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抬眸,阴沉的脸色没有一丝笑意,走过小陈时,冷冷丢下一句,“走。”
两个人坐上船,小王嘴里叼着个麦秆,躺在那儿闭目养神。
小陈凑近,“王哥,上次见到的那个女人真的是玲姐吗,我们村的玲姐?”
小王叼着的麦秆微僵,好久之后,才又有节律的慢慢摇动。
小陈见小王不说话,在他旁边躺下,“我听我妈说,玲姐当年那可是我们村的一朵花啊,说她嫁给了有钱人,她怎么从事这个了呢?”
小王不想听,翻了个身,佯装睡觉。
“王哥,说说呗!”
问完,小陈见小王不说话,摇了摇他。
小王还是不吱声,小陈便在旁边躺下,暗暗赞叹了一下,“玲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小王一听,忽的坐起来,“往后不要惦记她,你要是再对她有心思,我再也不带你了。”
小陈一听,有些怒了,“她愿意睡我,我也乐意被她睡,怎么了?”
小王转眸看着小陈,冷声道:“那是一匹野马,你驯服不了,只会被伤的体无完肤,肝肠寸断。”
小陈诧异,怔怔看着小王。
“你妈只跟你说玲玲长得好看,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和我订过亲,我们差一点儿结婚?
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为何家破人亡?”
小陈眸瞳睁大,他惊奇的像半截木头般愣愣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小王抿了一口茶,娓娓道来,“十一年前,我和玲玲定了亲,那个时候我们村很穷,很多人出国打工。
我和玲玲也去了,想着挣点钱,好回来结婚。
我们去了无望州,谁知道,对于我和她而言,那是一场灾难。
去了没多久,漂亮的玲玲就被地头蛇胖子看上了,她背着我,和他交往。
但纸包不住火,事情还是被我发现。玲玲哭诉,说只是想挣些钱,挣够了就跟我回家。
一个男人,怎么肯接受自己女人卖身的钱,我拉住她离开,谁知道,走的路上,被胖子截住。
当时年轻气盛不知道避其锋芒,和胖子刚上了。
结果,我们全家上下五口人,全被骗去无望州,被胖子杀害。”
说着,小王不免抽泣起来。
等情绪平复,他接着说道:“后来玲玲被玩腻了,胖子让我带她走,我们回到小渔村,打算过安稳的日子。
可是玲玲被纸醉金迷的生活蒙住了眼,哪里还过的惯苦日子,只在老家待了三天,便又回到无望州去了。
我想着,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也就没有再去找她。
谁知道,没多久,她给我来信,说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我很高兴,便想着把她接回来。
谁知道,她给我说了这个差事,让我干,我不干的话,她说有人就会把她和孩子杀掉。
我想着就是一分差事,送个人而已,便没有多想,直接干了。
谁知道,手伸进墨汁里,再也洗不干净了。
事情一次比一次厉害,最后竟成了当街打晕良家妇女,将人送进妓院的勾当。”
顿了一顿,小王无望的透过狭小窗口看天,“我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罪孽深重,我宁愿死也不干,谁知道,他们又趁我醉酒之时,将一个女孩儿送到我床上。”
女孩儿也就是小王现在的妻子,是邻村身世清白的一个女孩儿。
两个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小王便负起责任娶了女孩儿。
婚后两个人相亲相爱,小王想金盆洗手,不干了。
可是玲玲拿着肚子里的孩子要挟,说他不干了,孩子就得死。
不得已,他只能接着干。
可是十个月过去了,他妻子的肚大如箩,行动迟缓,而玲玲还是体态轻盈,好似不曾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