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君朝,笑的很柔:“况且,是你上了我,受到侮辱的人是我,王爷你可掂清楚些。”
身为一个男人,君朝自然清楚这事意味着什么。他看着青莲,闭上了眼睛:“对不起。”
虽说对不起三字最是没用,可如今除了这三个字,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青莲冷笑了声,道:“王爷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罢了罢了,便这样吧。你我性子皆洒脱,此事便当做未发生,就此遗忘吧。”
他偷看了两眼君朝,如今他是这么得到了这个男人,即便手段卑鄙,行为不齿,可到底他得到了。
君朝没有说话,穿衣服的手都在抖。
他只穿了件外衣,那些衣服上全部都是昨夜欢好留下来的痕迹,已经不能穿了。而青莲的衣服尽数被他撕碎,衣不遮体。
“我去给你买衣服,等我一会儿。”
说罢君朝便仓皇而逃。
青莲盯着那扇门,想到昨夜那阵撕心裂肺的痛,如今后面压根动都动不了,两只腿跟麻的似的。他没有一起后悔,有的只有满足。
能在爱人身下承欢,谁不想要呢。
青莲兀自用内力将自己身上痕迹逼狠些,躺在床上睡了。
大清早的王叔便被随唐心给抓起来了,两个侍卫五花大绑的将王叔带进随唐心屋里,将门关上。
随唐心正在屋里给随风上香,屋里弥漫着一股檀香味道。
王叔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淡定:“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随唐心没有回他,而是虔诚的在随风碑下磕了三个响头:“爹,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应该不好好守在您老身边,让您遭此横祸,被他人下毒致死。爹,女儿不孝,保护不好大哥,甚至保护不好自己。”
王伯听得一头雾水,心里却是泛起些许不好预感。
方才两个侍卫撸走他时便说自己偷了府里的东西,可他一向不喜贪图小便宜,哪里来的偷东西之说。
莫名的他便恐慌。
“王伯,父亲可向你说过张叔?”
猝不及防被提到名字,王伯愣了愣下意识便回道:“老爷的确说过。”
随唐心了了笑了:“我爹便是这样,明是盟主,心思应当细腻,若是对所有人轻易便是信了。有时候我就劝过我爹爹,您多长点心,凡事预则立,什么人都不要信太多,多留点心。可爹爹从不信我,他觉得江湖之大皆是友,朋友多便是好,相处了多少年的才是最好的,永不会变心。爹爹终究是想多了,人是最贪得无厌的东西,有了钱便想要势力,有了势力便想要更多的,人类欲望没有至今,只有无穷无尽的欲望。张叔如此,你也如此,是我爹爹对你们不好,还是你们压根就没有良心。”
随唐心一掌狠狠打在王叔胸口,三成内力直接将王叔身子打翻过去,四仰在地上,脸痛的扭曲。
“小姐……小姐你这……”
“你害死我爹爹,给我大哥下毒,怎么,还想说自己委屈吗?”随唐心厉声说:“告诉你,我昨天晚上没杀了你都算是好的,鬼知道我怎么有这么大的忍耐,可以让你活到现在。”
王叔一时什么都明白了,顿时惊得一头冷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他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胸口顿疼:“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老爷可是被段岩岸害死的,关我什么事啊!”
他想去抱住随唐心的脚,尽量让自己淡定。
“到现在你还在死不悔改,真是杀了你都算是轻的。”随唐心冷笑:“我今天敢把你抓起来,便说明我是有十足把握知道一切的。本来想饶你一条性命,如今看来没什么必要了。”
她手掌一挥,外面守门的两个侍卫立马进来了。
随唐心大声说:“管家王叔因为不检点,偷窃府中珠宝,被当场抓获,如今证据确凿,其人不知悔改,现在院子里痛打五十大板,赶出随府。”
她轻声对两个侍卫说:“杀了他。”
轻飘飘一句话落在王叔心里仿佛是一块儿大石头,带着通体扎人的刺,痛的他浑身抽搐。
他想大喊,问随唐心究竟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奈何被人点上穴道,一句话都说不了了。
王叔挣扎着被侍卫抬了出去,因为门槛缘故,他激烈挣脱,鞋子还掉了一只。
他方走,殷笑韧便进来了。
随唐心立马敛了戾气,颇有些任性的跺脚。
殷笑韧眼珠微转,笑:“怎么了这是,把我们家小公主成这样子。”
似乎有些羞耻,随唐心咬咬牙:“此事真是丢人,不说也罢。”
殷笑韧已经在椅子上坐下:“唐心这话便是见外了,伯父与唐心怎会是外人。何事,不妨说说?”
“伯父说的也是,爹爹走后,伯父与我便是最亲近的人了。”随唐心叹气:“昨日我丢了一枚簪子,和田玉制作而成,做工精致,挺值钱的。今夜里我睡不着,有些思念父亲,便想着这是爹爹送的,睹物思人也是好的。谁知整个屋子我都找了个遍,都没找到。后来调查才知,是被王伯拿走了。”
她说着看向殷笑韧:“伯父,你说我爹生前对殷笑韧不薄,张叔走后,我爹便将王叔当成挚友般对待,你说,王叔怎么会丧心病狂干出这种事情。我爹尸骨未寒,我又年纪尚小,保不得随家,真是无奈啊。”
殷笑韧多看她几眼,随唐心真是有些伤心,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偶尔午夜梦回,我还是会想起我爹爹,想起过去好多事。但我也知道,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触碰不得。”
殷笑韧摸上她的手:“是人都会成长的,唐心你便是从前被盟主大人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如今没了盟主大人才会这般患得患失。唐心放心,只要有我殷笑韧在这里一天,随家定会平安无事。”
随唐心感激的看他:“多谢您了殷伯伯。”
二人面容笑颜,看着倒像是轻松言语般,只有随唐心知道,殷笑韧对她动了歪心思。
桃夭没了消息一事,终究是闹开了。桃挚担忧到不行,在秋明再也待不下去,无论如何也要回烟雨城。
随唐心拦着他,却被桃锦推开。
“你这是做什么?殷伯伯还在随家,你们这般离开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