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恕没想到韩悫的心思居然如此毒辣,在对付韩悉跟他的同时,连皇上身边的妃嫔都不放过。
而前世对娇月说‘若得娇月姐姐,必金屋筑之。’的那个小男孩现在的心思更是毒辣,才十四岁就能眼也不眨的将绒儿扔到井里面去。
直到现在,韩恕才真正把韩悫当成一个敌人对待,以前他或许还会念在兄弟之情上面给韩悫一点面子,既然韩悫先动了手,等韩悫露出马脚的那一天,韩恕定不惜一切代价让韩悫灭亡。
因为不是韩悫灭亡,最后死的人一定是韩恕,他们之间总有一个人死,另一个才能为王。
韩悉那个草包,韩恕还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第二天皇宫里面,娇月到慈安宫,找到太后娘娘,拿出两张月白色的丝帕,两人在慈安宫闭门聊了半个时辰,出门后太后一脸震怒,直接摆驾仙雀宫,跟在太后身边的其中一个公公到了乾坤殿,南客之事虽然后宫娘娘做主就可以了,但南嫔终究是皇上的妃子,处置南嫔一事,皇上也有权利知道。
宫中出了大事。
怕是宫里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太后娘娘震怒,皇上急忙朝仙雀宫的方向走去,不管是皇子,还是嫔妃,都盯着仙雀宫里的一举一动,有前段时日攀上南客关系而担惊受怕的,有不屑于跟南客同流合污独善其身的,而娇月伺候着太后娘娘坐在上方,南客则衣不蔽体地跪在地上,整个人从妩媚光鲜到满脸苍白,从太后强行进仙雀宫到给了南客两巴掌,让她跪在地上,这段时间上,她都还不明白太后这唱的是哪一出。
“皇上驾到。”
陈公公鸭清般的嗓音出现在仙雀宫里,皇上乘坐的龙辇慢慢停下,仙雀宫里的人都等着皇上的到来,就连南客也不例外。
“皇上,您可要给南客做主啊,臣妾是冤枉的。”
南客见到韩枭就开始诉说着自己的冤屈,她无缘无故被打,这肯定冤,不过打南客的人是太后,皇上就算要说什么,也得看太后的脸色不是。所以啊,这南客就算是冤屈,韩枭现在也不会站在南客的立场上。
这不太后都还稳坐高堂,一脸愤怒的样子,就等皇上来了嘛。
“母后,这仙雀宫发生什么事儿了,还劳烦您亲自前来?”
韩枭对于太后还是极其孝顺的,见太后如此生气,他心想着这事儿铁定不小,只是猜不到为何将怒火发到南客身上而已。
“你最宠爱的女人在外面勾引别的男人,皇上,你作为一国之君,这件事情本应该哀家在后宫直接给处理好的,罢了,让月儿跟你说说,仙雀宫发生了什么事儿,哀家看着这个贱人就气儿不打一处来。”
看来太后气得着实不轻,此时此刻,她就连话都不想再说一句,还得让娇月再说一次。
“回皇上,一个月前,月儿宫中的婢女绒儿在去碧霄宫的途中经过仙雀宫,见南嫔正跟三皇子拉拉扯扯,还给三皇子送了一张她亲手绣的手帕,这一幕恰巧被绒儿看到,绒儿手握南嫔勾引三皇子的证据,南嫔生怕绒儿拆穿了她,趁臣妾离开皇宫的时候,将绒儿丢进井里,让绒儿惨死多日后才被找到尸体。”
娇月又想起看到绒儿尸体的那一刻,那张熟悉的脸上全是尸斑,绒儿连死的时候眼睛都还是睁着的,像是要努力记着杀她的那个人的模样。
“可有证据?”
韩枭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静静地看着娇月,好像在辨别娇月话里的真伪。让他失望的是,娇月的眼里除了悲伤以外,再也看不出其他情绪。
像韩枭这种老奸巨猾的人,他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而南客,他情愿不要南客这个女人,也不想再让南客出现在宫里,不管她有没有做过有违妇道的事情,人言可畏,就算他不在意,以后肯定也有人拿这件事情翻是非。
韩枭突然想起前段日子里,南客一直在他面前说韩悫有多么好,还说太子之位,更适合韩悫一些,以前他还以为这是南客在体恤他,为他分忧,若真有南客勾引韩悫一事的话,那前阵子南客的用心,就只得韩枭去仔细考究了。
“臣妾昨日去绣店买刺绣,恰好见到南嫔的母亲,而她正拿着宫中的布料进行售卖。”
娇月拿出她昨日买到的手绢,月白色那条她已经拿了出来,其他的则由陈公公呈上去给皇上,韩枭看完后面露难色,这些东西都是韩枭赏赐给南客的,她居然送给她母亲,还拿到宫外去卖,这不是**裸地打他的脸吗?
“南嫔,你可知罪?”
韩枭平静的眼神总算起了点波澜,之前的装作平静是为了观察娇月,看娇月是否在说谎,现在生气,是因为发现南客不为人知的一面,不仅是南客看不起皇上送给她的东西,更是开始怀疑南客在外面的作风真的不干不净。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
南客还在竭力为自己找借口,而后来娇月的话却让南客感到绝望,她最后连反抗机会都没有了。
南客知道娇月是刻意想保韩悫,只是想整她一个人而已,不管是推出韩悫还是自己一个人担着这件事情,南客都完了,在皇上的心里,她的身上已经被打上不守贞操的女人的标签,撕都撕不下来。
“皇上,臣妾上面的手绢上都有绣店的标记,而臣妾手上还有一张手绢,还请皇上过目。”
程娇月把手上那张月白色的手绢呈给陈公公,再由陈公公把手绢呈到韩枭的手上,韩枭不是傻子,他一对比,也知道这些手绢上的刺绣都出自一人之手,而手绢上那个‘悫’字看得韩枭眼睛生疼。
“这手绢便是南嫔赠予三皇子的,若是不信,可以传三皇子当场对质。”
娇月早就料到韩悫会为了自己的地位舍弃南客这枚棋子。
韩悫得到风声后早就进了宫,他跟南客之间确实有说不清楚的关系,对父皇的妃子下手,即使是南客先勾引他的,那说起来也是一大丑闻,韩悫不能肯定南客会不会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只能先到宫中一趟。
没想到他刚到宫里就看到出来传旨的陈公公。陈公公带着韩悫便去了仙雀宫里。
“韩悫,南客跟你之间是否真如月儿所说,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对你有非分之想,你们俩有没有发生什么?”
韩枭像最开始看着娇月的那样看着韩悫。
韩悫没想到程娇月没把他跟南客之间的事情说出来,绝对不是程娇月故意帮自己,韩悫知道程娇月只是现在羽翼未丰,还不想把矛盾闹得太大,这样也好,至少韩悫目前还不会有太大的压力,等他身后的势力稳定了以后,韩恕跟程娇月都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现在就让他们折腾去吧,浪花折腾的太大,韩悫就越高兴。
“回父皇,南嫔确实有给儿臣送过手绢,只是儿臣没有收,儿臣听说那张手绢被一个婢女捡走了,父皇大可以找那个婢女对质。”
韩悫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南客现在已经成了他手上的弃子,反观南客,她又何尝不恨,只是把韩悫说出来,皇上不会对韩悫怎么样,只会给她扣一个更高的帽子,让她更没有脸面,与其那样,南客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一切,或许还能活一条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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