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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久久的性格,目测她不会乖乖待在秦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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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外面许久的季黎明一看见荀久裹着扶笙的外袍,顿时双目一亮,淫/邪笑道,“啊!你们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荀久再没反驳,将那件带着微涩冷竹香的华贵锦袍往身上裹了裹,随着扶笙一道走出门。
偏过头,他立即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难得的语气平和,“先回去沐浴。”
扶笙听到机括复位的声音时朝着四周看了看,眸光微微闪动。
若非自己一身的淤泥,她几乎怀疑方才只是一场梦。
荀久试探着踩了两脚,纹丝不动。
在扶笙的帮助下终于爬上来的荀久嫌弃地看了脏兮兮的自己一眼,正准备好好研究研究险些埋了她的这个大坑,就听见空旷的大殿某处隐约有机关复位的“咔擦”声响动,眨眼间,之前陷下去的地板砖迅速合拢。
他动作熟稔,为她保留了中衣,但都没什么用,除了上半截衣服还算干净,其余的全都沾染了淤泥。
挑选好了角度以后,他心中默念清心诀,成功将荀久看成一具尸体,从容地替她划开铠甲衣。
拿着匕首再回来时,扶笙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凝淡然。
“这样脱不下来,我去拿匕首。”扶笙找了借口站起身,趁机喘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火热的躁动。
这样窘迫的秦王殿下,从未有人见过。
在荀久看不到的角度,扶笙面上滚烫,火烧一般将薄红蔓延至耳根,将他清俊的面容添了一层瑰丽艳色。
“我……”
她扭了扭身躯,不满地嘟哝,“你干嘛停下?再慢,我可就彻底陷进去成泥人了!”
后颈是个敏感地带,荀久被他这么一弄,从上到下一股酥麻的感觉。
整个大殿又沉寂下来,唯有他紊乱稍显局促的呼吸尤为明显。
身子顿时僵住,扶笙没再继续。
指腹触及到荀久白皙的后颈时,一股奇异的电流顷刻从指骨蔓延至全身,仿若终年不化的高岭雪山之巅燃起熊熊火焰,那些冰冷的,坚韧不可撼动的冰块一点点融化开来。
扶笙走到荀久正后方蹲下身轻轻替她剥去沉厚的铠甲。
最终的最终,二人终于协商好。
荀久白眼一翻,险些吐血三升晕过去。
扶笙沉吟片刻,答:“若你不想出来的话,可以。”
荀久磨牙,“……我能不能打死你?”
他很不解,“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如何能自欺欺人装作没看见?便是我告诉你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信吗?”
“就是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
他问:“什么是‘睁眼瞎’?”
荀久:“……那你能不能做睁眼瞎?”
“可以。”扶笙回答得干脆爽快,“反正闭上眼睛,摸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荀久赶紧唤住他,犹豫半晌,“那……那你能不能闭上眼睛?”
话落,他转身就要走出去叫季黎明。
扶笙后退一步,眸光撇向一边,“这种事,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做得来,别人也可以。”
荀久瞅他,“我严重有理由相信你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约摸一刻钟后,扶笙走出来重新站到她旁边,清淡的语气添了一丝无奈,“整个大殿我都看了,找不到任何机括。所以……你还是得靠脱了铠甲爬出来。”
荀久知他是去找机括打开禁锢住她的机关,她本就因为挣扎损耗了太多精力,此时也懒得再跟他斗嘴,索性安静等着。
扶笙闻言后站起身,却不是替她剥衣服爬出泥沼,而是朝着她方才所在的镂空板壁方向走去。
耷拉着脑袋,她撇撇嘴恹恹道:“不就是接我去你府上小住几日么?说得这么别扭干啥,我准奏了,快过来伺候姑娘我出来。”
扶笙那一脸“乐意奉陪”的神情让荀久再次败下阵来。
荀久笑意僵在脸上,眼风刀子般嗖嗖扔过去,“你是不是想打架?”
这是在暗讽她刚才进来的时候盯着满殿的男妃看?
“嗯,是极好。”扶笙接过话,“见到美男,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没……必要吧!”荀久笑吟吟道:“实际上我自控能力极好。”
“你需要被严密看守。”他很不客气,说得直接。
“那秦王府也不是我家啊!”荀久嘴上反驳,心中却在嘀咕魔王的消息果然快,季黎明前脚才买了宅子送给她,他后脚便知道得一清二楚。
扶笙睨她:“一人一宅也叫‘家’?”
“我有家。”惊愕半晌,荀久讷讷提醒他。
荀久:“……”
扶笙早就习惯了她面上笑得眉飞色舞,实际上心里打着坏主意的德行,不紧不慢补充道:“乖乖待在秦王府西配院。”
“好说好说。”荀久一脸假笑,点头如捣蒜。不就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么?刚好她也非常不想见到他。
扶笙毫不犹豫道:“即日起,直到白三郎出殡安葬完,你都不可以再出来。”
“那你要如何才肯信?”她问。
荀久汗颜,她的个人信誉有这么低?
扶笙微抿薄唇没说话,脸上明显写着“你太奸诈我若是信了你就是傻缺”。
再三权衡过后,荀久决定先放下这段糟心事儿,长吐一口气,她道:“那好,你先救我出来,我答应你不再调查白三郎了。”
他这一说,荀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还被困在泥沼里。
高高在上惯了的秦王殿下显然不会理会她这么奇葩的要求,懒懒抛过来一个清冷的眼神,“不想出来了?”
“抗议!”她哼声道:“我要求你用人话解释一遍方才那段措辞。”
荀久眯着眼睛,想着扶笙这个混蛋说话太欠揍了,说了半天,她就只听懂最后一句是骂她的。
“不知。”扶笙静静道:“但我知道如今躺在冰床上这个男人对于皇廷的重要性,处理得当,很多人会因此得到救赎,包括你那个……小未婚夫;处理不当,你将会因为这个死人而犯下重罪。金书铁券只有那一半,它保不了你一辈子。在你羽翼未丰的时候,别妄图用你一个人娇软的身躯去碰撞坚不可摧的皇权,这个举动……很蠢。”
荀久虽然整个人陷在泥沼里,脑子却清醒得很,甫一听扶笙说完便开口问,“这么说来,你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知道荀……我爹为什么要杀白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