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泽是北方最大的湖,在那里乘船能到很多地方。再说,这么大的水面,凭各州州官,恐怕是封锁不了。
这么走,也能“包抄”回来,看看瞿知州厉害到什么程度,但是时间久。
我找马车的时间里,两位主子最终定了这么一个走法,也好,虽然慢些,但是不至于三天就把两位皇子累出事来。
但是太子没有告诉我计划的全部,到了白波泽,上了船,从哪里上岸呢?
而且今年受旱灾影响,白波泽的水面估计也缩小了,这船能走到哪儿,还不一定。
“把你那脸收起来,孤不想说第三遍!”
“奴婢知罪!”我让这一声吓了一激灵,赶紧从地图上抬起头来。
但太子已经打了个呵欠,支着头闭上眼睛养神了。
“大哥不要着急,依三弟看,阿英这脸今天都变不过来。”三皇子冲我笑了笑,又转脸看着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的太子,说:“三弟有数。今天夜里找个地方停下来,让阿英睡个整觉,明天起来,脸就自然变了。”
“你怎么知道?”
“小弟就是知道!”三皇子伸手让我把地图给他,“别说阿英了,大哥自己的脸都忧心忡忡的,不像是游玩的样子!该歇歇了!”
“三弟也一路奔波,现在倒是笑得出来。”
“小弟不比大哥,素来是闲人,这趟出来就是沾大哥光来游山玩水的,自然笑得出来。”三皇子边说边仔细看着地图,眼神并不像是游山玩水的样子。
要说好走,就是这条路。按理说,心思周密的人应该直接选这条路出来,继续假装富贵闲人,避开官府的提防。但他们最先想到的是蜡烛两头点地赶路,是因为心里为这次出门的正事着急,慌了。
为那片刻的慌,我不生他们的气。
只是我这张脸,连累带忧,沉甸甸硬板板的,一时半会轻松不起来。
正想着事情,整个马车骤然一歪。坐在底板上的我一下子朝那边滑过去,重重地撞在车壁上。两位皇子也被吓了一跳,打着盹的太子直接从座位上掉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赶紧爬起来,掀开车帘。马拿屁股对着我,无辜地摇着尾巴,驭手座上空空如也。
我回头向后看,马车右轮整个掉在路边的沟里;再往前看,看见兰鹤舒正可怜巴巴地从沟里往上爬。
唉,我都忘了,他以前也是个公子哥儿,都是坐车的命,哪里会赶车?
“两位少爷受惊了,马车走偏,轮滑下道去了,麻烦两位少爷出来透个气,奴婢这就想法子把车弄上来。”我跳下床,打着车帘让他们二人先下车来,然后指挥兰鹤舒在底下推着,我在顶上拉着马往前走,好半天才把马车推上来。
我松口气,回头一看,看见三个男子都在从沟里往外爬。我还说兰鹤舒一个人也没这么大的力气,估计还得折腾一阵子。现在看见太子和三皇子也跳进沟里去帮着往外扛车轮子,吓得我腿都软了。
“这不算什么事。”太子先自己跃上路面,回头拉上三皇子来。“往后的路上只有我们四个人,大小事情都得一起担着。这不是在宫里了。”
------题外话------
这几天网文界都知道三少遭遇的事情。
我也想和大家说几句。
三周前,身边一位年轻同事猝死。
那位平时很健壮的同事打球时突然心脏骤停,没救过来。可事情发生在国外,多了许多难处。跟不同的部门交涉办理公文、把他家所有的亲人接到国外、在风俗习惯完全不同的环境中准备出一场能让家人满意的葬礼……每天3点合眼6点起床出门,四五天顾不上洗脸梳头,完全没有开电脑的时间,所以我断更了。
客观上真的没时间。
主观上,在这种要送好一个朋友最后一程的时间,更新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更新是对读者和编辑的负责,但是请允许作者偶尔不被追责。
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取“同情”,但我希望得到“共情”。希望大家读了这么多有情的书,都能变成有“共情”能力的人。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