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怀里的猫,厉声叫了一声,便跳出她的怀抱窜入树林里。穆瑾吓的呆住了,自己刚才所有注意力都被那猫吸引了,竟然没注意身后何时来了人,还是那些山匪。她慌乱中摸着短刀,想要刺过去,却当啷一声将刀掉在了地上。她弯腰想捡,却被那刀疤脸一把扛在了肩头。穆瑾慌张极了,大喊着:“你看开我!救命啊!”对他拳打脚踢,可那刀疤脸力道实在是大,竟然纹丝不动。
那刀疤脸笑着说道:“小妞你就别闹腾了,没人能救你。我带你回黑鹰山,把你孝敬给三哥,他肯定高兴。”
穆瑾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大声喊道:“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啊。”
那刀疤脸听她喊叫,笑得更欢了,哼着小曲挎着大步向着她来时的路走去。
穆瑾喊了越有一炷香的时间,她自己都快绝望了,泪水都已经模糊了眼睛,她想着个个这个时候会不会忽然出现救了自己,可是喊了这么久,这山林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是啊,这地方本就没人敢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落个这样的下场。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穆瑾赶紧仰起头大喊道:“救命啊。”
刀疤脸也听到了马蹄声,一把按住了穆瑾的口鼻让她叫不出声,碎了一口道:“呸,哪来的人!”
穆瑾看见两男子骑马向这边奔来,他们一个身乌黑色的长衫,脚踩赤金靴,骑着黑色的马,另一个则是穿着茶白色的长衫,骑着枣红色的马,一前一后向着她这里奔了过来,她看不清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刀疤脸捂得她喘不过气,眼睛渐渐模糊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慕然,又仿佛看到了白羽衡。伸手想要抓住他们,却怎么也抓不到,最后昏了过去。
刀疤脸见马已到跟前,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却见黑马上的男子话也不说,直接从马上飞跃下来,一脚就将这刀疤脸踢飞,结果了已经昏了的穆瑾,当看清她的面庞时,脸上竟有一丝失望。但也没多想,走到枣红马身边,将她递给马上男子道:“刘梓浩,是个姑娘,但不小舞,她晕过去了,你且先照顾着她。我去教训教训那山匪。”
叫刘梓浩的男子接过穆瑾,将她放到马背,靠在自己怀里,对那男子道:“龙飞,你小心点。”便驾着马闪到一边看热闹去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国相长子陈凤舞的哥哥,陈龙飞。
陈凤舞出逃后的早上,行宫大乱,国相夫人更是急的晕了过去,服侍陈凤舞的田嬷嬷赶紧飞鸽传书告诉了远在皇城的国相。过想知道后震怒,听闻行宫附近的黑鹰山有山匪,便将任职左军巡使的儿子陈龙飞叫来,让他日夜兼程赶往行宫,一定要将陈凤舞安全找到。陈龙飞也是把这个妹妹当宝贝一样看待,听到这个消息,便急急备马准备赶往行宫。右军训使刘梓浩从小就与这二人一同长大,听陈龙飞说了这件事,便向皇帝称病告假,随他一同前往这梧桐县的南焦行宫。两人连着两天没日没夜不停歇的赶路,终于在今天早上赶到了这个树林附近,却听到了穆瑾的呼救,陈龙飞以为是自己的妹妹,便急急冲过来救下了穆瑾。
此时,刀疤脸见陈龙飞走了过来,便怒视着他,大喝一声,冲了上来,陈龙飞冷笑一声,举掌也向他劈了过去,刀疤脸的拳头打在了陈龙飞的手掌上,刀疤脸天生力气大竟将他震退了好几步,见此情景,刀疤脸大笑三声,又挥拳打了上去。陈龙飞本就想先试试他的力道,现在知他力气大,也不再硬拼,左手翻掌勤助刀疤脸打来的拳,身子一转转到了他的身后,另一只手圈回,手肘用力磕在大疤脸的后脖颈上。刀疤脸被打的一个趔趄,陈龙飞依旧勤住他的手,在一翻身到他面前,屈膝向上一顶,膝盖正磕在刀疤脸的小腹上,接着另一只手一圈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刀疤脸瞬间表情痛苦,双眼充血,轰隆一声倒在地上,竟是死了。
陈龙飞拍拍手,道:“真不禁打,空有一身蛮劲。”说完走到黑马跟前,翻身上马。
刘梓浩看着他神勇的样子,笑道:“逞什么威风,这姑娘怎么办?”
陈龙飞看了看穆瑾,表情凝重的道:“不能丢在这,先带回去吧,这地方山匪猖獗,也不知道小舞是不是安全,要是让我知道这些人动她一根汗毛,我让他们死无全尸!”说完,脸上既是担忧又是愤恨。
刘梓浩叹了口气,道:“你也别想得太坏,小舞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刚才听到有姑娘喊救命,你的魂都像没了一样的往这边跑。”嘴上虽然安慰着陈龙飞,可脸上的担忧还是无法隐藏。
陈龙飞叹了口气道:“小舞从小连门都没出过,现在竟然独自跑到这山匪横行的山林中,我真怕她遇到什么坏人。”
刘梓浩道:“咱们将这姑娘送回去,换两匹马,这马跑了两天也快要累死了,之后便出来巡找小舞。”
陈龙飞也没有说什么,与刘梓浩两人带着穆瑾向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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