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书房里,慕云起给慕战请了平安脉,说道:“爹,你身体还好,我给你做了药膏,回头你贴在腰上,能治你腰疼的毛病。”
慕战问起她出去游玩的情况。慕云起将那个箱子的事说了一遍。
慕战也笑了:“你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慕云起说:“这是我的奇遇。如今我要在家修习,只怕短时间内不会出门,你只让人对外说,我生了病,一直在府里养病就行了。”
慕战又感叹道:“你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慕云起笑道:“我虽是女孩子,也一样孝敬你。”
慕战哈哈大笑:“好孩子,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爹我也很骄傲。”
慕云起告辞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
晚饭的时候,慕云起又见到了她的那个妹妹,慕云秋。慕云秋和慕云起印象中一样,高傲的仰着头,一脸不屑的看着慕云起。慕云起微微向她点头:“二妹。”慕云秋没理睬,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进了花厅。
花厅里,沈淑雯正满脸陪笑的和慕战说话,慕战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慕云秋叫了一声:”父亲,母亲。”慕战点点头,没有说话,沈淑雯高兴的向她招手:“云秋,我刚才正在跟你爹商量,给你置办衣裳首饰的事情,你爹已经答应了,过了年,我就带你去参加赏花宴。”
慕云秋也高兴起来。慕战一眼看到后面进来的慕云起,对沈淑雯说,”做衣裳首饰的话,给云起也带一份。“沈淑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嘴上答应着:“好。”慕云秋的帕子简直扭成了一团。慕云起就当作没看见,大大方方的说:“谢谢父亲,谢谢母亲。”
一顿饭吃的心思各异。慕云起吃了饭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慕战回了书房
慕云秋不免大发脾气:“爹怎么能这样,无论大姐说什么,他都说好,我说什么,他就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他怎么能这样偏心。”
沈淑雯伤心的说:“这都怪娘,就是个续弦,让你在你大姐面前抬不起头来。”她又说:“过几日你去参加赏花宴,一定要争个脸,在三皇子面前好好表现,只要你能嫁给三皇子,就连你爹也得看你的脸色。”
慕云秋暗暗下了决心,自去回房准备不提。
几天下来,沈淑雯忙着准备年夜饭,慕云秋忙着准备赏花宴,慕云起倒是落得清闲。只守在自己的院子里,苦心修习。她的天分本来就高,加上上一世的渊源,所以进步神速。这一日,她和紫燕在一起聊天,问了问府里的情形,又问了问京城各家的轶事,不觉说到平乡侯府。
紫燕说:“如今京城里都说,平乡侯爷太下作,发妻死了还不到一年,就扶了姚姨娘为夫人,前几日居然上书,给姚姨娘请封,大家有笑的,有骂的,可笑这个姚姨娘,居然摆起夫人的款来,到处要赏花宴的帖子,还想和正室夫人一样,和别人往来呢。”
慕云起听的入神,一时想起前世种种,不自觉的问了一句:“那简长风呢?”
紫燕说:“听说在边关。”
慕云起大吃一惊:“他去了边关?”
紫燕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当年他祖父和他大伯,就是征西王府手下的悍将。有不少故旧在边关。所以他就去了边关,听说作战很是勇猛,立了不少战功。如今已经是副将了。”
慕云起也叹息了,这一世,他的变化竟是这样大,不知道他能不能靠自己谋一个出身。
边关。罗忠正在给简长风上药。“大公子,你也太拼命了。次次冲在最前面,你真是。。。”
简长风也叹息:“我就想早点立功,早点回京城,给我娘讨个公道。”
罗忠上好了药,把药瓶递给简长风:“也是为了她吧?”他指了指那个药瓶,简长风又叹息了:“她要家世,有家世,要美貌,有美貌,人又那么善良,我真怕她。。。”
罗忠说:“再怎么,也不能这么拼命了,这药已经不多了,再受这么重的伤,要怎么办呢?”
简长风长长叹息,“我如今还有什么办法?能拼的,只有这条命了。”说着珍重的把药瓶收回怀里。罗忠也是无话可说。
平乡侯府,姚芷若哭的气断声噎。平乡侯简中齐,在旁边看着心疼。“若儿,若儿,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竟哭成这样。”
旁边的嬷嬷说道:“侯爷,你可不知道,如今那些勋贵的家眷,竟是不肯和我们夫人往来。夫人命我去要几张赏花宴的帖子,谁知道那些人,唉,那些无礼的话,我都没办法跟您说。”
姚芷若哭道:“他们都欺负我,是小妾扶正的,都不理睬我,都看不起我。我。我。。。”
简中齐哄道:“你别急,等明天我再上书,请皇上封你为侯夫人,有了品级,他们自然不敢再看轻你。”
姚芷若看向简中齐:“真的?你没哄我?”
简中齐简直要指天发誓,终于哄得姚芷若转悲为喜。
第二天,简中齐果然又上了书。皇上看到了,气的把茶杯往书案上一摔:“这个简中齐,竟然糊涂到这个地步。上次他上书请封,朕留中不发,他就该明白朕的意思。可是这才几日,他居然敢又上书,为那个贱妇请封,他还真是色令智昏。”
何大伴说道:“京城里都在传说,这个姨娘为了能扶正,毒死了先前的那个平乡侯夫人,平乡侯不但不治她的罪,还为她遮掩。如今满京城的勋贵之家,没有人愿意和他家来往。”
皇上问道:“竟有这样的事?这也太过了。”
何大伴说:“奴才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皇上说:“想当年,他的父兄,也是铁铮铮的将军,怎么到他这里,竟变成了这样。”
何大伴说:“听说他先夫人留下的长子,倒是不错。在边关屡立战功,一年时间,就升到副将了。”
皇上说:“他的长子是谁?怎么会去边关?”
何大伴说:“他的长子叫简长风,奴才听说,他被家里赶出家门,无处可去,就到边关从了军,刚开始只是一个军士,算是从头做起。”
皇上大怒:“竟然连自己的嫡长子都容不下了吗?这世上,竟有这样的混蛋。”
皇上生了一会气,慢慢冷静下来:“去,找人拟旨,平乡侯私德不修,着即告老,平乡侯爵位,传给其长子,简长风。”
何大伴领命下去,皇上又看了一会折子,招了林嫔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