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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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副驾驶上,昏昏沉沉的,我的每一寸肌肤都十分麻木,每一处的麻痹都能够酥进我的每一个神经和肋骨,我战战兢兢,好像还有无数只虫子在噬咬着。
我意识很清楚我在哪里,可我的身体却无法动弹,软绵绵地躺在副驾驶上。好奇怪,明明车里的气味很大,可我却没有感觉得到晕车,想呕吐却吐不出来。
我怎么了?
好难受。
胸口好闷。
我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我好像也不笨,我被下药了。
是什么药?
是迷药吗?
我什么时候被下药的?我怎么不清楚?
好闷。
心脏好像要爆炸了。
他一路行驶着,七拐八拐,我都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哪里,只是感觉得到他一只手闲下来了就会握住我的手,带着我的手放在他唇边,他好像对我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了,好困,好累,可是我却不想睡。
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体轻飘飘的,陆雍俊抱着我打开了门,我躺在了床上,半睁开着眼睛,清楚自己到了的地方是酒店,白色的床,柔和的暖黄灯光,开着空调,我的肌肤好冷,可是我却感觉好热。
好烦。
我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晕了,许是在包厢里自己吐了一点东西出来。
我看清楚了陌生的地方之后踉跄地站起身,爬下床,看见不远处沙发上的西装与鞋子,是陆雍俊的,浴室里传来洗澡的水声。
我很想快点跑去开房门,我很想快速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却跑得很慢很慢,陆雍俊似乎进浴室洗澡有好一会了,我心里都快急死了,希望快点跑出去,不让他发现。
可我刚走到房门想要打开,陆雍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他拥住我,鼻息间扑来一股沐浴露还有一阵属于男性的香。
“水仙,你想干嘛?你想离开我吗?”他轻轻地咬着我的耳垂,我大气都不敢喘,他的手十分不安分地搂着我的腰。
“我要回家。”我没有力气推开他,面色略带些苍白,小声地回应。
“回家干嘛呢?在我身边不好吗?”他边说着边把我抱回了床上。
被他抱起来的瞬间,我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晕了,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我连忙推开他,可他力气却比我大,我很快被他压回去。
几分挣扎,我依然甘拜下风。
“陆哥,求你,我不喜欢这样。”他紧扣住我的手腕,摁在床上,他半弓着腰,俯视着我。
我急得哭了出来,摇摇头哀求道。
“你没做过吗?还是第一次?不会真的是第一次吧?”陆雍俊松开一只手,替我擦掉了眼泪,我怕得连忙闪躲。
“陆哥,水灵姐知道了会生气的。”
“她为什么要生气?我就没上过她,她只是一个陪酒的而已,你吃醋了?你要是吃醋,就跟我做,以后我就只疼你。”他放下擦眼泪的手,不冷不热地阐述。
“陆哥,你别这样。”
“水仙,你老实回答我,你还是第一次?”
我吓得面容失色,一股凉气从脚底窜到了脑袋,瞬间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没有回答他。
他盯了我好一会,邪魅地笑了笑,“啊,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让我自己试一下?”
“陆哥,真的,你这样做我会生气。”
陆雍俊似乎没听到一样,手就已经放在胸口的女仆蝴蝶结上,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换掉女仆装,就被他从花城带出来了。
“陆哥!”
“你这样我会讨厌你的!”
“你放开!!”
“我生气了!!”
“啊!啊!”
“滚开!”
“你这算什么!”
“你想干什么!”
“你这样做信不信我报警!”
“陆雍俊!你疯了吗?那么多女的你干嘛非要对我!”
“你有病吗?!!”
“死开!”
“滚!”
“听见没有!”
“啊!!!——”
我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腿脚还有身体都在疯狂地踢打着他,他死死地压着我,我像个疯子一样猛地挪动,企图能够从中逃脱。
“水仙,这样,我给你一万,如果你真的是处我就给你五万好不好?不够的话可以加,我是真的想跟你做,我是真的,水仙,你听我说。”见我情绪十分激动,陆雍俊似乎很饥渴,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XingYU。
“不要,如果我肯的话,还不如直接做佳丽!陆哥你别强行逼我!求你了!你这样我真的很不喜欢!”
趁他好像有些理智,我连忙说。
他没有继续强行,而是俯下身吻了我,舌头强行伸进我嘴里,我不肯,我挣扎,他就用手掐我的下巴,疼得我张开嘴,他自顾自吻得疯狂。
我推不开他,我被他压得动弹不得,眼角的眼泪像水龙头一样不断地流淌,打湿了枕头。
我不敢咬他,我好害怕他像以前那个要我代孕的老板一样打我,我战战兢兢地颤抖着,流着泪,想反抗,却没有力气。
我不喜欢他唇舌的味道。
我不喜欢他所有的味道。
他在我心里的印象已经全部毁掉。
他不再是水灵说的花城慈善客人,他是一位伪装的可恶男人。
我的衣服被他脱得乱七八糟的,他扯得很用力,我肌肤上有些勒痕,吻我还吻得十分用力。
“陆哥,真的不行,我求你。”
“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你可不可以行行好,就当做你做了一件好事?”
