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包扎妥当,月可儿长长的吐了口气,拍拍小手,看着自己的杰作,略显满意:“嗯,还不错,就这样吧!”
满怀期待,等待赞扬,得来的却是沉默。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开心,圆瞪凤目,一经扫视,顿时有点忍俊不禁,这个坏家伙,正在沉思修炼呢,简直就是个神经大条,也不怕自己把他给卖了。
这么想来,这个坏坏的家伙似乎很放心自己呢,难不成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自己人?想到这三个字,月可儿不禁有点脸红,暗暗啐了一口,鬼才跟他是自己人呢,但是他长得好帅好俊,看起来也蛮不错的。
望着阳光般的少年,月可儿芳心有点迷乱,七上八下,似不知如何取舍,浮想翩翩。许是累了,又或者是困了,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呵欠:“唉,还是先睡一觉吧。”
可是在这里睡觉?那是没头枕的。
“哇哈,有了!”她计上心来,喜上眉梢,喃喃道:“帮了你一个大忙,靠一下你的腿总可以吧?”
也不想想,文涛是为了救她才负伤的,回头帮忙乃是她份内之事,不应存在这样或那样的借口,但撒起娇来的女孩子总是蛮不讲理,天性使然,从来没有人能改变。
此时的文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仔仔细细检查自身的方方面面。
内视体内,符海平静,大龙璀璨。符海是力量的源泉,而大龙贯通了体内各个脏腑,使得自身力量有了质的变化,两者遥相呼应,相得益彰。
看着径渭分明的符海,符文液滴和九阴玄液互不相扰,相安无事,文涛心感满意:嗯,还不错!
现如今虽然修为境界算不上高,但来日方长嘛,毕竟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去打拼,最重要的是修行基础,对于这一点,他向来都是不留余力的,因为武道根基才是根本,他在某个大境界努力突破极之境也正是因为此。
想到极之境,不禁有点犯难:元府这一境界的极之境会是?
难道是龙腾九天?体内的大龙若扶摇直上,腾空飞天,那自身躯体还能撑得住吗,只怕到时候自己只剩下渣渣了吧。
唉,可惜,没有前人经验可供借鉴,只能先暂时搁下,当下还是先驱除体内寒冥玄掌所留余毒为重。
而在外界,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月可儿,再次伸了下懒腰,道:“你不说话就当你是同意了。”
于是乎,她就枕着他的腿,那么的自然,从旁人的眼光看去,却是那么的和谐。她就此沉沉睡去,彻底陷入梦乡。
山洞空旷,寂寥无声,除了偶尔吹来的山风,一切都似静止,许久、许久。
“咦,天色变暗了!”
某一刻,文涛圆满收功,睁开双眸,抬头远眺,洞外一片模糊,看不真切,收回视线,投落到匍匐在脚下的月可儿,不禁有点好笑,这姑娘,蜷缩得像只猫,还不时颤抖几下,许是又冷又饿又怕所致的吧。
折腾了大半天,再加上无时无刻的提心吊胆,确实是累坏她了,文涛暗暗思忖。不过,对方的一句梦话,却让他冷汗直流:“坏蛋,恶人,我要把你卖掉,卖给天底下最丑、最丑的婆娘。”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我这是跟你结了多大的仇啊,在梦里也不肯放过我,一时之间,无语至极。
踌躇片刻,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轻声呼唤:“月可儿!”
“月可儿!”
“醒醒!”
……
数息之后,月可儿睡眼惺忪,茫然道:“我们这是在哪?快到大月氏了吗?”
文涛捂头,姑娘,你还没睡醒啊!大声道:“该起来吃点东西了,别饿坏了肚子。”
“就这事啊,讨厌!坏了本姑娘的美梦。”月可儿娇嗔道。
文涛翻了一个白眼,你的好梦不外乎把我卖了,然后帮着人数钱,尽干些损人不利己之事。心虽这么想,嘴上却是说道:“月可儿,吃干粮不?”
“不要,干粮又冷又硬,我可不喜欢。”月可儿嘟起小嘴,摆出厌恶的样子,蓦然想起:“等等,你叫我什么?”她的月氏本名自然不是月可儿,听文涛这么称呼她,她心中突起波澜。
“叫月可儿呀!”文涛摊开双手,反正这又不是见不得人之事,开口解释道:“月字取自你们月氏氏族,可儿则代表着可爱,况且我又不知道你姓啥叫啥,只能这么叫喽。”
“月…可…儿!”她慢慢重复着这三个字,陡然之间,眉开眼笑:“我也有东华的名字啦,不错不错,呵呵!”
文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松口气道:“你老老实实待在这,我出去打只野味先。”
“嗯,早去早回!”月可儿表现得温顺有加。
不久之后,山洞里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柴火烧得旺盛的声音,其中,有些是油脂滴入火中所迸发的。肉香弥漫,塞满了这不大不小的空间,月可儿使劲地嗅了嗅她那秀丽的俏鼻,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文涛,好了没?”
两人互通姓名之后,自然是少了些隔阂,亲近了一分。
文涛一脸笑意,打趣道:“呵呵,贪吃鬼,看把你急的!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文涛向来都是好的,所以你不用问我‘好了没’,知道吗?”
月可儿一听,立明其意,这坏家伙在咬文嚼字呢,紧紧抓住自己话中的歧义,对于这种伎俩,她自有手段应对,稍稍别转身体:“哼,不理你了!”眼光却时不时地瞄过来。
文涛心里暗暗好笑,手头却没有闲着,异常熟练地取下一根兽肉后腿,慢慢的递了过去。隔着面纱,对方姣好的面容依稀可见,忍不住说道:“都要开吃了,还带什么面纱?”
说完,提起一角顺手扯起,面纱丝滑,即刻脱落,月可儿惊呆了,如同一尊石像,久久不动。
在她们大月氏,有着某些固有的习俗,就好比姑娘的面纱,旁人那是不能随便揭开的,尤其是异性,若要动手,那也只能是她的丈夫。
如今,文涛毫无征兆地掀下面纱,犹如汪洋掀起惊涛骇浪,使她深深陷入其中,不能自已。
“真是个冤家!”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