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你给太后看的是什么?她如此惊怵,竟然那么听话的把一切都招认了?”
从“慈安宫”出来,王龙好奇询问。
“没什么,只是先祖皇帝曾留给本王的一份秘旨而已。”
宫天凛云淡风轻,王龙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便释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真没有想到,太后竟如此歹毒,张冠李戴,亏她想的出来,要我说,便应该将其千刀万剐,表小姐在隋府受了多少委屈。
倒是云梦瑶那贱人在云家,吃的好,穿的好,就连云太妃也……”
王龙一通抱怨,让宫天凛的眸子里瞬间盈满弑杀寒气。
以前他一直不愿意相信,虽然事实摆在眼前,宫天凛对云梦瑶还是留了三分情面,如今听太后隋敏亲口承认,宫天凛决定将云梦瑶剥皮抽筋以卸心头之恨。
同样慰问在天之灵舅舅、舅妈亡魂。
“摄政王,请留步。”
就在宫天凛准备回府时,工部侍郎贾大人走了过来。
“贾大人有事?”
宫天凛停足询问。
“摄政王,宫门一事……”
能在朝为官,自然都会察言观色,宫门是摄政王妃炸毁的,但摄政王宫天凛领了罪,此事自然得记在摄政王的身上。
可谁敢同摄政王索要银子修葺宫门?贾大人故意没有将话说完,相信摄政王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本王是为了救太后,才不得已破门而入。此事理应由太后负责。
但太后又做出那般不知廉耻之事,还伙同定远侯谋反,着实对不起先帝,入不了皇陵。
即便她已服毒自尽,也应该将“慈安宫”一切,归还朝廷。
既然太后与皇上乃是母子,此事便由皇上负责吧!”
宫天凛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工部侍郎贾大人脸上不由流露出对宫泽天的同情,摄政王这是要架空皇上一切啊!
可待想到皇上与太后做得所有糊涂事,又觉得活该。
养心殿里。
自从太后隋敏被发现与侍卫通奸,宫泽天便被宫天凛禁足在养心殿,随后便接到一个又一个恶耗。
“启禀皇上,刘公公不堪重责,已经咽气。”
“回禀皇上,永定侯府众人涉嫌谋反,被押往刑场。”
“报,皇上,隋府满门抄斩。”
……
宫泽天躺在床上,感觉天都塌了,是不是大势已去?
刘进死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宫天凛何时会取自己的性命?
宫泽天的心七上八下,这俩天感觉到压抑的想要发疯,抄起一个花瓶,便打算砸在地上。
“哎呦喂!皇上,手下留情,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呦!这若摔坏了,皇上还如何修葺宫门?”
一道尖细嗓音响起,皇上宫泽天手里花瓶,瞬间被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公公夺了去。
“安公公,你不是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吗?”
见是之前在宫里的老太监,皇上宫泽天一脸诧异。
安公公是先祖皇帝在世时的老人了,后来辅佐先帝,先帝去世之后,又辅佐当今皇上宫泽天。
接连辅佐三位帝王,在宫中颇具威望,只是宫泽天却不待见他,因他一直站在摄政王宫天凛那边,在他耳边絮絮叨叨,总提醒他听宫天凛的话。
许是看出宫泽天不待见,亦或是慧眼识珠,知道宫泽天不是做明君的料,总之,安公公主动提出告老还乡。
宫泽天几乎想也没想便同意了,为了彰显自己对安公公重视,特意派了马车将安公公送到家乡,丢下一包银子。
其实宫泽天是怕宫天凛将人留下,安公公走后,宫泽天立刻扶了小太监刘进做了贴身太监,也算有了一个自己人,如今竟又被宫天凛杖毙,宫泽天眼眸里是蚀骨灼心的恨。
听到皇上宫泽天询问,安公公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还不是拜皇上所赐?咱家本想在老家颐养天年,可摄政王说,咱家再不回来,有人就要将先祖皇帝留下来的江山折腾没了,你让咱家还如何在老家待的住?又如何与地下有知的先祖皇帝交代?
不是咱家说皇上,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摄政王对皇上那是尽心尽责,你就应该听摄政王的,好好做个明君,为何要与摄政王背着干?对皇上有什么好处?”
果然,安公公一回来,又絮叨上了,宫泽天眼眸里的寒光更甚:
“老东西,你给朕等着,等朕绊倒宫天凛,一定将你一并送上天。”
“都进来吧!”
就在宫泽天恨得咬牙切齿时,只听安公公尖细嗓音喊了一声。
宫泽天抬眸,只见从外面走进来十几个小太监,或搬,或抬,正将“养心殿”内的东西,向外拿。
“你们干什么?没有朕的同意,谁允许你们搬朕的东西了?不想要脑袋了吗?都给朕放下。”
宫泽天怒不可赦,小太监们看了一眼安公公,见其摆了摆手,便又继续搬起东西来。
“摄政王有令,宫门炸毁,是因听说太后有难,此事既然太后已薨,母债子偿,便由皇上出这份银子,来修葺宫门。”
安公公仿佛宣读圣旨似的说道。
“混账,他宫天凛炸毁宫门,凭什么让朕修葺宫门,朕不干。”
话音刚落,宫泽天似乎意识到了不对:
“等等,你说朕的母后怎么了?”
“哎呦喂!皇上,年纪轻轻不会耳背吧!咱家刚刚说了,太后她薨了。”
安公公尖细嗓音说着,眼眸里带着一丝鄙夷。
宫泽天倒退数步。
“不……不可能,你骗朕,骗朕……”
宫泽天嘶声歇里。
“太后自觉对不起先帝,当着史官的面,将自己的所有罪行招认了,随后一碗毒酒下肚,便薨了。”
安公公一字一顿,宫泽天跌坐在地,痛苦嚎哭:
“母后……母后……呜呜……”
没有宫泽天阻碍,小太监们搬的更加顺利,不一会便将“养心殿”所有值钱的东西搬了个精光。
“若没什么事,咱家便回去同摄政王复命了。”
安公公见搬的差不多了,履行公事般说道。
“朕的母后遗体在哪?朕要见母后。”
宫泽天见安公公要走,沙哑的声音说道。
“哎呦喂!皇上禁言,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可着实不配做皇上你的母后。
你都不知道外面怎么传,他们都在说皇上你不是先帝亲生。
摄政王为了止住谣言,用皇上你的名义,将太后丢去乱葬岗了。”
安公公残忍说着。
“宫天凛他敢……”
宫泽天刺红眼眸全是杀意,随后向外跑去。
安公公尖细嗓音大叫:
“拦住皇上,没有摄政王命令,皇上不得再踏出“养心殿”一步。
十几个小太监,连拖带拽,宫泽天再次被关在了“养心殿”中。
“放朕出去,放朕出去,宫天凛,朕不会放过你,朕一定会杀了你……”
皇宫里弥漫着宫泽天嘶声歇里的喊叫。
宫天凛则快马加鞭向府里赶去,这次他不会再手软,云梦瑶必须为她的所做所为,付出惨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