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扬起眉梢,满意地看着他吃惊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这段时间忙于其他事情,定然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其实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还是夭夭告诉我的,她说季黎明和大祭司去齐国顺利拿回了潘龙珠,而且这一趟齐国之旅,成就了他们两个人的好
显然,荀久这句话的冲击力太大,饶是一向波澜不惊的扶笙都被吓到了,“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的事?”
“你、你说什么?”
“是该早些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乐—文”荀久好笑,“季黎明和大祭司可还等着我们回去定下婚期呢!”
“嗯。”扶笙轻轻颔首,“时间刻不容缓,一定要在梵胤说的半年之内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到手。”
话完,荀久问他:“对了,如果宫义完全恢复的话,我们是不是就能尽快启程了?”
“不用了。”荀久摇摇头,“有聂清和夭夭在,我进去了只会打扰到宫义休息,等晚膳时分我再去给他把脉重新开方子就成。”
扶笙嘴角微抽片刻,看向她,“要不要进去看一看宫义?”
在她面前,他一向都是无赖无耻无下限的。
荀久想了想,答:“这倒是。”
扶笙轻笑,再一次搂紧她,“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有形象了?”
荀久微恼,伸手打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瞪着他,“这是在聂府,你注意些形象!”
扶笙勾起嘴角,“不管是真实也好,梦境也罢,只要久久你相信我就好。”
荀久觉得他说话莫名其妙,轻嗤,“乱七八糟的,我差点以为你在说梦话呢!”
扶笙笑了笑,并不打算解释,轻轻揽着她的肩膀,喟叹一声,“我家夫人是这世上唯一能让我心动的女子,也是这天下最独一无二的女子,值得拥有一个最完美的宝宝,最难得的才最珍贵不是么?”
荀久低声嘟囔,“你看你又卖关子,总是吊我胃口。”
“这个,先不告诉你。”扶笙握紧了她的手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我信你啊,你那么厉害,我为何不信?”荀久挑眉,“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准备用什么办法让我怀孕吗?”
扶笙睨她,语气之间有些哀怨,“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
想到这里,荀久突然有些忍俊不禁,问:“阿笙,你今日怎么有些奇怪?”
在荀久的心中,扶笙向来是无所不能的,手段谋略无一不精,他说过的话,她从来都不会怀疑,可他刚才竟然说只要从苗疆回去便有机会让她怀孕,这……莫不是在拿她寻开心?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次从苗疆回去,我便有办法让你怀孕,那你也信我吗?”他一瞬不瞬,完美无双的容颜上表情诚挚,让她不禁动容。
“你是我夫君,是我最爱的人,我自然无条件信任你。”荀久甜甜一笑,认真回答。
“你就说,你信不信我?”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他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荀久一怔,回眸认真凝视着他,嘴角微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严肃起来了?”
“久久。”扶笙也坐下来,拉过她微凉的手指,声音清润,“你信不信我?”
她其实也是不在乎有没有孩子的,只是她的夫君在她心中是这天下最优秀的人,面对他,她有的时候会感到压力,尤其是在孩子这件事上面,如果自己一直无法为他怀上,那么即便他不怪罪,她也会因此心怀愧疚,彻夜难眠的。
荀久顺势坐下来,侧过身,一只手搭在雕栏上看着满院开始复苏的花木,再次出神。
扶笙一听,面色微微黯了黯,他其实是不在意到底有没有孩子的,她就是他的全部,只要有她,他这辈子就满足了,可是近段时间,她似乎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数次提起孩子的事,这种焦虑的心情,难道每一个婚后的女人都会出现吗?
自知瞒不过,但荀久又不可能把之前自己大胆的猜想如实相告,只好改了口,叹息一声,“我只是在想,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宝宝。”
荀久暗地里直翻白眼,想着这个人果然是腹黑得很,如今连她有一点心事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了。
扶笙淡淡一笑,“你我结了百世同心结,更何况还是同床共枕这么久的夫妻,你这点小心思,瞒不住我,说吧,刚才在想什么?”
“能有什么?”荀久撇撇嘴,“还不是因为担心宫义。”
扶笙不禁莞尔,“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个脑袋瓜里面整天都在想什么?”
她没有第一时间问他关于宫义的状况,一双潋滟生波的眸与他的目光相对,好久才笑着移开眼,“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荀久行至扶笙跟前,停下了。
聂清闻言顿时大喜,连声道谢以后进了房门,陶夭夭也跟着走了进去。
扶笙的视线并没有从缓缓走来的荀久身上收回,淡声答:“蛊虫已经封印了,只不过内伤需要汤药修复,你进去照看他罢。”
聂清当先走到扶笙跟前,小心问道:“殿下,宫义他如何了?”
扶笙站在廊下,他一眼就看出来荀久有心事,都已经是夫妻,都已经同床共枕这么久了,她的任何表情都瞒不过他明透的双眼。
听到聂清这么说,荀久迅速回拢思绪,跟着二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