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向翰说的那几件事,大家是否还有疑问,有疑问的,尽管提。”
老太太放下身段,询问大家。
众股东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好开口说什么,有德高望重的老股东起身,“老夫人,那几份报告我们看的真真的,就是二爷……嘿嘿……诬陷总裁。”
老太太满意点头,德高望重的老股东坐下。
老太太话锋一转,不再温和。
“流丸止于瓯臾,谣言止于智者。关于向翰说的那些事,既然大家没有疑问,那就止于这间会议室。
如果出了这间房,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那我可就得问问在座的各位了。
既然当时没有疑问,为什么还要出去乱说。
是不是嫌我老婆子活的太长久,想着让我赶紧死!”
股东们一听,纷纷摇手。
“老夫人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怎么会做对不住顾家的事。”
“是啊,我们比谁都希望集团好,顾家好。”
“老夫人言重了,我们早忘了。”
老太太一听,满意的笑了,“我就知道各位体恤我年老,不会为难我老人家……”
老太太话音未落,一个人站了出来,“我有疑问。”
老太太转眸,看到是白云鹤,她淡淡一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站了出来,
你说说,你有什么疑问!”
白云鹤如同困到牢笼里的困兽,在做垂死挣扎,“有一点儿我想不明白,当时为什么要给顾战做亲子鉴定,
是不是老太太也对顾战的身世产生了怀疑。”
老太太一听,哈哈笑了,“‘礼防君子,律防小人’,‘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做这件事,不是我提出来的,是妙瑾法师自己做的。
报告出来之后,转交我保管。
这份报告这么多年一直在,本来是防你二叔的,没想到,对付你,也派上了用场。”
姜还是老的辣,白云鹤当下被将了一军。
他又要开口,顾向翰制止,“云鹤。”
但白云鹤没有听他,看了他一眼继续问老太太,“顾战是您的孙子,我也是,凭什么他一句话,我就入不了族谱?”
顾战一听,有些委屈,他像第一次听说这事一样,吃惊的转眸看白云鹤。
白云鹤冷冷扫视他一眼,又看向老太太,“您就是偏爱顾战,他一句话,你就不认我了。”
老太太一副懒得理他的神色,“这事跟阿战没关系,你就是来路不明的野孩子,
野孩子,怎么入得了顾家的族谱。”
这话如同耻辱一样,将白云鹤死死钉在原地。
他努力挣脱,却又感觉自己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任凭他用尽生命的力量,也无法逃开。
但经营这么多年,创建公司也好,积累泼天财富也好,争夺总裁之位也好,都只是为了证明自己。
他和顾战一样,一样的优秀,一样的该众星拱月。
白云鹤惨淡的笑了,笑够了突然哭了,哭了一会儿又笑。
不管他做什么,老太太都静静看着。
老太太不发话,也没人敢多言。
笑够了,哭够了,白云鹤突然推开椅子,走向老太太。
顾战和保镖看了,立即上前阻止,害怕白云鹤头脑发热,伤着老太太。
“阿战。”老太太喊了一声,“让他过来。”
白云鹤踉跄着来到老太太跟前,半蹲下去,看着她,“奶奶,您跟我说过,说我是您的孙子。
既然我是您的孙子,您为什么不认我。
您就这样看着、听着,让他们说我是野孩子。
让我被人踩到脚底下。
我和顾战同样是顾向宇的儿子,他凭什么就万人簇拥,而我只能像老鼠一样乱窜。
同样生而为人,为什么这么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