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琬写好了帖子,便亲自送到了皇宫门前,御林侍卫见到上官琬的腰牌竟是直接将他放了进去,这倒是让上官碗很是意外,他紧跟在小公公的身后,穿过一道金碧辉煌的宫门,就见到似有人站在不远处等候,上官琬定睛望去,一眼辨认出那是侍奉在皇帝身侧的大公公——江霖。
江公公穿着一件宝蓝色长丝袍,手握一把嵌银红木拂尘,头发齐齐挽在头顶,面上涂着淡淡的脂粉,见到上官琬后,他笑眯眯的一弹拂尘揖了揖,捏着嗓子尖声道:“上官公子有礼了。”
上官琬受宠若惊,忙回礼道:“公公客气了,这大白天的,公公怎会在此?”
江公公呵呵笑了:“杂家是在这里等候上官公子啊。”
上官琬一惊赶忙又是一礼:“公公竟知道我回来,真是辛苦公公了!”
江公公扭捏的叹了口气,用眼角瞟着上官琬,笑道:“呦!上官公子这是什么话啊,真是抬举杂家了,杂家哪有这能掐会算的本事啊!”
上官琬面上露出些讪讪然,笑着问:“那公公何故在此等候我啊?”
江公公扯着涂着脂粉的脸,笑眯眯望着上官琬“当然是陛下啦!昨夜里城内浓烟滚滚,今儿一大早,便有人递了折子通禀此事,陛下得知是上官府里闹了蛇灾真是心急如焚呐,这不命杂家亲自去探望一番,可杂家还没出宫门呢就听人禀报说大人带着帖子求见皇帝陛下了,这不杂家就在这等着大人,好带大人去面见陛下啊。”
上官琬一听心中顿时涌起感激之情,于是冲着文明殿所在的方位揖了揖,道:“多谢皇帝陛下的关怀。”转而又对江公公道:“还劳烦公公带我去见见陛下,在下确实有要事想求陛下。”
江公公笑容依旧,却没有再说什么,拂尘一挥转身前头带路向着文明殿的方向走去,上官琬不敢怠慢,赶忙跟了上去,一路上将头埋在胸前,目不斜视只看着自己脚下的路,大概穿过了几道门,又穿过了好几条长廊,终于见到脚下的青砖石铺的路换成了由汉白玉铺设的路,上官琬知道这便是到了文明殿宫门前了。
江公公对守门的侍卫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上官琬踏进了文明殿的门,登上七七四十九阶台阶之后,便见到竖立于面前的文明殿了,大殿用的是琉璃顶漆红木,当中一扇大厂的门上挂着一幅扁,匾额上赫然写着“崇德殿”三个大字,字体洒脱但不失威严,这字便是由开国皇帝亲笔写下的,以此教育后人必要崇尚德行,莫要遗忘祖训。
江公公让上官琬候在门外自己则走进去通禀了,不大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太监跑了出来高声喝道:“宣,皇商上官大公子觐见!”
上官琬赶忙走了进去,早有候在门口的小太监帮他将门口垂挂的碧玉珠帘掀起,上官琬不敢停留跨步走进了殿内。走到大殿中央他也不敢抬头,直直跪下道:“臣上官琬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今年已有四十五岁了,但仍旧是剑眉鹰目,眉宇间尽是威严之色,虽已执政有二十年有余,身体却一直很是健硕,此时他身穿金黄色绣龙纹朝服,头戴金丝发冠,正端坐在铺着黄色缎子的桌子后,低头看着手上的公文。听到上官琬的声音后他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上官琬,淡淡道:“爱卿请起。”
上官琬这在恭恭敬敬站起了身,但仍旧低垂着眼帘,皇帝淡淡一笑,道:“听闻昨夜爱卿府中闹了蛇灾,今日一见得知爱卿身体无恙,朕便放心了,不知爱卿今日来见朕所为何事啊?”
上官琬赶忙俯首道:“陛下,臣今日来是有要事相求的,昨夜府里闹蛇灾,臣因外出采货得以幸免,但家父却是不幸中毒,幸得一位高人相救才勉强算保住了性命,但体内余毒若不清也是命不久矣,那位高人留下副药方,说此药方可解了家父身上的余毒,可这药方上的两位药却是宫中仅有,臣今日来便是为了此事,臣斗胆想想皇上讨要这两味药回去救治家父!”
皇帝放下手中的公文,挑了挑眉眼望着上官琬,眼底似乎流露出一丝急切,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不知爱卿求得是那两位药?”
“血芝与雪莲。”
皇帝听完一愣,这两味药一味产自北方长白山,一味产自西域雪天山,因不易寻找且难以采摘所以极为珍贵,又因他们生长的地方都属他人国土,所以每年都是以供奉的方式送到朝廷的,因此这药在他们大宋不但珍贵而且更是千金难寻。
皇帝略一沉思扬手叫来江公公,命他派人去御药房将这两物取来。上官琬听得一阵激动,再次叩谢了皇帝。
不大一会便有小太监端着一个梨木花雕的小盒子跑了回来,它先是在江公公耳边耳语了几句,这才将木盒子交到江公公手中,江公公在听完耳语后脸色微变,接过木盒后急急走到皇帝身边俯身悄声说了几句话,又将手中的盒子打开了给皇帝过目。
皇帝听完面不改色,撇头瞧了一眼江公公手中端着的盒子,便会挥手道:“拿给上官大人过目。”江公公闻言低头称是,这才端着盒子到了上官琬面前。
上官琬心中激动不已,想着自己爹爹终于有望完全康复了,他接过盒子也没有打开看,而是紧紧抱在了怀里,他屈膝下跪又一次毕恭毕敬的叩谢了皇帝,皇帝却是轻咳一声,淡淡道:“爱卿还是先打开盒子看一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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