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陈老板,和他的眼神对上了,陈老板问:“这个大背头你认识吗?”
“不然是,完全没有印象。”
陈老板看着我:“小宇,你说,你是李老板的徒弟,为什么什么事儿都会瞒着你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拍着陈老板的大腿:“唉,怎么说呢,其实很多事儿都不让我参与,你以为我是我们团队的核心?想多了,最多算是编外人员。”
陈老板撇着嘴:“咱哥俩唠点实话不行么?”
“你看,我还能骗你不成,陈哥,你说咱俩认识以后,我骗过你么?”
陈老板还低头想了想:“好像没有,没跟我玩过心眼子。”
“是吧,所以啊,你没发现我一直在混日子么?”
“那你想怎么办?”
“我?我修青铜器啊,我还能干什么?”
陈老板没说话,将我晾在一旁,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看起了录像,雪花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场景,好像在一个医院的病房,病房内仅有一张孤零零的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好像是一个年轻人。
录像机好像安装在一个角落,整个房间都在录像范围内,病床前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并不是陌生人,而是刚哥,刚哥坐在病床前,拉着病床上人的手,好像说着什么,但是录像没有声音。
这段时间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又变成了雪花,陈老板将录像暂停,问:“病床上的人,你认识吗?”
我摇摇头:“病床上的那个人看着有二十多岁?我还真的不认识,我刚哥的儿子?”
陈老板看着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都快送到嘴边了,又递给我,我也没嫌弃,接过来抽。
“小宇,要是按照你这个思路还真的有可能,除了他儿子,还有谁能让他坚持寻找祭祀呢?”
人,就怕的是什么,就怕乱心思,我随口一说,陈老板真的信了。
“小宇,要是这么说,所有问题都解释的通了。”
我尴尬的挠挠头:“大哥,咱俩分析,我刚哥连媳妇都没有,哪里来的儿子啊。”
陈老板想了想:“李老板以前,你有不知道他做什么的,万一有呢?”
“要是这么说,那就算套了。我刚哥的儿子,刚哥的兄弟,对吧。”
陈老板突然嘿嘿的笑,给我都笑毛了,我拉着陈老板:“大哥,没事儿吧,别又疯了。”
“没事儿,就感觉好笑。”陈老板摆了摆手说道。
陈老板正了正身子,看向电视,按了开始键,雪花过后,在一个办公室,或者说一个很大的圆桌前,圆桌有一半都坐着人。
“陈哥,你确定不是什么教派?”
陈老板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刚开始一群人好像在等什么,持续了两分钟,其中一个人说:“我认为,问题出在姓李的身上。”
“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只有他才真正知道祭祀的方法,而我们都是他找来的帮手。”
这句话分量很大,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等待了一分钟,一个人点了根雪茄:“不见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有个尖嘴猴腮的人,很不屑的说:“呵呵,他是什么人,他就是个盗墓贼,你们还真的把他当成道上讲义气的人了?想多了?”
我皱眉,这句话明显在说刚哥么,姓李,盗墓贼,不是刚哥还是谁?
“那就举手表决,支持他举手。”
我数了数,圆桌前一共七个人,包括说话的人,一共四个人举手,表示信任刚哥,尖嘴猴腮的男人和第一个说刚哥的人没有举手。
尖嘴猴腮男人看见四个人举手,将桌子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在地上:“不玩了,你们信他,你们信去吧,你群傻子,跟tm的盗墓贼讲道义,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声音由近到远,这个男人应该走了。
随后没有举手的两个人也起身走了,坐在主位的人,冲着录像机说道:“关了吧,这个录像要留着。”
就听见什么声音,随后是雪花,里面有声音:“希望他不会让咱们失望。”
我看向陈老板:“你认识这里的人么?见过么?”
陈老板摇摇头:“不认识,没见过,你呢?”
“这不是废话么,我要是认识,就直接告诉你了,还用问你么?”
陈老板并没有选择和我争论,而是继续看向录像,录像从雪花又变成了病房,和上一段不同的,就是刚哥没在,坐在椅子上的人竟然是胡子哥。
我不知道当时我的表情什么样,应该会很难看,我皱眉看着录像,心里不知道怎么说,直接问胡子哥,拿着录像问刚哥?这个人是谁?
这个录像很对,也就两分钟,录像彻底结束了,我看着陈老板:“对了,这段时间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刚哥么,你们在干什么呢?”
陈老板叹了口气:“经书已经翻译完了,老葛的青铜器已经运出来了,现在大家在考虑祭祀的问题,或者说在完善祭祀。”
“哦,那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
“不会,一直在录像,我可以回家看。”
陈老板不经意的说了出来,我这心脏好像被人用手捏了一下,瞬间疼的厉害,捂着胸,陈老板见我满头大汗:“小宇,没事儿吧?”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看的录像,就是像现在一样,为了记录什么?”
陈老板将烟头按灭,起身就走,我赶紧去追他:“诶,陈哥,你又发什么疯?等等我。”
刚出院子,陈老板忽然站住,我撞了个满怀,两个人差点摔了,陈老板瞪着眼睛看着我:“那个年轻人,会不会是李老板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