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宁儿的父亲,楚某自然要尊称一声伯父了。”楚平淡淡地一笑。
这中年人正是宁中则的父亲,也就是华山派的现任掌门宁天宇。
宁天宇看着楚平这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已然是一股无明业火从胸中熊熊烧起。你特么的比老子都小不了几岁,难道真的准备老牛吃嫩草,想跟老子的宝贝女儿,年方十八的心肝宝贝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缔结一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宁中则在一旁听得眼前一亮,趁热打铁道:“楚平,你这是第一次跟我爹爹见面,可准备什么见面礼了没有?”
宁天宇回过头看了宝贝女儿一眼,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望油然而生,这种悲催的感觉,分明堡垒已经从内部攻破了。
宁天宇“哼”了一声,冷淡地说道:“宁某也是吃过见过的人,别以为随便一些俗物便能入我的眼睛。”
楚平此刻却有些犯难,他分明就是被宁中则给坑了一下,他哪有给宁天宇准备什么礼物呢?只不过,宁中则能够主动来“坑”自己,说明她也是心心念念地想拉近彼此间的关系,这样的话对于完成特别任务:“获取宁中则的初吻”可以说是难得的利好消息。
“这……事出仓促,本人也没什么准备的,这1000两银票,权当见面礼了。”楚平手头除了这“万恶”的银票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只得抽出一张1000两的银票,双手奉到宁天宇的面前。
“1000两银票!”宁天宇着实吃了一惊。整个华山派现有弟子500余人,每天的开销少说也得两三百两银子,一年下来怎么也得10万两银子的开销。门派的收入,一大部分源于弟子们每月上交的学费和食宿费,以及三节两寿的敬献银两。除此之外,华山派还有一些门派传下来的祖产,都是一些门派的房屋和几百亩的田地。
倘若一年下来安安生生,没发生什么刀光剑影,流血送命的事情,门派的总收入刨去日常的开销,还能结余万八千两银子。但是一旦发生各种状况,像此次这样的长途跋涉参加围攻魔教的壮举,或者出现门下弟子受伤送命的情况,弄不好还得搭进去几万两银子,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那点家底,一眨眼功夫就会败的干干净净。
掌门人不好当!每天早起一睁眼,柴米油盐酱醋茶,门下弟子的衣食住行,生病受伤,甚至死后的抚恤埋葬,哪一个不需要银子?
1000两银子虽然不是一笔巨款,但是却聊胜于无,况且,这只是小小的见面礼而已。将来,要是把女儿嫁过去,彩礼得多少钱……日常孝敬又得多少钱……
“不好,我怎么能够有这么龌龊的想法,我堂堂的华山掌门,难道是见钱眼开,不顾女儿幸福的混账玩意儿吗?不过,好像女儿跟对方也是两情相悦……”宁天宇的脑子一阵发懵,乱哄哄地想了不少事情,就在他的大脑几乎停止思考的这段时间,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顺理成章地伸出手接过了楚平递过去的1000两银票,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进了自己口袋。
华山派众弟子:“!!!”
岳不群的内心是崩溃的:“师父,你特么的不是在逗我吧?区区1000两银票就把你给收买了。不过,这区区的1000两银票,我好像还真拿不出来……”
宁天宇反应过来的时候,银票已经稳稳当当地塞进自己衣兜了,木已成舟反悔也来不及了:“楚兄弟……贤婿……小楚,宁某可不是见钱眼开的人。身为长辈,我不能辜负了晚辈的一片孝心不是吗?嗯,当长辈就要有当长辈的样子!”
楚平此刻的心中已经有一万匹在草泥马在肆意狂奔。这个奇葩的系统,竟然颁布了让自己去追求宁中则的任务,硬生生地让自己这个日月神教的教主,比区区的华山派掌门矮了一辈。不行,这样的话自己也太吃亏了!现在只能稍安勿躁,待宁中则的相关任务完成后,再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宁天宇这个老王八蛋,省的有人比自己辈分高!
楚平的脸上笑吟吟,心中麻麦皮,当即招呼宁天宇和宁中则进到涮肉坊的包厢中,安排了一桌上好的铜锅涮羊肉,为他们接风洗尘。
至于华山派的其他弟子,楚平却没有丝毫邀请的意思。本人邀请未来的老婆和岳父吃饭,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其他这些不相干的人,想要来涮肉坊吃饭,对不起,请排队!想自己掏银子吃饭,也得看本店还有没有空座,等候的客人多不多!如果今天到头也没有排到座位,明天请早!
岳不群眼看着宁中则和宁天宇父女俩跟着楚平走进了涮肉坊的包厢,自己和其他的弟子却被晾在一边,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内心却已然动了真火。
这时,一个俏丽的身影突然从包厢中走了出来,赫然便是去而复返的宁中则。
岳不群心中一喜,难道自己这个师妹终究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师兄妹情谊,竟要邀请自己一同前往吗?
“嗯!掌门有令,这间涮肉坊的生意太火了,暂时没座位,而且……价格也贵,诸位师兄师弟请自行安排饮食,晚间在客栈汇合。”宁中则用银铃般的声音宣布了掌门的命令,然后迫不及待地转身跑进了包厢,仿佛一刻也不愿意耽搁。
华山派众弟子:“???”
岳不群:“!!!”
既然掌门有令,华山派众弟子只得转身策马离去,三五成群约在一起,找寻饭馆填饱肚子去了。
岳不群始终心里还存着一分侥幸,直愣愣地骑在马背上,久久不肯离去。“师妹不会就这样忘了我吧,会不会是等其他师兄弟都离开以后,才悄悄出来邀请自己一起进去……”
然而,岳不群枯等了半晌,望眼欲穿,却始终看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师妹从包厢中走出来的那一瞬。
“师妹……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为何竟敌不过那人的一次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