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人扯了出来后,苏景皱紧眉头,刚要对扯着他的那人动手,可一转头看清那人是谁后,他当即愣在原地。
怎么会是阿九?
苏景眼底诧异,还未等他问出声,就听到身后屋子传来慌乱声,“来人...快来人...公子出事了!”
“苏小将军,我们先离开。”阿九这时拉着苏景就往外走。
因为来时就已探过路,所以他知道如何避开太傅府的护卫。
两人安然从太傅府出来后,阿九连忙松开了苏景的袖子,拱手道歉,“实在抱歉,方才事出紧急,所以多有得罪,还请苏小将军见谅。”
苏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无妨,只是,阿九你这个时辰怎么会在这儿?”
阿九并未回答,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拐角,淡淡说了一句,“我家公子在那。”
果然,一听这话,苏景立马抬脚往角落走。
拐过去就看到了站在墙边的萧时晏。
苏景眯起双眸,“阿晏?你怎么会在这儿?”
此时太傅府中已经热闹了起来,想来是府里的人都发现了周煜初的惨状,眼下正着急找府医,找人去请京中太夫。
听到里头传来的动静,萧时晏这时并未回答苏景的话,只是道,“此处不宜久留,先离开这里。”
说完他便率先走在前头。
萧时晏带着苏景直接回了他的大学士府中。
两人进了书房后,急脾气的苏景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阿晏,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和阿九深更半夜不睡觉,跑人家太傅府中作甚。”
萧时晏眉头一挑,不答反问,“那你深更半夜跑过去,又是为何?”
“......”苏景瞪着眼,“萧时晏你讲不讲道理?明明是我先问的你。”
见苏景炸毛,萧时晏这时失笑一声,“你去那是为何,我便是为何。”
“?!”苏景愣了一瞬,随即眯着双眸,“所以...你也是为了那封信和手帕?方才我在周煜初那畜生的书房里并未找到那两样东西,莫不成是被你的人先一步拿到了?”
萧时晏点了点头,“没错。”
“!”苏景当即不服气的嘟囔道,“此事自有我来解决,你个病秧子参与进来作甚?幸好阿九武功高强没被人发现,若是他近日被发现了,你俩怎么逃?”
知道苏景是担心自己,萧时晏嘴角勾着笑,“这不是安然回来了?”
“你!”苏景简直是对他服气了,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但也不再纠结此事,而是直接伸出手,“拿来吧。”
萧时晏这时却装起了傻,“什么?”
苏景瞪了瞪双眼,“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信和手帕,不是被你拿了吗?那是南南的东西,快拿出来。”
萧时晏双手一摊,“没了。”
“!”苏景顿时激动的往前走了一步,“什么叫做没了?”
“意思就是烧了,那东西周煜初碰过、看过,还留着作甚?”
“......”一时间,苏景竟无法反驳。
毕竟在他看来,无论是那封信还是那条手帕都不应该留着,确实应该是拿到之后第一时间烧掉。
可他怎么就这么不甘心呢?
想了想,他皱着眉看萧时晏,“当真烧了?不是...你凭什么烧了?那是南南的东西。”
“莫不成那手帕她还想用?”
被萧时晏这么一反问,苏景一噎,“她...她当然不能再用。”
“既然不用,当然就烧了。”
这话听起来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苏景还是不干,“可我已经答应了南南,今夜会把信和手帕带回去,你就这么烧了,我回去怎么跟她交代?”
“实话实说,这有什么不好交代?”
听着萧时晏的话,苏景无奈极了。
大眼睛瞪着萧时晏片刻,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罢了罢了,烧就烧了吧,不过...你怎么知道信和手帕的事?”
“南南告诉你的?也不对啊...今日在你们安乐侯府,你和南南也没说上两句话,她哪有机会告诉你?”
“查的。”萧时晏说的坦荡,丝毫不觉得他派人去查苏夕南和周煜初有什么问题?
说话间,萧时晏就已经带着苏景坐了下来.
阿九还给两人倒了茶。
萧时晏刚端起茶杯就被苏景抢了过去,他不善的目光瞪着萧时晏,“跟你说了多少遍?夜深了就不要喝茶,茶这东西虽好,可不太适合这个时辰喝。”
萧时晏无奈一笑,“怎么?真把我当成了那不堪一击的病秧子?夜深人静时喝个茶就能出事?”
苏景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怕日后我回京没人请我喝酒,我才懒得理你,你最好活得久一些,不然到了黄泉,欠的那些酒,我怕你还不上。”
说完这话,苏景便主动转移话题,“行了,先不说这些,且说说那周煜初,方才我已经看到了他那张猪头脸,是你们的手笔?”
这时站在一旁的阿九连忙开口道,“苏小将军误会了,我们什么也没做,那周煜初只是摔了一跤。”
苏景:“......”到底是不是摔的?他难道看不出来?
不过眼下也不必问了,周煜初变成那样,肯定是萧时晏和阿九动的手脚。
这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苏景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他意味不明的盯着面前的萧时晏,片刻才开口,“你...你该不会对南南有何想法吧?”
毕竟萧时晏又是亲自去拿回了信和手帕,又是出手教训周煜初,他很难不怀疑萧时晏对他家南南有想法。
萧时晏眯起危险的冰眸,“同样是兄长,有些事你能去做,我就做不得了?做了就非是另有所图?”
他这话让苏景的心情更复杂了。
萧时晏这话的意思就是只拿他家南南当妹妹了?
可是他家南南还想着嫁给萧时晏啊。
虽然他这个亲兄长还未同意,可如今知道萧时晏只把南南当妹妹,他这心情怎就莫名的不爽呢?!
还未等苏景想明白,萧时晏这时主动问道,“叔父和婶母可物色好了南南的夫君人选?眼下距离宫宴也没几日了,若不抓紧点,恐怕就得接受陛下的赐婚。”
说到这,萧时晏的脸沉了下来,“据我所知,陛下最中意的镇北大将军府女婿乃是太师府的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