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烁安顿了嫂嫂与妹妹好生照顾母亲之后,这才匆匆赶往上官清的书房,一走进,就看到上官清负手站在书桌前,他走到跟前轻轻唤了一声:“爹。”
上官清缓缓转过身望着上官烁,问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烁叹了口气将下午的事情娓娓道来,最后道:“他们得知大哥不在要走,这寅儿这时候不知道是怎么了,跑去拽住那姑娘的衣角不放,死活不让他们走。大嫂就是因为这件事,觉得寅儿没规矩才罚的他。”
上官清微微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倒确实是寅儿无礼了,不过这孩子向来不喜生人,怎的这次就看中了那小姑娘呢?”
上官烁道:“是啊,爹,我一时想不通这一点。”
上官清摆了摆手,道:“罢了,小孩子的想法,咱们想不透的。对了,你说下午来的那对兄妹,可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上官烁想了想,道:“听大嫂说,前段时间闹瘟疫的时候,大哥去江南采买草药时结实的。”
上官清听到这里忽然转过身,问道:“你可问了他们叫什么?”
上官烁一怔,这才想起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他们的名字,不由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微微摇了摇头,道:“是孩儿疏忽了,因为他们拿着大哥的信物,就忘记问了。”
上官清面上浮现一丝失落之色,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你先回去吧。”
上官烁闻言行了一礼,转身离去了。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上官清一人,她只觉胸口憋闷,一手扶着桌案,缓缓走到椅子前坐下,深深地叹了口气,又伸手从身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有一个金丝楠木的画轴,他小心翼翼将画轴取了出来,一点一点的打开来看。
只见画上画着一幅女子的丹青,这女子看上去不到二十岁,身着一袭杏黄绫罗裙,笑的活泼可爱,上官清盯着这画像,怔怔出神。心中好似被尖刀划过一般疼痛难忍,忽然眼眶泛红,流下几滴泪水。
也不知怎么的,刚才在街角遇到的那股女孩的面容浮现在脑海,此时看这画像,只觉她眉宇间经与这画像上的女子有几分相似,不由眉头微皱,思考起来。
之前他命长子去江南寻找草药,实属是为了碰运气,可没想到长子不辱厚望,真的就带回来足够的草药,他得知后心中很是高兴,可再三询问长子,长子就是不肯说出这味蛇附子出自哪里,只说是在景山县由县太爷帮忙收回来的。可上官琬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一眼便看出长子似在隐瞒着什么,当时便明白定是那个人要上官琬不能说出实情才肯给他草药。
此时想到,景山县有人来找上官琬,再加之刚才险些撞伤的女孩与这画像上的女子长的有几分相似,上官清直觉此事还有太多蹊跷,他缓缓将画轴收起,重新放进木盒子里,将它收好后,起身招来门外的小厮,道:“你去找人查一查那下午来的那两个人,还有回来时差点撞上的那两个人,你们也去查一查。”
那小厮领命离去了,上官清整了一下衣衫,向着夫人休息的寝室走去。
白羽衡带着惊魂未定的穆瑾直奔城南客栈,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穆瑾满脑子都是刚才瞪视自己的那个男子,她只觉被那男子看的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一般,说不出的难受,心中竟是生出了一丝丝的畏惧与依恋。自己也搞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好像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也有相同的感觉。她只觉脑袋混沌不堪,使劲甩了甩头,不远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多时两个人便回到了客栈,直奔着白羽衡的房间而去,可当推开门的时候,却见到床上空无一人,般若早已不知去向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底的焦急,穆瑾慌忙将两件客房的各个角落都差看了一遍,间却是没有般若的身影,不由急道:“哥哥,般若姐姐不见了!她此时身怀六甲,若是再被人抓住可怎么办啊!”
白羽衡也是眉头紧锁,转身来都楼下,叫出掌柜问道:“你可见一个穿着粉衣服的姑娘离开?”
掌柜被白羽衡的气势吓得一哆嗦,指着他身后结结巴巴道:“穿……穿着粉衣服的女子,就……就在您身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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