“放过我吧?”
“陆哥。”
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一股力气把他推开,快速地推开房门,想要大喊救命,可我的脚麻了,我跑不了多远,长长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的路,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跑。
那一刻,我仿佛绝望了。
我好像找不到了任何求救的讯号。
我该怎么办?
认命吗?
陆雍俊狠狠地拽着我的肩膀,将我拖回了房间,扔在了地上。
“操你!敢跑?老子今晚就非要把你弄死!”
我的额头撞到了沙发的边栏上,硬邦邦的,好痛,他生了好大的气,拽着我的头发逼迫我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说不?一个贱女人在这里骂,老子还没操呢!你吼什么!你叫什么!啊?老子问你叫什么!等会够你叫的!”
我被他拽着我的头发,拽得好痛,我的头皮几乎都快要被他硬生生地拽出来了,我脸色苍白得像死人,眼睛里布满了恐惧,满脸的泪痕,像个无助的可怜虫。
我不断地摆摆手,语气没有了之前那么凶狠了,而是变成了好声好气地祈求:“陆哥,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我好害怕,你可不可以找别人,我不喜欢这样。
我也没有任何经验,我不值得你生气。
真的陆哥,陆哥你相信我。
求你,求你,我求你陆哥。”
“求我,有用吗?进了这个房间你还想出去?传出去老子怎么做人?嗯?水仙,你告诉我,我怎么做人?”
“我求你陆哥,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我给你磕头,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我双膝跪在地上,磕着头,就在他的脚跟前,我小心翼翼地磕着头,不让自己昏迷掉。
我哭得好委屈。
没有人会理解我的痛苦。
可我没有停止过,我给他磕着头,嘴里不断地说“求求你”,边落着眼泪,边绝望,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还在寻找最后一丝希望,渴望会有奇迹。
陆雍俊是我第一个下跪哀求的人,我没有跪下求过别人,唯独陆雍俊,我下跪了,磕头了,含泪哀求,泪如雨下,一抽一抽的,我哭了好久了,忘记什么时候开始哭的了,只是每次他弄我的时候我都会嚎啕大哭,像一个极其不情愿的可怜女孩。
我还在希望他能够放过我。
可他无动于衷,我好像勾起他某些变tai的思想了,他站起身,把我抱起,带我进了浴室,疯狂地把我的头摁在洗脸盆里。
“啊!!——陆哥!我怕!——”
“陆哥求你!不要!”
我瞬间尖叫了起来,疯狂地挣扎,疯狂地踢打着,我却无法挣扎,越挣扎他越用力,我怕水,每次洗头的时候,水湿到眼睛我就会马上擦干,现在我根本没办法睁开眼睛,我连说话都没有机会。
可是。
这是热水。
好热的水。
此时的热水碰到哭了很久很久的我,我的脸瞬间好像被滚开水烫到了一样,我疯狂地想要挣扎!用力地挣扎,没有任何用,我越挣扎他挪动的热水度量就会越高。
我整个头被他摁在洗脸盆里,拽着我起来的时候,后脑勺毫无征兆地撞到了水龙头上,好痛,痛死了,好像流血了。
我的头是不是流血了?
我为什么这么命苦?
“陆哥!!”
“陆哥求你!”
“好烫!”
“陆哥!可不可以开冷水?”
“我的脸好像烫伤了。”
“陆哥。”
“咳咳。”
我从一开始的尖叫与恐惧害怕,到了后面的乞求,他才心满意足地把我拽了回来,那一瞬间我的后脑袋又撞到了水龙头,痛得我的头都快要裂开了。
“怎么样?宝贝,清醒了吗?嗯?”他强迫我背对着他,我的头发被他拽起,看见了镜子中——极其丑陋的自己。
我的脸好红!
我的脸真的被烫伤了!
我毁容了是吗?
我全毁了是吗?
啊!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难以置信地落下了眼泪,泪水滑过我的脸颊,像一把刀从我眼睑割下去一样。
“宝贝,我问你话呢,清醒了吗?”他在我耳边,十分淡定,还特别带着一股调情的味道询问。
我的面目全部皱在了一块,点点头,用力地点点头:“清醒了清醒了。”
“还反抗吗?”
