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场上。
“摄政王,时辰差不多了,还没看到云梦瑶,是不是要继续等下去?”
王龙环顾四周,向宫天凛毕恭毕敬请示着。
“不等了。”
宫天凛叹了一口气,有些可惜,云梦瑶的心倒是狠,对养父母心狠手辣。
亲生母亲也不来救。倒是出乎宫天凛意料。
“报,主子,王妃让属下送来一人。”
就在宫天凛想下令监斩苗芙蓉等人时,人群里传一道低沉声音。
宫天凛抬眸,只见云梦瑶被飞云抡小鸡般提了上来,顿时眸光一亮。
“这……这是谁啊!王妃怎么把一个女人送来刑场了?”
“就是啊!难不成她也是犯人?”
“会不会是永定侯府的人?”
……
云梦瑶的出现,让法场众人议论纷纷。
宫天凛沉声喝道:
“大家安静一下,本王给大家做一个介绍。”
说完,一指云梦瑶:
“此人乃是本王表妹,自幼得本王舅舅、舅妈宠爱,本王母妃对她也视如己出,听闻她想来法场看看热闹,便让人将她带来了。”
“不……呜呜……”
云梦瑶泪眼汪汪,很想告诉宫天凛,她根本就不想看,可奈何来的时候,寒灵犀用抹布堵住了她的嘴。
“乖,听话,本王特意为你安排了雅座。”
宫天凛拍了拍云梦瑶的脸,用手指了指监斩台的方向。
顺着宫天凛的手,云梦瑶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面目狰狞,仿佛被什么烫伤了脸,依然化浓,远远望去,似乎有东西在动,仔细一看,云梦瑶发出一阵干呕。
要不是嘴里塞着布条,定会将这几天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她的脸上爬满蛆虫,要多恶心,便有多恶心。
此时妇人正在拼命挣扎,绝望的眼神望着云梦瑶。
“知道那人是谁吗?本王给表妹介绍一下,那是永定侯隋绪阳的夫人苗芙蓉。
她的脸是本王让人将其丢进油锅烫的,不光是脸,身上也是。表妹离得远,看不真切,本王让人将表妹送过去。”
宫天凛俯身在云梦瑶耳边吹气如兰,云梦瑶吓得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飞云,送表小姐过去。”
宫天凛冷眼望着云梦瑶狼狈不堪的样子,薄情嘴唇轻启。
飞云得令,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将云梦瑶丢在了监斩台宫天凛特意让人安置的椅子上。
就在那个苗芙蓉对面,女人看到云梦瑶,挣扎的愈加厉害,这个距离,云梦瑶甚至能看到蛆虫从女人身上掉下来。
“呕……”
恶心感再次袭来,云梦瑶吐出的污秽之物,都被堵在嘴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随着监斩官扬声:
“吉时已到。”
刽子手扬起手里的刀,一颗颗人头滚落在云梦瑶的脚下,全是她至亲之人的头颅,她心如刀割。
鲜血喷洒了云梦瑶满身,加上苗芙蓉那满是蛆虫的头颅正好滚在云梦瑶的脚下,云梦瑶一头载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飞云见此,上前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回禀主子,表小姐已晕了过去。”
“将其带回府上,关进柴房,好好看着,谁若再让她跑了,本王剥了他的皮。”
宫天凛放下狠话,飞云点头,如同拖死狗似的将其拖离了现场。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为何摄政王要如此对待自己表妹,纷纷在心里猜测,是不是这个表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王龙,装上几颗人头,我们进宫给太后送礼。”
宫天凛说完,跳上侍卫牵过来的马,快马加鞭向宫里赶去。
敢算计自己,便要承担后果,他宫天凛从来不是好欺负的,之前处处忍让,不过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如今既然已撕破脸,自己便再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慈安宫”里,太后隋敏目光呆滞,披头散发,再也没有往日威风。
宽广的殿中,空无一人,贴身之人已被宫天凛关押了起来,其他人也被驱散,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一阵凌乱脚步声响起,接着是宫天凛幽冷声音:
“太后别来无恙,本王特意为太后送来了家人头颅。进宫这么久,相必应该想家了吧!”
“砰”
一声脆响,满是鲜血的头颅,滚的满地都是,太后隋敏发出阵阵尖叫:
“啊……啊……”
“宫天凛,你何必如此残忍?哀家就知道你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要不先帝怜悯,将你们母女留在京城,你们早就死了在外面了。
如今你却恩将仇报,对付哀家与皇上,你如何对得起先帝?”
尖叫过后,太后隋敏冷静下来,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宫天凛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其提了起来。
“你还有脸数落本王?这么多年,本王尽心辅佐皇上,将他从年幼无知,辅佐到现在。
当年先帝突然驾崩,皇上才六岁,有多少国家,对我云梦国虎视眈眈,那时本王不过才十四岁,为了挽留即将四分五裂的云梦国,踏上无情沙场,受了多少伤,又有多少次差点死于非命?
你们又干了什么?用永定侯的孩子,换了我舅舅云大福的孩子,也就是说,从那一刻起,你便打算对付本王了,不是吗?”
宫天凛咬牙切齿,太后隋敏震惊:
“你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宫天凛狠狠将其摔向一旁。
“你果然知情,说吧!将你当年如何撺掇永定侯府一家,将其女与本王舅舅一家李代桃僵之事,交代清楚,本王或许会念在皇上当时还小,对他网开一面,否则……”
宫天凛赤裸裸威胁,太后隋敏惊慌失措,却依旧嘴硬:
“你敢,皇上乃是先帝的孩子,你敢动他,百官不会同意。”
“百官?太后可真有脸说,自从皇上想对百官下手的那一刻,你以为百官还会护着他?”
宫天凛冷哼,太后隋敏立刻焉了下来,随后只见宫天凛从怀里掏出一份泛黄的布帛,厚实嘴唇轻启:
“有个秘密,本王已藏了很多年了,既然你就要下去陪先帝了,不妨告诉你,到了地下,记得告诉先帝一声,本王的兄弟之情已经尽到,不是本王对不起他,是他儿子与他的女人,太让本王寒心。”
太后隋敏看到宫天凛展开的布帛,脸色越加惨白,怎么也没想到,先祖皇帝竟然给宫天凛留下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