根?害得他命悬一线?你好大的胆子!”
说完他就举起手,一声令下,“来人,还不快将萧大人拿下。”
巡捕营的人噌噌噌就往上冲。
苏夕南立马护在萧时晏跟前,她扬起手中的剑,提高音量道,“殿下,有末将在,我看谁敢动我夫君?!”
姬永信眉头紧锁,骑着马往前走了两步,这时也命身边的人拔剑指着苏夕南,“放肆,胜南将军莫不成也看不起我这皇子?觉得本宫奈何不了你?”
“这天子脚下容不得你们这般放肆!伤了人竟还敢跟本宫叫嚣?本宫今夜倒是要看看我身为一朝皇子,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将你们拿下。”
太傅见姬永信是站在他这头的,他双眸眯了起来,准备坐享其成。
让姬永信来对付萧时晏!
至少得让姬永信把萧时晏抓住。
至于被抓住之后如何死,是他说了算。
可苏夕南也不是吃素的,在巡捕营的人冲过来的那一刻,她脚尖一点,一个转身一左一右将巡捕营的两名手下踢倒在地。
她的剑指着姬永信,声音里带着浓郁的讽刺,“怪不得六殿下不得圣上恩宠,原来是因为六殿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听风就是雨。”
“放肆。”姬永信气到浑身发抖,他指着苏夕南,“你...你竟敢辱骂本宫!”
苏夕南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她不仅敢骂,此时手中的剑更是直接扔向姬永信,“你就是该骂!”
看到苏夕南竟敢对姬永信行凶,在场的人纷纷惊掉下巴。
就只有萧时晏右手抬起,掩住了忍不住勾起的嘴角。
而那把剑差点刺中姬永信时,姬永信的护卫从马背上飞身而起,脚踢在剑柄上。
这把剑就换了个方向,径直飞向太傅。
太傅眯着眼正看着热闹,谁知下一瞬那把剑就插在他脚边的地上,紧贴着他的鞋边。
若有一点偏差,他这脚今日怕是要见血!
太傅的脸煞白,等回过神后他指着苏夕南,“大胆,尔等竟敢行刺殿下?”
他下一句话就要下令让所有人去对付苏夕南,可是苏夕南这急性子哪能让他有机会把话说完?
只见她从果儿手中把剑拿了过来,想也不想就朝太傅扔了过去。
人就像是发了疯似的,指着太傅怒吼,“你个老不死的!你们今日一个两个串通好了,来找我们麻烦是吧?”
“明知道昨日是我和我夫君的大婚之日,夜里我夫君不在房中与我恩爱,他脑子有病了要去伤害一个无关紧要的周公子是吧?”
“还有!就算要编理由来找我们麻烦也得编个可信点的啊!全京城谁不知道周公子被禁足府中一年?”
“前些日子他和太子偷跑出来后还被陛下重重惩罚,你个老不死的不还向陛下承诺绝不会让你那儿子再踏出府一步?”
“所以你编这些理由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成是想说我夫君昨夜潜进太傅府伤了你儿?”
“谁?到底有谁看见我夫君昨夜潜进你太傅府了?如果找不到证人,那你这个老不死的就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