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衡显然没有料想到,也是一怔,忽然又想到刚才那两个侍卫口中所说的稳婆项婆子,心中瞬间明了,道:“是了,恐怕那些人就是想拿掉她腹中的婴孩!”
穆瑾听的脸色一白,转头望向床上女子,胸口一阵疼痛,道:“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女子?”
白羽衡听出穆瑾声音中的悲伤愤恨,心中顿时明白了这女子的身份,不由也觉得有一丝丝的悲痛,道:“抓她的是定北王的侍卫,说她是个青楼女子。”说完略一停顿,道:“恐怕,他就是之前咱们听说的那个,怀了小王爷孩子的青楼女子,般若。”
穆瑾身子一震,眼底显出一丝愤怒,道:“怪不得是人都骂这小王爷混蛋,如今看来真是禽兽不如!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
白羽衡忽然想到今夜遇到慕然的事,不由深深看了穆瑾一眼,叹了口气坐到一边沉默不语了。穆瑾没想到哥哥竟是这样的反应,眨了眨眼睛,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白羽衡良久之后才淡淡道:“没什么,这姑娘现在的情况可还好么?”
穆瑾道:“她到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惊吓有些疲惫的晕了过去,明天我去药铺给她抓些安神保胎药,应该没事的。”说完,目光又落在白羽衡受伤的右臂上,道:“既然这姑娘没什么事,我帮你看看手臂吧?”
白羽衡抿了抿嘴,这才微微点头,穆瑾起身来到白羽衡身边,轻轻撩起他左臂的衣袖,借着月光一看,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道:“天啊!哥哥,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白羽衡虽曾在国相府查看过伤势,但回到客栈后一直未在查看过,此时见穆瑾语气中全是紧张之意,也不由回头望向自己的手臂。只见自己的右臂此时从上到下都已青紫,手腕处还有一处抓痕已经有些泛黑,可想当时黄振天一定是用了十成的功力,好在自己这几日勤修邢文宇给自己的大梵诀,当时用真气护体,才勉强保住这条胳膊。
穆瑾见哥哥望着他自己的手臂发呆,不由更是担心,她跟随母亲在山中生活多年,经常磕伤碰伤,她对这样的伤再熟悉不过了,一看便知这肯定不是刚受的伤。可是他俩一路同行,他若受伤自己怎会不知道呢?除非是两人分开之时。穆瑾仔细想了想,除了在国相府见凤舞姐姐之时,以外的所有时间她们都在一起。想到此处她不由得心中一慌,国相府中传闻出了刺客,难道就是哥哥所为?
穆瑾眨着眼睛呆呆的望着白羽衡,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白羽衡也是一怔,怕她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去撩衣袖,想盖住这些伤,却不想慌张之际却碰到了伤处,不由发出一声闷哼。
穆瑾这才回过神来,见哥哥碰到患处此时面色痛苦,她越不敢多想,急急跑到一旁的包裹里翻出昔日那些瓶瓶罐罐,这个闻闻,那个看看。最后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瓶子走了回来,将里面奶白色的液体倒到掌心,轻轻涂在白羽衡的右臂之上。
只见这奶白色的液体很快被手臂的皮肤吸收进去,皮肤之下的青紫色瞬间变得黯淡了许多,竟微微有些转红的迹象,白羽衡一眼便认出穆瑾用的是穆晓蕊精心炼制的雪凝露,对自己受的伤确有奇效。
药涂好后,两人便一直相坐无语,白羽衡犹豫良久后,开口道:“你若是困了就去隔壁那屋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穆瑾此时心乱如麻,微微点头,便离开来到了边上的房间。她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疑问,她不确定白羽衡到底何时受的伤,也不敢多问,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很复杂。若是真哥哥去刺杀的定北王,那他岂不是就会成为逃犯?可若不是他刺杀的定北王,这伤又是从何而来?她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冷,心中有些害怕。这时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道:“他是你哥哥唉!照顾你这么多年,把你当亲妹妹看,怕你受伤怕你难过,视你为珍宝的哥哥啊!你怎么可以怀疑他?”
穆瑾腾的坐了起来,只觉茅塞顿开,顿时一阵愧疚,心想自己不该这样想哥哥的。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甩干净后,翻身躺下,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穆瑾再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爬上了东边的天际,她揉揉眼睛,翻身下地。出门见隔壁的房门此时依旧紧闭着,摸了摸自己早已饿扁了的肚子,想着先去找些吃食好了,便直下楼去了。
此时的街道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小贩支起了摊子,穆瑾一眼就看见客栈对面的包子铺,只见老板正将一笼笼冒着热气的包子端了出来,她吞吞口水,走到跟前,从何包里掏出几文钱递了过去,道:“老板,给我来五个肉包子。”
那老板见有生意上门,赶忙接过钱笑眯眯的道:“好嘞,您稍等!”说着取出一大张油纸,从笼屉里取出五个冒着热气的包子,包好递给穆瑾。
穆瑾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包子,只感觉这包子入手滚烫,隔着油纸都十分烫手,两个手交替不休,抱着这几个香喷喷的包子,兴高采烈的跑回到客栈里,直奔楼上客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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