“不反抗了。”
“这才乖嘛!到床上坐好。”
他放开了我,拿起干毛巾给我擦了擦,他擦得很用力,仿佛我的皮都快被他擦下来了,我感觉我的脸血淋淋的,没有皮。
很痛。
我不敢出声。
我害怕他继续这样对我。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略带惊讶的语气说:“啊,原来你没化妆啊,我以为你化妆了,难怪水灵不想让我碰你,可我偏偏就看中你了,我们真有缘分。”
我接过毛巾,自己给自己擦了擦,红肿着眼睛,脸红得我我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
我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女生的隐秘地方裸露在外,每次我想遮掩,他就会继续挪开。
见我擦完,他又将我抱起,我已经不想反抗了,我好累,脸好烫,红了,很红,身体还在瑟瑟发抖,我的脸有些肿,好像有些伤痕,是刚才被他摁在洗脸盆的时候留下来的。
他将我放在床上。
我趴在床上,生无可恋,纹丝不动,不再做挣扎,任由宰割,泪水残留在眼角,我静静地望着床柜,望着床柜上的台灯。
他的手从我的肩膀滑落至臀部,轻笑,走到了另一边,倒了一杯水,随后抓着我的头发,逼迫我抬起头,强迫我喝下他递来的水。
我喝完了他递过来的水,因为我是真的很渴,没有顾虑太多,就喝了进去。
没一会,我又开始晕起来了,这次的晕眩比之前的还要强烈。
不。
他好像还弄了别的东西。
我感觉身体好热,我好像穿了很多的衣服,可我想要脱掉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好像自己在四十五度的温度下灼烧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我莫名其妙地变得兴奋,却又莫名其妙地好困好累,身体软得动不了,却好像又动得了。
他将我翻了过来,用那极其暧昧的嗓音询问:“宝贝,现在好多了吗?不会像刚才那么不听话了吧?”
我喘着气,想笑却笑不出来,紧皱着眉头,我挪动着身体,他低下头,吻遍我全身,触摸我全身。
我感觉身体被他这样折腾得好痒,不知道他吻了多久,最后那一挺身进入我身体的痛感,我并没有感觉多强烈。
也许是药物的原因,让我忘记了痛。
我意识还算清醒。
我知道。
我的第一次。
给了这个人。
那一瞬间的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心如刀割,崩溃、绝望、仓皇、恐惧、害怕、痛心,内心嘶吼。
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可是我的表情却跟我的心情不一样,我带着几分笑容,好像很配合他。
他似乎笑了,还笑得很开心,搂着我又亲又摸,说我是第一次,说他没有看错人。
我内心的苦涩,没有人明白。
第一次。
我的第一次。
连牧朗冰这种贱男人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我一句不愿意他就不会进来,陈艺豪也是如此,那个要我代孕的老板也是如此。
而我。
却败给了这个叫陆雍俊的男人。
那一刻。
我崩溃了。
我好想放声大哭。
好想骂他。
可是我什么都喊不出来。
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被糟蹋了。
我被下药了。
我身上有他液体的味道,我好热,我好困,我好晕,可是我睡不着,潜意识不让我睡。
我不知道他这样弄了多久,记忆里他好像对我施行**很久,我昏睡过去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东西在动,我嗫嚅着,然后唇瓣被他堵住。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清醒了,口干舌燥,身体疲倦,腿间的痛感伴随着自己的清醒而发出了疼痛的讯号。
我是被他弄醒的。
我是被他吻醒的。
他吻着我的肚子,吻着我的小腹,一路往下,他抓着我的腿,依然像昨晚一样进入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顾虑。
我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推开他,整个人就像失了魂的尸体,任由摆布。
做完后,他放开了我,抱着我轻声说:
“你是第一次,你没有骗我,我感受到了你有多美。”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淡淡地审问:“陆雍俊,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嗯?叫什么?叫****不是吗?”
我抽搐着身子,嗤笑得有些苦涩:“叫**强暴。”
“哦,我什么时候**你了?你不是愿意跟我上床的吗?”陆雍俊轻轻地梳着我的发丝,不紧不慢地回应,我说话压根就没有让他感到害怕。
我又开始哭了起来,扭过头瞪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
“是吗?上床这种事必须是你情我愿,不然一方是没办法弄进去的。”
“你给我下药了。”我阐述。
“有吗?”
陆雍俊假装自己不记得了,他站起身,我才发现白色的床沾着我的血迹。
那是我第一次的血迹吗?
那是我下面流出来的血吗?
我坐在床的角落,紧紧地搂着自己,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那抹血迹,腿间依然觉得好痛好痛。
我难以想象。
我万万没有想到。
我的第一次。
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被夺走的。
在我极其不情愿且被欺辱的情况下,被夺走了。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早知道如此。
我就应该跟牧朗冰。
就应该跟陈艺豪。
就应该跟自己喜欢的人发生关系的。
可恨!
好可恨!
“水仙,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包你,我相信,你要是打扮起来,一定比水灵还要美丽。”陆雍俊见我难过的样子,走到我身旁,搂着我的肩膀企图哄我说。
我十分生气地推开他,闭上眼睛,落下了眼泪,却十分生气地回应:“我要你包吗?我昨天都求你了,你怎么不听!你是不是想去蹲监狱?”
“呵,监狱?”陆雍俊见我不吃软,他露出讽刺的笑容,“老子跟你上床是看得起你,不要不知好歹。”
“陆雍俊!”
“我突然很喜欢看你生气绝望的样子。”陆雍俊勾起我的下巴,伸出手,重重地拍着我的脸颊,目光阴鸷得让我害怕:“你无可奈何的样子一定更加可爱吧?如果有本事,你可以告我,如果你没本事,就像昨晚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你知道你昨晚吃了几颗药吗?”
“我怕吓死你。”
“三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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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说爱九零后》所有剧情都是根据韦美希真实故事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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