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小王又做了什么动作,玲姐推他,“今晚不行,今晚胖子过来,我害怕他闻出味来。”
小王不依不饶,玲姐半推半就。
杜芷凝听着后面不关于她了,便打算离开。此处灯光暗淡,看不清,一脚踏在花盆上,跌了一跤。
花盆是那种瓷器的,碰倒摔在地板上声音很清脆。
“谁,谁在外面。”玲姐听到动静,喊了一句。
杜芷凝心猛的一紧,屏住呼吸,来不及看伤势,站起来直接跑了。
屋子里。
玲姐看外面没动静了,走到窗口,掀帘看了看。
看到瓷白的花盆碎在地上,玲姐冲着杜芷凝的房间笑了笑,放下帘子。
转身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给了床上做戏的一对男女。
“穿好衣服,赶紧走。
今晚的事,一个字都不准说。”
男女接了钱,赶紧走了。
玲姐转身看着小王,“老大怎么说的?”
小王,“进度有些慢,让快点儿。”
“这姑娘脾气倔的很,寻死了两回。
幸亏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就坏了事。”
“现在不寻死了吧?”
玲姐,“嗯嗯。”
顿了一顿,玲姐将小王面前的酒杯满上,“不过话说回来,老大真够性子急,正常来说培养个姑娘,怎么不得三五个月。
这可倒好,病着都让人接客,连我都悬着一颗心,真害怕那丫头死在床上。”
小王听了,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裆下肉而已,老大岂会心疼!”
玲姐见小王吐痰,脸色瞬间不好看。
小王会意,嬉笑着拿了纸巾弯身将地上的痰擦干净,塞到衣兜里。
玲姐见了,面色渐渐和缓。
“这次怎么就你一个人送货,上一次那小兄弟呢?”
小王起身,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惦记你,我害怕他没命了,所以就没带他。”
玲姐一听,笑嘻嘻的起身,“怎么,让他待在那个小渔村,娶妻生子,一辈子没见过世面?”
小王听了,哈哈大笑,“见过世面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见过世面的不见得两手干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手不见得脏。
我只是给他说了自己的经历,他自己决定不来的。”
说完,小王转身就要走。
玲姐突然喊住他,“王建辉。”
小王立即站住,慢慢转过身,远远看着玲姐。
玲姐,“你的经历怎么了,那么不好?”
小王,“好吗?做着拉皮条的勾当,出卖良心打女人,打不驯服就拿不到钱。
想抽身离开,出海打渔或者种地就行,但是当初签了生死状,我不做,我的妻子儿女就得死。
你给我说,好在哪儿?”
玲姐冷冷一笑,慢慢走到小王身边,“你不是说最爱我吗,怎么又愿意为妻子儿女做这么大的牺牲!”
为了不让他们死,他违背自己的内心在做。
小王努了努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玲姐邪性一笑,“我早就该明白,你不是最爱我,这边看我跟了胖子,你一转头回家赶紧娶了妻。
前后衔接无缝隙,你王建辉下的好一盘棋。”
小王看玲姐抹了一把泪,突然有些心软,“如果当初我们回家,回到我们的小渔村,我们结婚在一起,现在孩子都八九岁了。
玲玲,这么些年,你也挣够了,别干了,跟我回老家。
你现在才刚三十,回家还能找到好人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玲姐冷冷转眸。小王瞬间哑然。
他看着玲姐,双手举起,无力做投降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看着玲姐慢慢后退,后退到门口,霍然转身离开。
走出这个地方大约五百米,一个人影突然冲出来,朝着小王喊了一句,“王哥。”