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喜静,不喜欢旁人伺候!
如今,他们渊王府的王妃孤零零的,甚是可怜!刘全啊刘全,你那活了大半辈子的聪明劲去哪了?
还不赶紧找个人伺候着!
王妃是喜静,但不代表无人可使唤啊!
刘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昭阳真是越想越气!这渊王府没个主子坐镇,真是不行啊!
刘全无辜啊!
昭阳怜悯苏清晚,迁怒于他刘全!唉,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刘全是奴才,苏清晚是主子呢?
到底是他刘全怠慢了主子!
“老奴这就去安排伺候王妃的婢子。”
话说,刘全心系司徒渊,本想跟随着进去看看司徒渊的,却被昭阳安排去安排白仲和孙医士歇息。
这孙老头在渊王府,在皇城,数十年了,哪有他不晓得之事呢?
让孙老头带白仲下去歇息即可,何必还要他出马呢?他刘全的力气,可是留着伺候渊王的!
司徒渊如何都这样了,刘全可顾不上是否怠慢了远道而来的白仲他们了!
奈何,昭阳公主下命令!
好在!啊呸!他刘全没啥坏心眼,没有诅咒成叙的意思!只是碰巧的,碰巧,成叙旧疾发作,刘全方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进去瞧瞧司徒渊的,奈何,王妃这边,公主看不过去,非要他刘全找婢子伺候王妃!
怪他,也怪他!素日里疏忽了!不然,这关键关头,岂会被这等小事误了呢?
到底是自己办事不周,拖了后腿!
昭阳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刘全的办事态度。之后,昭阳便不多言,随着白仲的脚步,走进了宫殿。
“宣王,渊王妃,公主,还请门外稍多等些时辰,老夫要替皇上施针。”
白仲又把他们赶了出来,司徒渊暂时没性命之忧,眼下,也确实是要治疗大蒙国的皇帝要紧。
若是大蒙国的皇帝在晋安国有个好歹,那他大蒙国的铁骑军会放过晋安国吗?
一定不会!
必然会找晋安国讨个说法。届时,晋安国真的四面楚歌了!
所以,必须要确保成叙万无一失!
一时之间,他们几个又站在门外,眼巴巴地瞧着那堵紧闭的门!
“这大冷天的,穿如此单薄,可会冷?”
昭阳打破了众人的沉默,尴尬地询问着苏清晚。
自那日与司徒楠成婚不成,苏清晚就孤苦伶仃的,无人管她。就算与她搭话,无非就是一些指责,辱骂她的言语。
苏清晚都一一受着。在苏清晚自己看来,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若没有她,如今的皇宫就不会一片混乱!苏清晚心想,然后深陷自责之中。
其实,是她高估了自己。就算没有她,皇宫依旧也是尔虞我诈。就算没有她,司徒楠和司徒渊的战争也是不可避免的!
司徒渊和司徒楠,生来就是对手!他们同为皇子,太子之位迟迟未定,他们早就料到自己会与手足有一场生死之战。
而苏清晚,只不过是无辜牵扯来的罢了!
“多谢公主关心,清晚不冷!”
苏清晚依旧淡淡地回道。
因着成叙与司徒渊如今境地一模一样,昭阳生出与苏清晚同样的情愫,才会怜悯苏清晚。如若不然,昭阳才不会理会苏清晚呢!
苏清晚的回答,昭阳犹如满腔热情被迎面浇了一盆冷水,冷得她瑟瑟发抖!
真是自讨没趣!
就这么冷淡之人,昭阳实在想不出来,她那两个皇兄到底喜欢苏清晚什么鬼?
喜欢她半天不说一句话,张嘴就给他们浇个透心凉吗?
自找虐不是?
天底下竟有两个这般无二的傻子!
诚如那句话,你弃之如履的,是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
苏清晚于司徒渊和司徒楠就是这样的存在!
之后,便又是一阵沉默,和漫长的等待。
他们几个不吃不喝,也不知饥饿,不知疲惫,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任凭时间流逝…
表面上如一滩死水般平静,这其中的煎熬,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刘全领着孙医士和婢女去而复返,也带来吃食茶食,但他们都摆了摆手,滴水不进。
这回刘全算是周到了,不仅带了婢女过来,还让婢女给苏清晚带了裘衣,这大冷天,苏清晚穿得单薄,别司徒渊尚未醒来,苏清晚自个儿倒下去了。
苏清晚倒下去了,司徒渊醒来,刘全无法同司徒渊交代啊!怎么说,咱们的渊王妃,可是咱们的渊王殿下拼命抢回来的!
于司徒渊而言,如此重要之人,刘全自然不敢怠慢半分。
也正是有这样的人存在,才让司徒渊对这人世间有所留恋。这样,司徒渊才有活下去的意志。
也只有这样,司徒渊才能从鬼门关中走出来,走回人世间。
“多谢刘总管。”
苏清晚颔首向刘全致谢。
“王妃客气了,这本就是老奴的份内之事。”
刘全说话中规中矩,不敢邀功。
昭阳身边的人在刘全的请示下,得了昭阳的应允,也安排换班了。
毕竟人总是要吃喝的,他们这些主子心中有事,是吃不下,睡不着,但这些奴才们也是人,是条人命,要吃喝的。
望眼欲穿,门再次从里打开了,白仲佝偻着腰走了出来。
白仲也上了年纪,为了屋里头两位大人物的性命,他这一把年纪的人这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确实是受苦受累了!
“爷爷!”
白芷朝白仲飞奔而去,扶着白仲,并从袖口处取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塞到白仲手中,说道:“爷爷,你吃!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酥饼。”
白芷清澈又明亮的眼睛正满脸期待地看着白仲,似在等着白仲对她表扬。
白仲又怎舍得拒绝白芷呢?伸手摸了摸白芷的发端,一脸慈爱地看着白芷,拆开油纸,把酥饼放到了嘴边,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笑道:“嗯,好吃,真好吃!”
如此有爱的一幕,触动了在场之人的心弦,不忍去打扰,奈何,屋里头的那两位…
他们等了这么久,若不知屋里头那两位的情况,他们这些人怎会心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