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养大的姑娘,顾战怎么不懂何暖的心思,他慢慢起身,“好。”
因为蹲的时间太久了,猛一站,双腿麻的打颤,他踉跄了一下。
何暖一看,倏然起身扶他。
顾战一看,赶紧抱住何暖。
就这样,两个人,一身水湿的拥抱在一起。
何暖看着顾战,“你怎么样?”
顾战正愁自己离开了,何暖一个人在里面再哭,赶紧合时宜的扶额,“头晕乎乎的。”
何暖一听,抬眸看了看头顶,带着浓厚的鼻音说,“水温调的有些高,上面都是水蒸气,空气稀薄,怎么会不晕。”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扶着顾战出来。
顾战瞧见她为了照顾自己一丝不挂,心里当然是高兴,不过他不说。
一到外面,他不动声色变换姿势,让何暖背对着床铺,然后两个人亦步亦趋的往床那边挪。
一到床边,他突然体力不支,朝着床上倒去。
何暖,首当其冲被他压倒在身下,害怕何暖发现自己的小心思,拒绝或者不乐意。
倒下去的时候,顾战直接窝在她胸口。
床铺虽软,但顾战很重很硬,尤其是两个人在床上微微弹起,又缓缓落下。
某一瞬间,何暖只觉得身体某个器官被启动,胃口七荤八素,脑子意乱情迷。
但顾战好似没有她那么多想法,他一门心思歪在她胸口,说头晕很累,不想起来。
刚才她哭他都陪她了,他现在身体不舒服,她要是离开,她还是人吗!
但想到自己赤身裸体,照顾一个大男人,实在有伤风化,何暖还是轻拍顾战脊背,“你先起来,让我穿件衣服。”
穿了衣服,还能办事嘛!
顾战一手拉住被子,将两个人包裹在里面,“我们……睡觉吧!”
磁性的嗓音带着丝丝魅惑,还有很多欢乐。
但何暖,做不来。
只要一想到那个小瓶子,她脑子里刚才闪现的那点儿情趣完全没了。
顾战的吻很炽热,疯狂痴迷攫取,可以看出来他这些天对何暖的思念。
何暖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和他做,又觉得良心受到谴责。
“顾战。”
她轻轻唤了一声。
“嗯。”
顾战应了一声。
“我们明天好不好?”哪怕明天早上。
她也只是尝试一问,谁知道,顾战停止了。
他躺在她身边,转眸深深看着她。
何暖知道他在看自己,但她没有看他。
她就那样凝视着天花板,好似那儿有她想要的答案。
“在想什么?”顾战突然转身,一条腿压在她身上。
她双手放到他腿上,慢慢道:“他怎么那么狠心?”
顾战冷嗤,“在鬼屋看到的,不比这惨烈十倍。”
“可虎毒尚不食子,那个小瓶子里完全没有血的痕迹,可以想象,在放进去之前,他清洗过。”
白云鹤双手拿着从杜芷凝子宫里取出来的小小肉团,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一个不足一厘米的小肉团,很容易被冲掉,但它还完好的存在。
可见,他是如何小心翼翼。
这样心细的男人,何暖难以想象,他如何手刃亲生骨肉。
一开始何暖天真的以为,这胎儿是从医院拿回来的。
可是沙发上的血迹,茶几上血迹斑斑的刀又该如何解释。
是白云鹤,他亲手做了这件事。
“小暖,你钻牛角尖了。”顾战伸手,轻轻揉她的小小耳珠。
何暖摇头,“这不是合理推测吗!”
顾战一时语塞,“我知道,你难以消化,但我想跟你说。
如果这件事是阿道夫做的,不是白云鹤,你是不是就能接受了?”
何暖明眸瞬间睁大,这一瞬间,她才知道,原来在她心里,她还是没有接受白云鹤就是阿道夫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